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了幾步,立在一旁眼睛盯著腳下,彷彿這泥土下埋著什麼令她感興趣的東西,隨後王紫抬頭環視一圈藥圃,只說了兩個字:
“走吧”
“啊?”司馬戍當機的大腦還沒有恢復運作,又聽見這麼突然的兩個字,傻應了一聲,看見王紫向山下走去,才趕緊跟上,飄了幾步又突然返回來撿起他的書,小心的擦拭了一下又趕緊追著王紫飄去。接下來的兩天王紫沒有在離開過藥堂,有司馬戍在一旁給她講一些華夏的事情,這讓她這個從來沒踏足過華夏的人瞭解了不少。
這天傍晚,王紫呆在廚房擺弄著藥草,旁邊飄著司馬戍,看著那些在王紫手裡的藥一株株化為飛灰,這兩天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也終於確定了他並不是幻覺了,只是縱然他的腦袋裡充滿了彩色的問號,在王紫面前也不敢問出來。
“你對萬清寺的方丈瞭解多少?”王紫突然問道
“哦,萬清寺的方丈法號慧遠,百年前老夫初來佛頂山時,萬清寺的方丈法號就是慧遠,卻不知這兩個法號是否本就同系一人……”
“慧遠方丈從未踏出過山門,而我等鬼怪亦不能接近廟門,所以百年間老夫卻不得見這位方丈,成莊跟季子武倒是經常前去拜會,青城藥堂每過一段時間會給寺裡送一些藥材……”
“聽寺裡的和尚說,慧遠方丈乃得道高僧,全寺各項事務由四大班首八大執事全權負責,慧遠方丈很少邁出他的禪院,就連不少寺中的和尚亦不曾見過其面。”
“今天晚上你守在我的院門口,如果有人來,就在樹冠之處燃一簇鬼火”王紫道
“是,小姐。”司馬戍應道
王紫手中的藥材已經沒有了,把那些灰塵掃進火堆后王紫起身離開廚房。早在醒來時喝第一晚藥時,王紫就發現藥中有一股很獨特的氣息,這種氣息她似曾相識,卻想不起是什麼,所謂的心臟病喝的藥,對這個身體早就已經沒什麼用了,也許是有了抗體,也許是這個身體已經糟糕到藥石難醫的地步了。
這種情況相信成莊包括曉環三人已經知道了,可以說她的身體已經在一步步的等死了,那天去藥圃時證實了她的想法,那裡的藥草跟外面生長的的確不一樣,所有的要藥材都有一股讓人很舒服的氣息,。
直覺得她覺得可以將那股氣息收為己用,想著就做了,事實如她所想,她將她要親自煮藥的事情跟曉環說了,她直接吸收了藥草而沒有煮,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之前一直伴隨著她,偶爾出現的心悸這兩天也不曾有過。
後山藥圃並不似表面那般簡單,那麼種植這片藥圃的人就更加……山裡的夜晚黑的格外濃稠,偶爾吹起的夜風夾雜著初春獨有的溼寒,加上崎嶇的山路,沒有人有那閒情逸致選擇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來吹夜風,除去那位在黑暗中疾行的人。
只見一個纖瘦的身影快速的沿著山路上行,在暗夜的掩飾下根本看不到她的蹤跡,片刻後便見到她來到了一座寺廟的偏門,靠著牆歇息片刻後身形利落的翻過院牆,躲過偶爾經過的或和尚或香客,似熟門熟路的尋到一個小院……王紫在小院前駐足片刻,雖然這兩天靠著吸收草藥積攢的能量,她的身體暫時可以維持她如此大的運動量,但奔跑了這麼長時間,心臟還是受不了,這就像給心臟打了興奮劑,時間長了藥效漸漸弱了下來。
王紫幾步躍上矮牆翻進小院內,小院距離其他廂房較遠,融進漫無邊際的夜色,王紫只站在剛翻進來的地方,黑暗中隱約可見王紫的雙瞳紅光湧動,卻是緊緊盯著前方。
“噗呲……”突然黑暗中響起幾聲輕響,驟然亮起的燭光讓小院中的一切暴露在空氣中,六枚燭臺分佈在東西兩面院牆上,王紫身著藥堂的灰袍,下襬圍在腰際,眼睛盯著不遠處石桌旁白鬚冉冉的老者。
老者右臂搭在石桌上,左手轉動著一串佛珠,閉著眼睛彷彿不曾察覺到有人前來。
王紫移開眼睛看了看小院的佈局,一丈方正的院子,只有老者坐的地方擺著一臺石桌,兩墩石凳。
王紫深吸了口氣,走向老者,哦不,準確的是走向被幾塊不規則分佈的石頭圍著的石桌,越接近石桌,王紫就感覺越舒服,跟那些藥材中一樣的氣息,只是更濃,更純,王紫循著氣息坐在空著的石凳上,閉上眼睛專心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而旁邊的老者卻突然睜開眼睛,停下正在轉動的佛珠,看向王紫,普通人也許只看到一老一少靜坐的摸樣,而在老者的視線內,卻是以王紫為中心,她周圍的空氣形成一個微小的氣旋湧向王紫,這樣的景象讓老者疑惑的皺了皺眉,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