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無數細針快要扎進他身體的時候,易天闊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兩個字眼,然後一個個奇怪的文字也隨著這兩個字在他的腦中盤旋起來……那是逍遙神君留給他的玉瞳簡裡的一段文字,當時看到後因為無從認得便隨便跳了過去,誰知道那竟是操控五天罄的簡單要訣,雖然描述簡略,但卻令他燃起了試一試的念頭。
話中提到,如果運用得當,修真之人也是可能操控它的,即使不能發揮出全部威力,但要對付死縛卻也足夠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使出五天罄的後果,仙界異寶不是說著好玩的,下面還有許多桑氏的族人,萬一結果超出他的預料,那……
抬起虛軟的手,易天闊看了一眼下方的眾人,彷彿下定了決心,緩緩地將五天罄靠近自己的唇邊,將五天罄的其中一側用手托住,運足真元試圖吹響這隻仙界異寶。
當真元力一點一點被灌輸進五天罄中時,彎曲怪異的笛子開始在他的吹奏下發出不同以往的發出清脆聲音,雖然只是很輕微的一聲,但這也足以使易天闊精神大振,繼續吹奏下去。
仙樂飄飄
如同死一般沉寂的夜裡突然揚起了醉人心魄的樂曲,隨著易天闊手指的彈跳,音符在不經意間穿透了每一個人的心,這就是五天罄的聲音,仿若來自冥界的召喚,不停地敲打著江幕的心神……
腦子裡突然一陣劇烈的撕痛,江幕迫不得以鬆開結印的雙手,死縛險險地停在了半空,距易天闊不到十公分……
全身宛若被一團看不見的牆壁包圍著,易天闊揮手打落停在身前的紅色血針,冷冷笑道:“很痛苦是嗎?”
雙手用力地捂著腦袋,江幕狠狠吼道:“你、你到底使了什麼妖法!”他的腦中如同火燒一般的疼痛,元嬰也像是要跳出胸口一樣,起伏之劇烈教他忍不住心慌起來。
“妖法?”搖著頭冷笑,易天闊從未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放了下面的人。”他不想再跟這種人多說什麼,直接要求道。
“放人?!”不顧腦中劇烈的疼痛,江幕哈哈大笑著嘲道:“你在做什麼夢!放了他們我還有活路嗎!姓易的,把鍾楹和魂宿交出來,下面的人我自然一個不傷全部放走,否則……”他雙手一緊,困住眾人的光壁又縮小了幾分……“休我手下不留情!”
“嗚!”一聲悶哼從地上傳入易天闊的耳中,低頭望去,只見桑水水抱著雙手,身後還躲著一個嚎嚎大哭的小孩,從她露在外面的手臂看來似乎傷的不輕,整雙手都被死縛的高溫所燒傷,即使有張東顯的法寶保護著,但似乎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收回視線,易天闊毫不猶豫地將握緊五天罄,既然江幕不知悔改那他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鍾楹和魂宿他是不可能交出來的,現在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將他拿下了。
“大哥,如果想破死縛就要用斷曲,你試試看。”看出了易天闊的舉動為何,福花傳音說道。
“斷曲?何為斷曲?”雖對音樂方面並無研究,可易天闊從未聽過什麼斷曲,遂問道。
“斷曲是仙界特有的樂曲,一般用來安定怨鬼陰魂,可惜我知道的不多,斷曲的奏法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死縛是件陰毒法寶,其威力並不小於仙器,如果不用斷曲破其神,恐怕難以收拾……”福花一直以來修的都是仙力,對於音功方面他從未深入過,所以即使想告訴易天闊斷曲為何也是困難的很。
“安定……安魂曲!”不等福花嘆完,易天闊突然想起了在石鼓祭壇中聽過的那首曲子,哈賴曾說過安魂曲是密宗不傳密曲,具有安定心神、渡化怨靈之效,現在用在死縛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放眼望去,一條又一條的血色紅繩依舊在江幕的身前環繞著,在下面的人看來這似乎是一堵無法突破的保護網,但只有易天闊自己知道,有五天罄在,死縛的威力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可怕了,更甚者,他有信心可以在不傷一人的前提下救出地上的桑氏族人。
將半月型的笛孔放在唇邊,易天闊緩緩吹響了五天罄,淡如輕煙的樂聲隨之流瀉而出,似急切似悠閒,樂聲在空中流淌著,溫柔的劃過眾人的耳畔,安撫著他們恐慌不安的心。
有眾多人質在手,江幕安穩的等著易天闊點頭,突見他舉起手中那隻怪異的笛子,那股頭痛欲裂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姓易的!你不想那些人活命了?!”大吼著,江幕死命捂住雙耳,瘋狂地運轉起真元試圖抵抗那一波波向他傳來的冥曲。
“亡命者逝,我雖故在,天惜我意,魂可再來……”不理會他的瘋狂叫囂,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