蹤他嗎?”
“這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葉希晨無力地說:“不瞞你說,這傢伙非常變態,我將全身仙氣轉化為魔氣,卻依舊不月敢在他周圍百半晃盪,否則他一定會發觀問題……咱們這樣跟蹤,真的行麼?”
玉清微沉默片刻,才緩緩道:“沒問題,因為我煉化了魔呼羅涼歌的真靈與殘留力量,遠遠跟蹤,隱藏行蹤這一點,還能做得到。”聽見他這樣說,葉希晨差點想看看自己的耳朵出沒出問題,可見玉清微神色未變,就加道他說得是真的,不由怒道:“煉化,你涼歌花了了這麼大力氣,就是希望來生能叩問神道,你……”
“那又如何?”玉清微不鹹不淡地說:“蘭泠受我連累,身陷牢獄,我答應救她,自然不能反悔。”
“你”葉希晨收斂了怒色,奇異地沉靜下來,過了好半天,他才輕輕地說:“你說的沒錯,人生在世,確實應該負起一些責任……若非我抗拒著近在咫尺的真湘,不肯接受事實,我們也不可能吃吃看不見那一段歷史我想,是到了該做出取捨得時候了。”
259章
這件衣服曲寧萱的目光在千棠擺出得華服之上流連片刻,就挪向他本人“若是讓我參詳,我會說,這件嫁衣非常美;但若是讓我穿上,我會說,你給錯了人,因為我並沒有嫁給你的意思。”
千棠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說:“聽說素娘仙子織布製衣的手藝冠絕天下,任何絲錢與布料,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是哪個產地,什麼原材料,又是什麼修為的仙人,織了多少年。你與他是知交好友,又素來過目不忘,不知棠到了她幾分?”
他素來不會無的放矢,曲寧萱不情不願地將目光再移到華美的嫁衣上,仔細硯摩。
這件嫁衣極美,美到足以成為任何女子的夢,就連曲寧萱也不例外,可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期待,只有滿滿的審視,以及隨之浮現起來的驚駭。
“婉凝城的冰蠶絲,安月仙子織出的鳳凰錦,清源山的甜夢草……”曲寧萱一一歷數自己能夠認出的布料,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這怎麼可能?才多久,魔界的大軍就……”仙界自視甚高,習慣了六界第一的地位,定不會想他們最瞧不起的魔界俯首稱臣,貢獻財帛。所以,千棠能拿出這些東西,幾乎就表示,這些地方已經是魔界的領地了。但婉凝城在仙界東方,安月仙子居於仙界東處,清源山則愛仙界的西處方如此說來仙界的半壁江山,豈不是盡歸魔界之手?
不可能的,仙界怎麼可能淪陷得這麼快,怎麼可能?
千棠望著曲寧萱,神情柔和似水,聲音亦如是“你久居這兒,不如日月流逝,自然不清楚,這一場六界之戰到底打了多久。到現在才能佔據仙界四分之一不到的土地對我來說,已經是極為稀罕且今人納悶的事情啦!”說到這裡,他輕輕地,似是有些困擾地笑了笑,無奈道:“都怪你,不肯將真正的名宇告訴我,否則咱們締結婚姻,幕祈聽了這個訊息,必定方寸大亂……攻佔仙界倒也容易一些”
聽見他的話,曲寧萱只想冷笑,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是很好:“我若嫁給你,你就會退兵嗎?”她時時刻刻牢記那位白衣殿下的教導,所以來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曲寧萱’這個名字,由於旁人天天稱呼她蘭泠,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險些忘記了前世的名宇。未曾想到,前些日子,千棠笑意盈盈拿了一件小玩意給她,雖然很想對千棠愛理不理,但一是千棠說話手段太高明,二是曲寧萱極痛恨自己被困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知道同胞受苦卻什麼都做不了的鹹覺,便想方設法地打聽仙界的情況,為了給他點面子,就將那件東西接過誰知道那是一個以次性強制締結婚姻契約的玩意。
幸好蘭泠與沈玉璇都非她的本名,她的記憶又被那位白衣的大神通者上了保險,這個世間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否則天命一下,他就真得和這位魔相綁一起了天命締結的婚姻可不是好玩的,否則他與幕祈也不用如此鎮重看看釣離的前車之鑑誰都明白的。
“退兵,自然是不會的。”千棠緩緩道:“退兵與你我二人的婚姻,怎能相提並論?我不希望自己一生一次的婚姻,就如此狂率地被此決定這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你的你說是不是?”見曲寧萱想要說什麼,千棠卻不給她說的機會,又道:“縱然我一統六界,亦不會拿你昔日的朋有,又或是滿界仙人性命來逼迫你,你想嫁就好,不想嫁的話,我也不強求。總之,一言一行,皆須出自本心,不可摻雜任何因素。”
“那你慢慢等,等到天荒地老,世界末日”曲寧萱冷冷地拋下一句“我一輩子都不會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