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但卻不願點破,而準備到時再說!
下午時分,王嘴多又復垂頭喪氣的走回來,一進房便連呼:“奇怪,奇怪!”道:“大爺,小的把全城和下關都跑遍啦,可就是未打聽得有人見過這五位爺,你說怪不怪?……”
龍淵已決定了方法,聽他這般說法,便又賞了他一綻銀子,道:“好啦!既然找不著,就算啦!嘴多你也累了,快拿這點錢,買點酒吃,休息休息嗎!”
王嘴多本一身倦勞,但一見又有銀子,精神不由一振,伸手接過,“嘻嘻”笑著,道:“不是我的吹牛,我嘴多在金陵城裡,可真沒有不能問出來的,這一次……這一次,真他媽的活見鬼,……”
話說出口,王嘴多方才驚覺,當著賞錢的大爺,罵他的朋友,有點不是意思,正待解釋,笑面跛丐見他嘮叨得沒完沒休,已感不耐,忍不住“哈哈”一聲喝道:“走吧!別嚕囌啦!”
王嘴多被他嚇了一跳,扭頭望見笑面跛丐,銅鈴眼瞪得大如鴿蛋,寒光煞氣迫人,盯在他的身上,不由又吃了一驚,轉身向外跑去。
邊跑心底可在嘀咕著罵:“媽的皮,你這死化子狗仗人勢,神氣什麼,要不是那位大爺在,我老子不趕你滾,就不是人養的!……”
入夜之後,龍淵與雲慧,早早的關起房門來睡了!
笑面跛丐獨個兒一跛一拐的,出了客棧,上街去了!
三江鏢局的大門前,亦如往常,四盞氣死風的大燈籠,高懸在門樓之上。
大門仍敞著,園裡旗竿上,仍掛著獵獵有聲的大旗,旗下刁斗四角,也各懸上了明燈,照得前後通明。
門房裡五六個的鏢夥正在閒聊,兩個對門而坐的,突然覺得似有一陣陰風,自大門口直吹進來。
門上四盞大燈,忽的熄滅,緊接著似還見兩條身著黑衫的人影,一閃而沒!
他二人大吃一驚,探頭窗外一瞧,霍然見兩條人影,一閃又至。
這一次兩人都看得仔細,黑暗裡,只覺得那兩個人影的面部,雖然是胖瘦不同,可均是青滲滲的,十分可怕。
兩名鏢夥都會幾手把式,見過的場面多,膽量也在,正待喝問,突見那兩人之中,有一人突然把口一張,噴出二團白氣,接面而至。
立時只覺得面上一冷,喉嚨上一麻,便自口噤難言,怔怔的伏在窗上,眼睜睜望著那二條人影,飄飄地,如同凌空未踏實地一般,滾滾向後宅馳去,錯眼間倏失所在!
別的人正天南地北的扯的高興,他二人伏在窗上,初時尚不在意,等了會還不見他下來,其中一人性子急躁愛鬧,站直起來走到他兩人背後,“叭,叭”兩下,便勁拍在那二人背上,道:“你倆是撞著鬼啦!外面有啥好瞧的,怎麼緊不下……”
那二人經他一拍,猛的全身一震,陡然回醒,“媽啊!”大叫一聲,呼道:“有鬼!有鬼!”
打他們兩個的那人,只當那一下嚇著了他們,正待相罵,霍瞥見兩人,一般的唇青臉白,滿頭大汗似受了什麼驚嚇,六個鏢夥,七嘴八舌的爭著詢問,亂成一團,問清楚之後,有的不信,跑出去察看門燈,有的沒有膽子的,藏在床下打哆嗦!
且說鏢局後宅,乃是局主兼總鏢頭於三飛的私第,其中房大院廣,花木扶疏,建築精巧壯麗。
院中央精舍七八間,疊石而成,外觀古趣盎然,堅固無比,內裡經緯垂絡,陳設得華麗之極。
這晚時交二更,於三飛與二子於訣於珩,正在一間書房中對坐交談。
忽然門簾無風自動,霍然倒飛而起,一陣涼涼的陰風襲入室內,將案上燈燭吹得搖搖欲滅,室內的光線,也因之暗了下去!
於三飛一生行走江湖,經歷過無數風險,此時見狀,神色驟然一變,只當是來了功力高絕的對頭仇人,慌忙對兩子一施眼色,挺腰站起身來,暗中運功以待,表面上卻裝作毫不在意的,大聲喝道:“外面是那路朋友,既然瞧得起……”
他應變神速,這起身待敵,加上對兩子示意戒備,發話喝問,只不過是燈光一暗之頃!
那燈光一暗復明,於訣、於珩已然一縱身躍在牆邊書櫃邊,取過兩柄長劍。
三人六雙眼,齊注門邊,一瞬不瞬,那知於三飛一語未畢,門簾尚未落下,房內倏忽間多一個來!
這人身法之快,當真是罕世無兩,不僅是無聲無息,飄忽猶如鬼魅,在這室中三位名鏢師眼下,竟然未看清他是如何進來,而生像是由地上突然冒出來的一般!
於三飛一生閱人千萬,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