之間。
離天亮至少還有一個時辰,也就是說她得在樹上與狼群對峙一個多時辰。還有那麼長的時間,南宮鳳雪終於不再看向下面那一隻只不甘的灰狼,自個兒找一個相對粗一點的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的樹枝,躺了下來。
剛剛的一陣打鬥,她卻實有點累了。南宮鳳雪雖然躺下了,也閉上了眼睛,可卻不睡覺,她還得提防下面的狼群呢。
雖然按理說下面的狼群不可能再次爬上樹來,可卻也不得不防。於是運起她的內功心法開始練起功來。
一個周天下來,南宮鳳雪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之處那股氣流是越來越大,穿過身上的奇筋八脈再回到丹田的時候,她的功力又更進了一步。
感覺到自己功力的增長,南宮鳳雪唰的一聲睜開了如墨般的鳳眸,霎時皎皎如明月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從來不知道在自己累極了再修練這春陽融雪之功竟然能更加快速的增長功力。
想到這,她的眼盯著下面的狼群,就好像盯著一群待宰的羔羊。為了自己能更加快速的強大,有必要進行非常規的訓練手段。
而下面的那群狼,此刻無疑是她最好的訓練媒介。
口中一個呼哨,南宮鳳雪輕飄飄的落在了樹下,落在了狼群的中間。落下的同時,手上那一直捨不得用的匕首隨著手臂的揮舞,一下下的刺進了狼的身體之中。
鮮血湧了出來,血腥之氣瀰漫著整個夜色。隨著那血腥之味的發出,那原本正在休息的狼群猛得一躍而起,朝著那被南宮鳳雪殺死的狼撲去。
長長的獠牙狠狠的咬在死去的狼的身體上,拼命的撕扯分食著死去狼的屍體。眨眼間那死去的身上的血水,腸子流了一地,噁心之極。
南宮鳳雪看到這一幕,臉上神色不變就那麼站在狼群的中間,手中匕首上的血跡一滴滴落下,一步一揮手有如修羅下凡。
哪怕是以殘忍著稱的狼,此時看到這樣的南宮鳳雪也開始害怕了起來。隨著南宮鳳雪的一步步上前,它們開始後退。
然,此時手舉匕首卻有如拿著屠刀的南宮鳳雪卻被自己的心魔控制住了,一心一意的斬殺著狼群。每走一步,手起匕首落,一隻只的狼群倒下。
眨眼間,上百隻的狼倒下一大半。
遠處的狼群看著那有如修羅的南宮鳳雪一步步朝自己靠近,雖心驚卻不願在氣勢上輸給南宮鳳雪。
看自己的部下那屍體越堆越多,狼王也開始發狠了。只見他猛得站了起來,舉頭“嗚嗷…”“嗚嗷…”“嗚嗷…”幾聲,半晌,寒凌山的四周同時傳來了狼的嚎叫聲,與狼王的叫聲連成一片。
聽著那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的狼叫聲,南宮鳳雪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了起來。她一邊揮手斬狼頭一邊與那把她圍起來的狼群徒手相搏。
瞬間她身上染滿了鮮血,一身本就不新的衣裳被狼爪抓得破爛不堪,露出了裡面那白色的中衣。
與南宮鳳雪相鬥的狼群聽到那越來越多的同伴的叫聲,鬥志昂揚。一隻只拼了命的往南宮鳳雪的身上撲去。
☆、神醫杜仲(一)
時間一點一點過,狼嚎聲越來越近,可南宮鳳雪卻越來越無力了。舉著匕首的手有如千斤重,艱難的朝著那近身的灰狼刺去。
一邊對抗著灰狼,她動作越來越慢,漸漸的身上多了好幾道血口了,染在那白色的中衣上有如盛放的玫瑰花,那麼的刺目,那麼的嬌豔。
狼群很快就看出南宮鳳雪已經到了力竭的邊沿,狼王指揮著越來越多的狼上前與南宮鳳雪交戰。
撲,咬、抓、撕
每一隻狼都恨不得把南宮鳳雪撕碎,然後吞入腹中。它們一隻接著一隻往南宮鳳雪的身上撲去,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長時間的作戰,讓南宮鳳雪疲憊到了極點。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溼,頭髮披散在肩上,像個瘋子般。那固定頭髮的簪子早已被她當成了武器,不知道紮在哪一隻狼的身上。
此刻,南宮鳳雪多想可以休息一下,休息一分鐘也行,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上那僅存的一點力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讓她的每一個動作更的沉重,更加的緩慢。然而那對她虎視眈眈的狼群哪能容她休息,它們是身經百戰的狼,它們一眼看出南宮鳳雪的狀態已經快到力竭的邊沿。
於是它們開始對南宮鳳雪實行車輪戰術,為了避免無畏的損傷,一隻狼只做一次的攻擊就退後,把位置換給了別的同伴。這樣一來,南宮鳳雪本來就無力的身子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如此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