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藉口而已!
風蘭自覺是受了無情的拋棄,同時,她的處子尊嚴,也受到了嚴重打擊!
她實在想不通,龍淵何以會這等無情,以自己的花容月貌,竟能令他毫不動心,則除非他是毫無人性!或是,早已有了“心上人”!
風蘭想到“心上人”三字,心靈驟然大震。
皆因,她過去一直未想到這一方面,如今乍一思及,宛如毒蛇噬心,又是難過,又是傷心。
她不由收住淚珠,冥想著這霍忽而生的猜疑;另一方面,卻又深深的受到妒嫉的痛苦。
事實上,她平生自負豔容絕世,怎能忍受得住,那假設的美人,搶去了她的愛人?
如果這人,就在她面前,風蘭一定會不顧一切,與她大打一場,甚至會要她性命。
這是她倔強的本性,使得她不能容忍,任何,睡在她臥榻之側的女人!
但是,風蘭在恨過一陣之後,卻也傷心起來!
皆因那到底雖有可能,卻不是事實。
而事實,只是龍淵的不辭而別而已!
也不知經過多久,風蘭似乎是朦朧睡去,又似乎已追尋出去。
她似乎走進一座茫蒼無涯的大森林裡,上面是濃林蔽日,下邊是野草漫徑!
四野無人,蟲聲卿卿,風蘭茫然的朝前摸索,周身似生了病,軟綿綿的一絲力量也無,口中喃喃的呼喚著龍淵的名字!
她害怕的踱著,心中充滿了空虛與絕望。
但,突然她摸到了一雙溫暖的手,心中一喜,霍忽叫聲“龍哥哥”,驟然覺來,睜眼一看。
面前那有森林?又那有“龍哥哥”?
自己明明仍躺在床上,只是,手裡卻實抓著一隻人手,只是,這不是龍淵,而是虎雄的!
風蘭迷惑的注視著虎雄,只是虎雄一臉詭笑,站在床前,室內已然燃上了燈,門窗卻關得死緊。
虎雄見風蘭醒去,儘量放低了聲音,說道:“蘭妹妹,你怎麼會睡到這裡來的?……”
風蘭猛覺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芳心裡又急又羞,疾忙放開虎雄的右手,試一運氣,竟發覺自己是被人點了軟麻之穴!
風蘭大驚,開口卻生聲不得,只好拿眼望著虎雄,示意他替自己解開穴道。
那知虎雄竟不理會,反而偏身坐在榻測,拉起風蘭的素手,放在掌中握著,目光灼灼注視著風蘭,一副憐愛無限的樣子,低聲一嘆,道:“蘭妹妹,你不舒服嗎?好,就躺著休息一會吧!”
說罷,又是一嘆,語氣一轉,又道:“蘭妹妹,你知道,我和你相處,雖不到半年,在我的心中,卻已到了難分難捨之境,為你,我甘願赴湯蹈火,雖萬死亦所情願。”
風蘭聞言,更急更羞,卻苦於有口難言,連點頭搖頭,都辦不到!
因之,她那玉雪也似的粉頰,漲起飛紅,不由得垂下眼皮,暗中怨道:“你這人怎麼啦?連我被人暗算也看不出嗎?盡說這廢話幹嗎?”
但虎雄卻愈說愈是激動,語氣一頓,更加溫柔的道:“蘭妹妹,我對你的愛心,可表天日,本來在初見之時,我便私自起誓,終生永侍於你的身側,作為不二之臣,孰料天公作對,今竟要我去苦修二年,來化解蛟腦惡質,這,這實在是令人難過。蘭妹妹,你曉得我是多麼捨不得離開你啊?若是你肯同我在一起去,又有多麼好呢?”
風蘭聽他愈說愈不像話,恨不得打他兩個耳光,或找個地隙,鑽將下去!
但目前一動不得,只好將眼睛緊閉起來,給他個眼不見為淨。
那知,虎雄竟然是得寸進尺,歪身躺在風蘭身畔,一手更撫摸到風蘭的酥胸上來了!
風蘭驚怒交集,霍然睜目怒視,卻因不能轉頭看不見虎雄。
虎雄一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時將臉湊近風蘭耳邊,喃喃說道:“蘭妹妹,我實在捨不得你,那小子有那點比我好,蘭妹妹竟會喜歡他?前幾天我真的氣死啦!現在好啦!那小子一走,蘭妹妹,你同我一齊去好嗎?”
說話之間,虎雄的手,已開始脫解風蘭的扭扣,一顆,一顆的,在虎雄是逐漸的接近理想。
但在風蘭,卻恍似一步步走向了悲慘的命運。
皆因,她從虎雄最後的那句話中,恍然覺悟,自己是中了虎雄的暗算。
那軟麻穴,正是虎雄點的,他分明是看出自己對他的冷淡,而蓄意來汙辱自己!
這一個驚人的發現,不但令風蘭忿怒,同時除卻無言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