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龍淵立即微笑著向虎雄微一抱拳,道:“虎兄華山門下,技藝不凡,方才事出誤會,故此在下不敢還招,今既有法緣師太作證,虎兄當不致再以宵小視我,如蒙不棄愚魯,願結軍笠之盟如何?”
那虎雄,乃是華山派掌門的關門弟子,自幼聰慧不凡。及長隨天機真人習藝,將師傅劍法“飛虎十三式”融會貫通,研化出兩柄燦銀“飛虎爪”,將飛虎十三式,化一為二,一式兩招,左右齊發,不但精絕,更見詭異。
出道以來,所向無敵,加以師門威望,雄踞華山一帶,所到之處,全被人尊為大俠天人。
因之,不出數年,不但贏得了“飛虎”之號,更且養成了一種自傲不凡的習氣!
不料想,今日誤打誤撞,遇著這一醜鬼,竟然毫不還擊的在自己飛虎爪下,走了六十招。這人那丟得起。
故此,他站在一旁早就已怏怏不樂,老師太走得又急,不曾向他打個呼喚,更令他下不來臺。
這刻,聞聽龍淵這般說法,分明是諷刺華山的技藝,不過如此。
這,還不等如是火上加油?
只見他冷“哼”一聲,惡狠狠盯了龍淵一眼,冷然道:“兄臺高義,虎雄謹記心頭,他日有緣,再領教益吧!”說罷,也不等龍淵回答,跺腳旋身,向正西飛馳掠去,剎時間,隱沒不見!
龍淵聽出他話裡有刺,對己不滿,但卻不知他不滿之故。
他佇立屋巔,怔愕半晌,直到房下院中,“喂”的一聲。方使他回過神來!
龍淵向院中一瞥,只見那法緣師太,正向他招手。
龍淵飄身下房,只見那法緣雙目神光迫人,盯在他的臉上,不怒而威沉聲詢問:“施主竟系何人?那唐府姑娘,她怎……”龍淵臉上,幸虧有一層易容藥,否則,必定會泛起紅潮!
皆因,他聽到師太言中之意,顯然見唐姑娘赤體而臥,疑惑他有什麼不端的行為。
因之,龍淵不等法緣師太說完,立即介面解釋,將適才經過,簡述一遍。接著又道:“老師太如若不信,可試試唐小姐脈象,是否大異過去,便不難證實在下之言非虛,且那劫人之賊,目下尚在鄰居,師太亦不妨找他問問……”
鐵拂法緣,適才見過他與華山門人虎雄,過手時所用步法,精奧玄奇,頗覺驚疑,猜不出他的出身何處!
但此際聽說他竟能為唐慧珠通關過穴,卻又不大相信。
皆因,武功技擊,共有內外兩途,行於外者,見於身法招式,而行於內者,卻是內功真氣。
前者,若有名師,凡生具上乘骨骼,身手靈活之人,均可於三五年內,練成不凡的身手,而且玄妙招式,克敵致勝!
唯有後者,講究的乃是火候、修為,若欲臻達絕頂,不但須夙夜不懈、勤習不輟、更須持之有恆,數十年如同一日。
如此,則時間愈久,火候愈深,換而言之,則既使修為勤奮程度,人人相等,年齡愈長,火候也因之愈深。
龍淵雖經過易容,卻並未增節外貌年齡,故此一眼便知,他是弱冠少年。
老師太瞧他年紀這輕,怎能驟信他有此功候,為一個毫不會武的姑娘,通關過穴呢?
不過,她瞥見龍淵一雙深湛純真的眸子,閃射著坦然無懼的神色,不似謊言相斯。心中雖疑,腳下卻不由邁步進房,真的去試唐慧珠脈象。
那知,一試之下,頓時又驚又喜,料不道龍淵,會具有超凡內力,一時半刻之間,不但將唐小姐穴脈貫通,卻還使她的真氣,十分充足凝固。
若非自己事前深知,唐小姐不會武技,真還能誤會,她亦是武功深厚的人呢?
老師太訝異之極,舉掌拍開唐慧珠睡穴。
那唐慧珠穴道一解,立即驚醒,黑暗中猛一睜眼,見床前站著個人影,悚然一驚。
定睛一瞧,卻正是尼庵的主持——法緣師太!
唐慧珠雖與師太並不熟悉,但此際望見,卻不啻如逢親人,哀悽悽喚聲“師太”,悲啼了起來!
法緣見狀,不由憐惜有加,偏身坐下,伸手輕拍著她的香肩,溫和的勸道:“乖孩子,別哭啦!快起來穿好衣服吧!”唐慧珠聞言,警覺自己僅裹著一床被單,一時羞憤欲死,慌即忍住悲聲,摸索著將衣服穿起,忍不住問道:“師太,這是什麼地方啊?那個壞人可跑了嗎?”提起那“壞人”,唐小姐不由又羞泛雙頰,雖然在黑暗中,不易被人發覺,但她自己,想起暈睡中似真似幻的經過,赤身露體,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姿意輕薄撫弄,則以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