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屠夫雖然是個殺豬的粗人,他也知道人家趕這麼遠的路,口渴成這樣,還不是為了給自己閨女報平安啊。
張小花喝完水,正要說話,就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不多時,就見一個年紀、身高跟自己大哥差不多的書生跑了進來,想必是劉倩的哥哥劉凱了。劉凱進得屋裡,先是給劉先生和劉屠夫分別見禮,然後,劉先生給劉凱介紹了張小花等兩人,劉凱接著又是施禮相見,張小花兩人不太懂這些,也依葫蘆畫瓢的回了禮,劉凱這時才問劉先生:“妹妹這麼樣了?”張小花看著這個明顯比大哥瘦弱很多的書生,心裡想:“唉,讀書人禮數還真多,這個劉哥倒也沉得住氣,見了這麼的禮才問,這要是劉屠夫還不是劈頭就問啊。對了,他一定在心裡埋怨劉哥來的不是時候。”不由的斜眼看了看那個也著急等張小花開口的劉屠夫。
果然,劉先生還未開口,劉屠夫搶著說:“你先喝口水,這個小兄弟還沒說呢,你就回來了。”
劉凱坐到張小花對面的椅子上,也不急著喝水,眼巴巴的看著張小花,等他開口。
張小花這才先自報家門,又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不過,他多了心眼,並沒有說兩個惡霸賠錢的具體數字。
張小花的口才並不是很好,說的也是磕磕絆絆,不過,縱然這樣,也把屋裡的四個人聽的是心驚肉跳,劉先生、劉屠夫和劉凱更是面如土色,劉屠夫甚至是幾次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過都被劉先生溫和的制止了。
等張小花說完,劉屠夫趕緊給張小花倒了兩杯水,眾人也都喝了一杯,看來不僅是說的人口乾舌燥,聽的人也緊張得口乾舌燥了。
待喝完水,劉先生走到張小花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禮,說:“老夫先在這裡感謝賢父子的救女之恩啊。”劉凱和劉屠夫也趕緊跟著施禮,張小花嚇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說得好好的怎麼又來施禮啊,趕緊不倫不類的回禮。
張小花安慰他們說:“劉姐姐她們現在呆在我們家,挺好的,你們不必著急。”其實,大家也知道自己的親人已經沒事了,可沒有親眼看到脫險的親人,畢竟心裡難安啊。
等大家再次落座,劉先生說:“從郭莊到咱們這裡,小花他們走了一個上午,估計今天咱們是沒有辦法把孩子接回來了,不如這樣,二弟,你先回去,讓弟妹準備中午的飯食,讓小花他們先吃飯,等吃了飯,讓劉凱跟小花他們去郭莊,等明天咱們再一起去把孩子們接回來。你看如何?”
劉屠夫說:“別,還是我先去吧,我不放心,等會兒去郭莊估計要走夜路,我跟著也安全一些。”
劉先生想想也就同意了。
午飯是在劉屠夫家吃的,劉倩不在,劉先生家沒人做飯。而劉月月的孃親知道女兒沒事,要招待自己家的恩人,這頓飯做的是豐盛異常。把本就餓得肚皮癟癟,好久沒吃紅燒肉的張小花吃的是肚滿腸肥。
飯後,張小花他們兩人和劉屠夫一起,趕路回郭莊,暫且不提,離他們不過幾百里遠的五爪峰就又是另外一個光景了。
早上那陰影劃過兩棵酸棗樹間時,雁鳴居士即晃身掠到樹間,也虧了是練武之人,眼神尤其的犀利,否則還真難得看得真切。其餘人等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只能看著雁鳴居士的背影發呆。雁鳴居士也不生氣,揚聲說:“你們還不過來?”
等眾人都到了這兩棵間,細細的打量,似乎跟其它的酸棗樹也沒什麼區別。雁鳴居士笑笑說:“不必找了,肯定跟其它沒兩樣,否則也不必做的如此複雜。現在我們準備入林,你們把手中的皮子舀出來。”幾人依言舀出皮子,雁鳴居士說:“弄些鮮血,塗在皮子的背面最上邊。”說完,舀出一個匕首,劃破手指,塗在皮子上。馬向陽、溫文海和譚文也都照做了,就看皮子上出現一行的字跡。分別是:直行十棵;後行六棵;左行六棵;右行八棵。然後雁鳴居士按照圖形的樣子拼成後,湊成了入林的口訣:“直行十棵,右行八棵,後行六棵,左行六棵。”
雁鳴居士說:“好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準備入林,我前行帶路,馬少俠和溫少俠隨後,薛女俠、司徒幫主居中,譚氏兄弟殿後,大家打點精神,亦步亦趨,不要掉隊啊。”
眼前的酸棗林早沒了夜間的陰森,不過,燦爛的陽光依舊不能浸透這片密林,林間的迷霧重重,難以望到盡頭,寒風吹過樹梢,“呼呼”作響,卻似乎不能稍稍吹淡霧色。
雁鳴居士把匕首舀出,在那兩棵酸棗樹上畫了個記號,然後謹慎的從這兩棵平淡無奇的樹間穿行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