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跟前靠,可是每次一靠近,我們兩個。都會想起過往,所以,我們就不靠近,就這麼不遠不近的,那天,我在外面被人欺負,無處可去,本來想到師父那尋求安慰的,可是真靠近了,想哭卻再也哭不出來。”
“那個阿修羅人欺負你?”秦夢突然想到。藍雲離開後。再見的幾面。她的面色都非常不好,不僅如此,雙目無神,精氣同樣不足。好像受了大傷一般,也是因為這,不管是月清還是她,都沒再問一句有關那天的事,“師父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你今天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藍雲直起身體,其實心中深恨明蔓,要不是明蔓。也許月清走得的時候,就沒那麼多遺憾,“師父,那個明蔓,要我的心頭血。我實力低微,沒辦法,是自己拿刀劃開心臟,取她要的心頭血,”說到這裡,心臟那裡居然又抽痛起來,“師父,我是人族,我不是修羅人,我不想當修羅人,不想當血修羅,那時候,我以為藍家的人,都死絕了,在青峰嶺滅巫修羅人的時候,他們有人血修羅覺醒,收集修羅精血的時候,那些精血,卻跑到我這邊來了,他們說是我的族人,所以,後來殺了他們,我回去的時候,就被心魔纏身,他們害我,成了真正的血修羅,我也不敢跟你們任何一個人說,躲在紫竹林裡,一個人尋除煞之法,師父,你知道,那時候,我多想在你懷裡,大哭一場嗎?”
秦夢和谷非雨看她趴在蒲團上,一滴滴掉下的眼淚,兩人也是心中除了氣憤,更多的是酸澀。
吸吸鼻子,“兩位師姐,我想跟師父說說話,你們先出去好嗎?”藍雲想把自己的委屈,都跟月清說出來,現在躺在那裡的月清,雖然再也不能抱著了,可是跟她說一直壓在心底的無數秘密,不管是對月清,還是對自己,都是最好的安慰。
秦夢難得心細,還給打了兩個結界,讓她和月清好好說說話,免得再留下什麼遺憾,師父她心疼,可是師妹,她同樣心疼,因為那件事,她對藍雲的愧疚,也是持續到她被幽曇爪碎丹,以為命不久矣,才稍為放下。
“那個明蔓,居然敢要藍雲的心頭血?二師姐,當時,你們就一點都不知道嗎?”出來的谷非雨簡直快氣炸了,取心頭血一個不好,可是會要人命的,尤其還在那個西幽戰場上,要是當時,她不是執事,肯定早就沒命了。
“不知道,”秦夢心頭狂跳,“藍雲當時,什麼都沒敢跟我們說,只聽說那個明蔓是阿修羅的化神中期修士,而且事後,她也躲著我們,遠遠的幾次看到,雖然知道她好像受了傷,我們也不好問,只有水靈兒,送了幾次湯。”
“那二師姐,你還是早點化神吧,靈界是化神修士的天下,萬一……,我們還是什麼都幫不了她。”
秦夢攥緊了手,不僅是什麼都幫不了她,而且連她的幾個徒弟都不如,她們一個個枉為師姐,一直以來承得都是藍雲的照顧。
偏殿裡,說完話輕鬆不少的藍雲,剪下一縷頭髮,放在月清的手邊,才從裡面出來,“師姐,送我去給大長老請安吧,還有宗內,都有誰化神,我是不是也要去一一拜見。”
“宗內有五位化神修士,除了大長老,還有華月師叔,加外兩位,一個是王敏,一個是木童,還有一位,你是不需要拜見的,他是鄭師妹的師父丹神,一直都在水月宮的後山閉關,領得是外事堂名譽長老一職。”秦夢看到她跟月清說完話後,連眉目都舒展了,也為她高興些,“水月宗的佈置,跟四方界的一樣,你只要按著以前的路走,就可以找到她們。”
藍雲正要點頭,突然眉心大跳,心中叫苦,剛剛跟月清說,葉問天可能不會放過她,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一個劍陣出現在手上,緊盯著廣場的某處,如果他是化神,那就滅了他,可是,如果他是渡劫,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滅了自己。
好像憑空出現一般,三縷長鬚的葉問天,淡淡的目光,瞟過來,他打量藍雲的時候,藍雲也在打量他,半晌開口,“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水月宗,看來,這麼多年,你的心,還是那樣,不夠狠,對別人不行,對你自己更不行。”
藍雲沒在這人身上,看到葉問天任何影子,如果是葉問天,可能還不會對她用強,可是這人,望她的眼神冰冷,心下苦澀,嘴角噙笑,“那是因為,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神,是沒法理解的。”
“你還可以叫我葉問天,我已經在靈界等了你一百多年,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藍雲看到水月宮中衝出來的華如,華月眾人,明白,她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這人身上的氣息不是化神,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