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氣息,降落地面,笑眯眯的道:“妖邪死了,你們即便逃走,也是不入流的流寇,不能得到未央城的承認是吧?”
無人應答!
“不能得到承認,便屬於末流,會造人嫌棄,甚至壓制與刺殺,對不對?”無鳴繼續開口,依舊無人應答!
“所以,你們要是走了,等於是將自己變成了孤魂野鬼,我想,以你們之前的跋扈行徑,可能還沒走出幾百裡,便會遭遇人襲擊,身死道消,從此化為一堆枯骨,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嗎?”無鳴依舊笑眯眯,大眼彎成了月牙,靈動而有神,與剛才斬殺那名固靈境初期的高手時勃然相反,有些人畜無害!
可即便是這樣,依舊無人應答,這就讓無鳴鬱悶了,笑容開始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滿的情緒,臉拉的老長,目光掃視每一個人!
“那個,你剛才不讓他們亂動的!”就在這時,邪平恰到好處的點破了這種尷尬,臉都憋紅了,若不是想到無鳴的用意,只怕這貨已經忍不住捶地大笑了!
二貨啊,標準的二貨!
先是威脅不準妄動,而後一連串的發問,人家真不敢動了,你竟然還生氣?奇葩呀,除了奇葩,邪平覺得再也找不到更適合無鳴的詞彙了!
就是殺老五都一臉愕然,為無鳴的舉動感到詫異的同時,更為那些人感到悲催!
無鳴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妥,當即鬧了個大紅臉,而後氣呼呼的指著其中一人,道:“你,出來!”
那是一個青年,二十出頭的樣子,修為在脈輪境初期,已經算是了不得了,只不過,面對無鳴,他依舊很忐忑,所謂樹倒猢猻散,妖邪死了,妖刀也被無鳴一招斬滅,他不明白,無鳴留著他們,又說出那樣一番話,到底是何意?
要知道,在未央城,領袖一死,一般在底下流寇們不反抗的情況下,是不會遭遇趕盡殺絕的事情的,畢竟,這些人是為了利益才聚在一起,若是有利可圖的情況下,或許他們還能團結起來,甚至極重義氣,但是,老大都死了,沒了領袖,他們又能如何?
反擊?
那是找死!
沒有高層戰力,就憑他們,很難成功不說,還極有可能激怒勝利者,遭到殘酷打擊,所以,以往都是一散了之!
不過無鳴倒也沒說錯,通常情況下,像妖邪此前那種勢力,便是不會遭遇趕盡殺絕的悲慘事件,也會在逃遁幾百裡之後遭遇以往欺壓的流寇追殺,到了最後,能活下來的,真的屈指可數!
只是,任青年想破腦子也想不到,無鳴留下他們,不殺,不放的原因竟然是想將他們全都收編,這種情況,可謂是前所未有!
眾所周知,便是敵方的領袖死了,那些人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被任何勢力收編,只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們曾經招惹過什麼人,萬一因為收了某個人而惹到不該惹得勢力,那可就悲催了!
但是,無鳴就是那麼奇葩,他的思維與所有人都不一樣,先不說他對未央城真的所知有限,便是剛才的話,還是前不久才從殺老五與青狼那裡聽來的,不過,就算他知道會惹上麻煩,也不會怕,因為他需要人手,需要大量的人手,為尋找小胖子做準備,這個需求,可遠比麻煩要重要的多!
所以,當青年踹踹不安的走出來之時,無鳴突然問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差點懵比的問題:“我剛才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青年愣了,眼睛眨巴,竟不知如何回答。。。這不是屁話嗎?
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想了片刻,謹慎的試探回應道:“很有道理,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什麼意思?我能感覺出來,你覺得我說的不對,是不是?”無鳴很不高興,看著青年的眼神已經含著點不滿了,再次認真的問道:“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青年都要哭了,這麼一個人盡皆知的破問題,你到底有什麼可問的?
他很委屈,撇著嘴,使勁吞了口唾沫,終於大聲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失去了勢力庇佑,以我們之前的霸道行徑,若是走脫,很快便會遭遇襲殺!”
“嘿嘿,這就對了嘛!”無鳴笑了,這等反覆無常,行為詭異的畫面,讓剛剛緩過神的殺千刀與殺老五全都忍俊不禁,真切覺得,無鳴除了實力高,還是沒能擺脫少年心性!
邪平站在一旁忍了好久,見人們終於靜了下來,他覺得有必要彰顯下存在感了,要不然,風頭就全要被無鳴給出完了,所以,他大踏步走出,指著青年,道:“明說了吧,我有意讓你們加入狼牙,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