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凡鏡,落於不知名的地方呢,無論如何,也不能便宜別人吧。
“……建別院吧,”華如揉額,不管是為了藍雲身上的寶物,還是她就這麼身隕在這裡,她一時都捨不得離開,她捨不得離開,那王敏。林晴她們,只怕更甚,“去跟始豐山說一下,這裡方圓五百里內。水月宗徵用了。”
丁怡根本沒聽華如她們說什麼,只死死地盯著水月祖師的傳書,上面說,相天那日突發癲狂,守的空間不穩,被佐蒙人趁機圍攻,重傷逃逸,哼,居然還留了一條命,師父已經不在。他為什麼,還能活著。
她身上陰鬱的氣息,讓夏語頗為不適,卻不敢提醒,那傳書。她也看了,微一沉吟間,“丁師姐,相天是仙人,他既然重傷逃逸,想來回復也不知多長時間,藍師伯已逝。幾位師姐,還要多保重。”
丁怡把傳書扔給丁姝,“我自然要保重,仇人沒死,那個口口聲聲說,要與我師父同生共死的人。撇下我師父,還活在世上呢。”
夏語一滯,“……師姐這樣想,也好……。”有這種想法的人,明顯不是丁怡一個。自己師父也是如此,對於那位藍師伯,她記得最多的,就是,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連煉氣高階都無望,那天她們父女在銀盤沙漠跟在她後面撿機緣,果真好運撿了五個儲物袋,那女子笑著說,既然是機緣,那見到她,也是她們的機緣,哪怕被仙界的仙人追殺,她也是在百忙之中,親自帶著她一家三口,回南望的水月宗,讓鍾師姐代師授藝,見面禮的豐厚程度,更是讓鍾師姐一說起來,就怨念無比。
原以為,她到了靈界就能看到她了,身為師侄,四方界這些年,靈氣回覆,她隨人探了幾個仙府,也可以孝敬一二,沒想到,只差那麼短短的一會,居然連一面也沒見著,若是當時,自己還在始豐山,到這裡快點,或許,用言語勸住,結局不會是這麼的慘烈。
丁怡的話,讓自從藍雲出事後,一直沉靜的林晴,突然想起什麼,僵硬地轉過頭,“丁怡,你剛說什麼?仇人沒死,你要保重,是不是?”
丁怡怒目,“是,林師伯,是覺得我這話錯了嗎?我師父連個屍骨都未留下,那人是仙帝,暫時我是拿人家沒辦法,可不代表,這輩子,我就一直拿他沒辦法,我會等,等著祈春和祈元,等我們能動手的時候。”
林晴只覺胸間憋悶,喉頭一動間,忙用帕子掩了,一口殷紅的鮮血,出現在那片方帕之上,臉上閃過一絲潮紅,低下的目光卻是憤怒無比。
“晴兒,你怎麼樣了,不要嚇姑姑啊。”華月忙忙過去,為她梳理經脈,探到她胸間的鬱結處,也是一嘆,“藍雲的事,跟你沒關係,她拿相天沒辦法,就算當時你跟著,你也不能保她一世。”
“我沒事了,”林晴拿下華月的手,目中一片清冷,望向成寶兒的時候,成寶兒不由心虛地轉轉頭,“大長老,水月宗我暫時不打算再回去了,夏語,你是宗門之主,但你要記著,靈界的水月宗,雖然也是水月仙子傳下,可卻是我們這些人,一手一腳打下來的,其中也有你藍師伯,不管是四方界的宗門,還是這邊的宗門,她的功跡,只在我們之上,回去,我要你,在紫竹林為她立碑,把她的牌位,迎到祖師堂。”
“是!”夏語微微打量了一下幾位師伯,好像也有些明白過來,她是掌教,宗門的大小事,成寶兒都會製成玉簡,給她送來,水月祖師對藍雲的偏見,她自然也知曉了,想來,現在林師伯是想明白,祖師的更深一層意思,所以連祖師都不願稱呼了。
“……在紫竹林邊上,再建一個二祖堂吧,”王敏在藍雲一出事就想明白了,“藍雲應該不想呆祖師堂,夏語你回去,在二祖堂裡,把她牌位放上,另闢一間後室,把她與我們的畫像掛一處,牆壁刻上,所有靈界宗門的變遷,以警後人。”
“是!”靈界宗門的變遷史,夏語自然也早就知道,她當然更同意王敏的提議。
“所有宗門弟子,但敢暗害同門者,殺無赦,這一條,放在宗門律法第一條上。”林晴幾站是咬著牙說出來,水月仙子對藍雲的一些用心,讓她憋悶得不行。
“哈……哈哈……”丁怡大笑離場,緊隨其後的是,秦夢等夕顏峰諸人。
夏語微蹙的眉頭,在看到自己師父也是一臉傷心的時候,默默鬆開,“宗門的發展,有藍師伯的一份力,丁怡師姐她們,無論如何,也會看在這一點上,慢慢想開的。”
水靈兒一聲長嘆,緩緩站起來,“等……水月,咳,她回仙界,你再去辦……”
“是!”夏語發現,她今天說得最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