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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站起身到了她背後。

灌進腦中的那些點穴手法一一略過腦海,韓端找到相應穴位,輕輕在周松梅頭部起來。

杜龍傳授的這套手法輕盈而獨特,這是韓端學會之後第一次在真人身上使用,上手不是特別熟練,也沒用太大力氣。

“嗯―――”周松梅輕輕哼了一聲。

韓端趕緊把手拿開:“周總,是不是我的手太重了。”

周松梅睜開眼,展顏一笑:“沒有,很舒服的,想不到小韓還真有兩下子。如果不累,就再替我捏捏脖子和肩膀。”

周松梅輕輕地擺動著頭顱,雖然四十許人,頸部的肌肉仍然給韓端異樣的感覺,滑滑膩膩,入手很舒服。心裡竟然一蕩,還是第一次這樣觸控異樣的肌膚。

初次接觸異樣,男子有這樣的表現當屬正常,只是韓端不明白,哪能對“病人”產生這樣的想法,就很有些不恥自己的思想波動,心裡慌亂之作,手上力氣不覺加大。

“哎喲。”周松梅吃痛,不由叫出聲來。

“對不起。”韓端被嚇了一跳。

周松梅又笑起來:“小韓,你也累了一天啦,還要伺候我這個老太婆,真是不好意思,歇會兒吧。”

還以為她發現了自己不軌的念頭呢,韓端想不到平時冷峻的周總會開這樣玩笑,惴惴地不知該如何回答,手上卻沒停,繼續動作著。

周松梅很享受這種舒爽,嘴裡也不住與他攀談:“你是叫韓端吧。唉,你比我家的那個小祖宗也大不了多少,以後阿姨就叫你小端好不好?”

“沒問題。”韓端很爽快地應承,在家裡很多長輩也都這樣叫自己。不過周總才三十多歲,怎麼會有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呢?也太誇張了吧,想在心裡,卻沒問出來。

“小端,我的樣子是不是很憔悴?”周松梅似乎難得的放鬆,說出的話也象家常。

“嗯。”韓端應著,事實如此,他還不習慣說謊。

“沒關係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反正這兒也沒有外人。”周松梅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唉,感覺這一陣子老得特別快,面板渡了。”

韓端有些感動,大總板能對自己一個保潔員說出這樣的話來,大概真沒把自己當外人看。

在家裡媽媽李婷也經常這樣跟韓端講話,韓端也總會歌功頌德、拍上幾下馬屁,這下心裡更少了拘束:“周總,您別這麼說,您現在還是漂亮地很哪。”

周松梅斜著看了韓端一眼,嘴裡道了聲:“這孩子。”就沒再說別的。

女人越隨著年齡增大越擔心容顏衰老,自己發上兩句牢騷還行,卻很少能容得下別人批評。不管什麼職位,周松梅也是女人,聽到男孩的恭維當然開心。

這時周總給的感覺跟媽媽有些相似,讓韓端心裡坦然許多,手上放鬆起來,手法更加自如,準確地揉捏著肩背部的穴位,點壓著牽張過度的肌肉。

周松梅感到緊張的肌肉放鬆的感覺,嘴裡忍不住哼出聲來,合作地扭動身子,配合地讓韓端敲擊背部的肌肉。

“女人做事難哪。他們那幾個陽奉陰違,擺明了就欺負我是個女人家,哼!”

再堅強的人內心也有其脆弱的一面,周松梅也不會例外,忘了身後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在校大學生。其實,她的話更多是說給自己聽的。

女強人,尤其還是個單親母親,看似風光無垠,但那份酸楚誰知道,心底的苦水又可以向誰人傾訴?

周松梅絮絮地說著,韓端偶爾和上一聲,卻不打斷,更不插嘴。

“今天藥業集團業績比上年好,銷售額提升很大,可是利潤反面降低了,這不是糊弄我是什麼?公關費用比去年多出了一千多萬。一千多萬哪,都是怎麼花的?我怎麼辦,工作還得靠下面人幹。”

周松梅嘴裡不停地說著,韓端明白她並不是在問自己,而是發洩心中的不滿。聽得他心驚肉跑,招待費過千萬,那一年的營業額得有多少?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概念。

這些前所未聞的公司內幕,周總雖是無意中透露,但明天清醒之後,會不會後悔?這些不是自己這個局外人應該知道的。

“周總,您管理周氏不容易,也不用所有的事都放在心上、親歷親為,想開些,一切會好起來的。”韓端再也忍不住,小聲安慰道,真怕她吐露得太多。

“嗯——”周松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不懂,這些傢伙就是欺軟怕硬,今年姑息了,明年還不定會怎麼樣呢。”

“這些事情請相關部門審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