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因此興奮無比,便開始不眠不休的坐在室內,等待著石壁開放的剎那!
雲慧用布匹縫製了三個大袋,兩個小袋,採了些果子裝在小袋裡,大袋子卻空著,任啥不裝。
小龍淵環顧四周,內心裡深深感到,這裡的三年歲月,雖然有點兒苦悶,但卻還值得留戀。他覺得頗為不捨,尤其是與雲慧坐臥相對,日夕不離的日子,總是令人回味無窮。
他知道,目下兩人的武功,均有了深厚的火候,只一離開,他們再不能像現在一樣,過這種悠閒的生活了。
他想:不久之後,雲慧便深入中原,為孤獨客報仇;而自己也應該回家看看。
無論如何,家總是最親最近,與最溫暖的,他離家數年,怎能不深深懷念。
雲慧的思想,又是另一個。
她對於將來,充滿了美麗的憧憬!也充滿無比的憂愁!
她認為自己的第一件事,便是為師復仇。在完成之後,她將是如同卸卻了責任,落得一身的自由自在。
那時,她既要追隨著龍淵,邀遊天下名勝,將自己的一切,都交託給他!
不過,為師復仇之事,可能是十分艱鉅的,中原的七大掌門,必都是馳譽已久、威名卓著的江湖巨擎。
她自忖功力再深,也不能說可以將他們一舉殲滅。
故此,她必須使點小計,逐個擊破。
至於使什麼計策,她尚未想定。不過,有一點,她卻在暗中決定了。
她不願龍淵牽連在內。這原因:一者由於孤獨客只是她一人之師,他的血仇,她不願假手他人。
第二點,可說是極為重要,她不願龍淵為她涉險。
龍淵有家,家中的父母伯伯,只有他這條命根子,萬一有點損傷,不但對不住龍氏,於己心也是不忍。
再說,中原的七大門派,表面上可能是自命的俠義人物,勢力龐大,門徒眾多。
若龍淵與他們結怨仇,即使他們拿龍淵個人無法,但卻不能不防他們會向龍淵的家庭下手、報復洩憤哪!
因之,雲慧不能牽連龍淵,她只能獨力去承當。
同時,她也不能讓龍淵事先曉得,否則,憑他的平時與她的情份,憑他那過人的深厚天性,龍淵絕不肯坐視不管的。
雲慧為這事十分憂愁。
因為,在未完成師傅還命之前,自己不但要與龍淵分離,另外還須去履險報仇,一個不巧仇報不了,命卻因而送掉,這豈非是可悲的嗎?
他們倆默默對坐,各想著自己的心事。
龍淵不時注意雲慧的神色,瞥見她忽喜忽憂,藍眸中還不時射出稜芒,似乎煞氣甚濃。
他不喜歡偏激的殘殺,他認為人類,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力與自由,別人不應該干涉,更不可能加以危害。
因此,他不喜歡多想雲慧為孤獨客報仇之事。
但,如今雲慧的這種神色,顯然已下定決心,要有所行動了。
他,不但受雲慧活命育養之恩,更還深愛上這位佳人。
如今,當面臨選擇時,他應該怎麼辦呢?
去幫助雲慧報仇嗎?
置之不理,任雲慧自己去搞嗎?
他考慮著,這不但有違於他的天性,卻也違背當初練武的宗旨。
他想,他該想一個妥善的辦法,為雲慧化解掉這些怨仇。
時光在瞑想中過得最快,那按時而開的牆壁,忽然竟依時悄悄的開啟。
兩人深入思想之中,都未曾注意這事。
不一刻,那壁又在緩緩的合攏。
龍淵無意間一瞥石室,發現那門正在閉擺,陡吃一驚,大喝一聲,身形飄忽掠至,雙臂一伸,兩掌已扣住只餘下尺許的隙縫。
他吐氣“嘿”的一聲,運集起十成勁力,雙臂猛力一分,只聽得“轟隆”連響,兩邊的石壁,頓時被他的無窮神力,阻住了合攏之勢。
雲慧被他的喝聲驚醒,藍眸一掠,已知當前的機會,稍縱即逝。
她不敢怠慢,迅速抓起欲攜的東西,香肩一晃,倏的一聲,側身自龍淵頭頂掠了出去。
龍淵奮力雖一時阻住石壁合攏,但卻吃力異常,那兩片石壁後面,似裝了機括,“轟轟”之聲愈來愈大,而壓力也愈來愈大,可能只一放手,立即便會合攏。
雲慧落地上,將衣物一拋,反身一看,只見那龍淵玉頰漲紅,額角汗珠隱隱,顯然是十分吃力。
她一掠上前,纖掌推住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