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吩咐一句,不讓成萱結丹以前出門好了。
“老鷹把稚鷹推下懸崖,稚鷹的翅膀才能剛硬有力,她不可能永遠跟著你,你想想,當初我們出門,誰有成萱身上一半的保障,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沒有,”成寶兒見不得她現在的樣子,“我也給她封了三道劍氣……,羅浮谷什麼情況,想來你也聽說過,這麼一個好的試煉之所,你不讓她去,你覺得可能嗎?憑她的性子,陸婉去了,丁怡幾個,根本攔不住。”
藍雲明白,成寶兒說得都對,可這些,確實是她沒想到,也沒有交待的,如果她再細心點,跟成萱談清楚,或者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可是,這世上,是沒有如果的,想到這裡,藍雲眼前出現短暫的黑暗,等到回覆過來,卻又胸悶異常,心臟處的隱痛,時時緊追著她,偏又全身無力,什麼化神修士,莫**力,全不管用。
飛樓就這麼點大,藍雲越來越白的面色,成寶兒自然看在眼裡,微微皺了皺眉,終於不再說話,點上一支寧神靜氣香。
藍雲也努力讓自己從不對的情緒中解放出來,心中默唸清心咒,或者,她對成萱,確實太過了,過到傷了自己。
半天之後,成寶兒聽外面的破空聲傳來,才恍然,那個人一直跟著她們,心再次提了起來,“葉問天又跟來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藍雲剛穩下的心神,又煩得不行,眉心緊了緊,卻是連眼皮都不想睜,“愛跟不跟,當不認識,你不會啊,水月宗沒人能打得過他,只要他離我百步開外就行,其他的,他愛幹什麼,幹什麼。”
對葉問天這樣的行徑,其實她早就有所感,心裡怨不起來,同樣,也愛不起來,或者曾經對葉問天的愛,隨著那場自投魂河而點點消散,她永遠也忘不了,葉問天真得只是某個人的分身,在他迴歸仙界的時候,其實早就沒了自我,現在這人說他是葉問天,她如何能信,當初,她在那人身上,找真正葉問天的影子,就沒找到一丁點。
羅浮谷外此時早就一片狼藉,朱至宥元嬰的香味,確實引來了那魔嬰,一黑一白小小有如嬰孩的身影,飛速追逃,朱至宥見連元嬰瞬移,都跑不過他,如何還敢往遠處跑,反而帶著他,衝向人群,只希望,能有其他人,幫他阻一阻,實在阻不了,那魔嬰看到其他好吃的,能停下來,吃別人一口,也行啊。
他首先衝得,當然是水月宗那邊,南宮晶和吉如意剛與別人停下手,哪還有時間拋下陣盤,所以才有成萱著急之下,捏斷陣牌,扔出的終極防護。
絲絲帶著雷電之力的劍陣把她們全體罩住,不要說魔嬰,哪怕朱至宥的元嬰,也不敢去闖,忙斜衝過去,另一邊是九重天的地盤。
九重天的一位元嬰初期修士,大急之下,激發一道又一道的防禦護罩,護著門下的弟子,卻連三息都沒堵到,就被掏了元嬰,胸口一個大大的血洞,往外冒血,身體不時抽搐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是不可置信的樣子,人卻已經死了。
剩下的十幾個煉氣小修士,哪還敢呆在原地,正要四散而逃,朱家的那位姑奶奶,卻扔出一方錦帕,死死罩住那些人,魔嬰一拳擊出,有如打在棉花上,怨毒地看了她一眼,卻也不浪費時間,咬一口抓在手上的元嬰,再次緊追朱至宣。
有幾個稍小宗門的元嬰修士,看到九重天那修士的下場,哪還敢想其他的,防禦法寶只護自己,根本再也顧不得門下弟子。
有人遁逃,更多的人,卻開始結陣,大家的眼光都不差,全往水月宗這邊來,成萱朝南宮晶看了一眼,南宮晶微微點頭,劍陣就放開了一道口子,一時之間,無數人,湧了進來。
一道又一道求救煙花爆在空中,那魔嬰速度再次加快,朱至宥終於被他抓住小腿,人家把他隨意倒提過為,抖了幾抖,就再也動不了了,與吃了幾口的元嬰,一同塞進儲物戒指中,圍著劍陣,連連轉圈,口中嬰啼陣陣,九重天那邊的煉氣修士,個個承受不住,眼耳口鼻,齊齊出血,哼也沒哼地,就暈了過去,只餘朱家的姑奶奶苦苦支撐。
好在藍雲的劍陣,主料是絲音竹,總逄抵消了些,可是就因為這樣,那魔嬰更怒,根本沒管苦苦支撐的九重天修士,連出的巨手,一個又一個的拍向劍陣。
劍絲與雷絲,親密合作,巨手打到一半,就被切割得無形,讓本來面色如土的成萱,挺直了胸膛,正要罵點什麼,被吉如意捂住嘴巴,“我的小姑奶奶,這祖宗,我們可惹不起,要是被他記恨上了,可就給宗門帶了大禍。”
南宮晶也狠狠瞪了她一眼,在劍陣中,連撒陣旗,希望能再起一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