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啊呀”一聲,悄聲道:“大爺,你那位同伴,八成靠不住,他……他……”
雲慧見他起了疑心,忙即打岔掏出一綻大銀,放在桌上,笑道:“別胡猜啦!那位老公公七老八十的,能做什麼?其實,你別看他穿的不好,可是個大財主,只不過生性怪,不喜歡穿好衣裳罷啦!”
說著又是一笑,道:“你看你說了這半天,也累啦!這銀子賞給你買茶潤潤嗓子,等一下再有什麼新鮮事,再來告訴我們,我可是真喜歡聽你講呢!”
銀子與美人的笑靨,今王嘴多喜笑顏開,差點連姓都忘了,那還記得那點兒胡想,連忙拿東西,千謝萬謝,提壺倒水而去!
龍淵待他走了,忙走到裡間裡,取過昨夜攜回的皮囊,開啟一看。
果不然在燦爛的珍珠、美玉、瑪瑙、鑽石之下,放著柄金光閃爍的匕首。
他不由大為驚詫,猜不透是怎麼搞的。
雲慧妙目滾轉,忽有所思,不由大恨,道:“好賊子,竟這般無恥栽贓,下次遇著姑娘……”
未說完,暗間裡霍傳來笑面跛丐的笑聲,道:“好侄女,你快來看,人家金陵九大鏢局給老跛子下戰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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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深夜鐘山會群雄
第二十五章深夜鐘山會群雄
龍淵與雲慧聞聲一驚,忙將東西整好,隨手將匕首插在腰間,出室一瞧,果見老跛丐手上,執著一張紅柬,接過一看。
只見上面寫道:“字奉:笑面跛丐千面書生共鑑:千面夫人
久聞閣下等俠名,兩江同道,無不欽敬。唯昨夜在三江鏢局,連斃於總鏢頭以下,二十餘人。劫去於家珍物,此等行徑,狠辣兼具,震動京畿。
餘等既為同業,即懷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懼,復興憤與偕亡之感。
故特請閣下等,月滿之夜,會於鐘山之陽,以求教。
下署為金銀鞭呼延異及金陵九大鏢頭同上的簽名字樣。
龍淵看罷,對這節外生枝的事故大感頭痛,默默的望著雲慧與笑面跛丐。
卻見身畔的雲慧,笑顏如花,湛藍的雙眸中,充滿了躍然欲動的神氣。
笑面跛丐,則掛滿一臉笑容,顯示著他心中,正有滿腔怒氣。
龍淵莫可奈何的長嘆一聲,道:“適才王嘴多來此述說,昨夜三江鏢局,來了一夥強人,連傷了十多位鏢頭,臨行還搶了於大太爺的歷年積蓄,其中有一柄價值連城的匕首,為當年元太祖所用,於二少爺伸量無力為父報仇,一怒連夜出走,上崆峒山去找他祖師爺他去啦!”
笑面跛丐聆聽此言,環眼怒張,暴射精光,卻恁地依然是一臉笑容,仰首狂笑,啞聲叫:“好”,卻不插言。
龍淵晃了晃手中紅柬,又道:“故此,今早上,三江鏢局的副總鏢頭——金銀鞭呼延異出頭作主,一方面為死難的鏢頭,辦理後事,一方面傳柬邀請了這金陵九家鏢局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共襄尋兇報仇之舉。”。
說著,將腰間匕首取出,遞給笑面跛丐,繼道:“老前輩請看,這便是那把匕首……唉……若昨晚那於珩交還珠寶之時,能檢視一下,便不會發生這事了……”
笑面跛丐接過匕首,瞧見它長約一尺二寸,柄上鞘上,嵌著十幾顆,各色水鑽,最大的足如鴿蛋,最小的也有小指甲蓋般大小,金光閃閃,五色雜陳,不用看匕首如何,光只這外表,亦足誇價值連城了!
笑面跛丐把弄著匕首,聞聽龍淵自責粗心大意,哈哈一笑,冷然啞聲道:“賢侄差矣!俗語示:龍生龍、鳳生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那於三飛年少為盜,老而不改,那小子稟受賊性,耳濡目染,你怎能盼望他“烏鴉巢裡生鳳凰子”呢?”
說著,冷語“哼”道:“老跛子如今也恨,恨當時何以未斃了那小子,如今讓他掉了這一記花槍,惡計栽贓,利用這金陵鏢行同業,同仇敵愾之心,為他出來送死,他自己一走了之,其心之狡猾陰毒,豈非倍於常人嗎?”
龍淵恍然若悟,心中既驚且怒,氣沖沖說道:“他,他是要讓天下人皆誤會老伯與愚侄等,俱屬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
笑面跛丐哈哈一笑,道:“豈止如此?若老跛子猜得不錯,於珩與什麼金銀鞭兩個小子,更還另有異謀!”
龍淵愕然不解!
雲慧玲瓏剔透,早已料到於珩這一著栽贓毒計,此際被老跛丐一提,霍然插言,道:“啊!老伯是說,他們倆是想藉我們的力量,為他們剷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