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一路追殺自己的前輩,也不敢放話說,殺了自己,“閻羅王是個什麼東西。要不你先去幫我問問,他害不害怕,我下去搶了他的閻羅之位。”
藍雲深深蹙眉,道門中人,哪怕是死,也沒人敢隨意對閻羅王不敬。這人不管是言語還是臉上的表情,都顯示他對閻羅沒有一點敬怕,是自視太高,還是他根本不是道門中人。
上古之時,各方流派。藍雲知道最多的不過是佛道儒三家,這人以鬼陣為本命陣,結合朱長雍在城主府使的魔殺旗,是不是代表他根本就是魔門那邊的。
“……你是誰?”
覆天一怔,看她的目光帶了某種審視,在她滿是疑慮的雙目中,心下無由一鬆,“陸錦瀾,你們破雲臺從哪找來的這個瘋子,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來與我對上,你現在聽好了,我乃鬼陣覆天。”
“你不是,”藍雲萬分肯定曾經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你到底是誰?”
陸錦瀾心中升起濃濃的古怪,就是在這裡的與沙盜對戰的張誠等人,也突然覺得不對,不過他們不知道是這覆天不對,還是這個來幫他們的女修不對。
覆天沒回答,可是與陸錦瀾對戰的蒙面沙盜,突然舍了陸錦瀾,一柄鬼頭刀,突兀地出現在她面前。
陸錦瀾如何能讓他成事,萬花綾有如萬花開,瞬移至藍雲身前,緊隨其後的綠芒亦迎上那鬼頭刀,兩聲悶哼同時響起。
“多謝陸小姐相助,”藍雲的目中緊縮,此時她更肯定,這個叫覆天的人,根本不叫覆天,而且來歷是他也不能隨意能說的,“想殺我的人很多,可一千多年來,我卻一次又一次的逃脫,那些緊追不松的人,都被我送入黃泉,鬼陣,再問一次,你到底是誰?”
雖然知道,他是一定不會回答的,可她要的不過是,他瞬間的失神。
一道殺神指,被她夾在心陣之中,以光陣的形勢,突然擊向鬼陣,鬼陣當然還手,只是他算漏了那枚殺神指。
‘卟……’一枚血洞,洞穿他的耳廓。
“你玩陰的!”覆天暴怒,很少有陣修,會如此陰險,大家正以陣相鬥的時候,還親自行暗殺之事。要不是他修為比她高,發現不對,偏低了一下頭,眉心肯定中招。
藍雲心叫可惜,自己還是太長時間沒動手了,要是這八十多年,一直神思緊張的話,也許這道殺神指,就能洞穿他額頭,而不是被他險險避過。
“彼此彼此,你也可以這樣對我啊。”
雖然知道陸錦瀾不會讓人傷了她,可那份信任,卻是打了很多折扣,她不能真正相信他們任何人,沙盜能讓白霜塢的三人娶他們的人,可見佈局都不知多長時間了,也許此時後背,就有一個沙盜隱在人群之中,想著對她出手,所以從始至終,她一直都留著一份心,摸一下腰間,自己花大力氣親煉出來的玉佩,根本不怕別人暗中下手。
覆天俊臉一陣扭曲,卻是無言往後退了幾步,“是你逼我的,穿穹,動手吧,再祭鬼旗。”
藍雲終於看到,他是如何祭他鬼旗的,那個他身後的人,一個揚手,遠遠地傳來一陣大喝,大概百道血光衝來,帶了無盡不甘,血怨之氣,沒進他身上隱隱現在的九道黑旗上。
這一幕,陸錦瀾已經看過十好幾次了,每次覆天自感不濟的時候,都會用血祭之法,以補自身元氣,不過她看到面前這個女修,好像一點也不會所動的樣子,還再次把一塊城磚放出來,看也不看,用手輕推,與城城嚴私合縫地連在一處,沒一會,那符文就流動到那城磚上,不由神情大震。
這城牆,嚴叔研究了十萬年,也只是剛剛解開九千多道,她是如何做到,這麼快掌握城牆符文流動的頻律的,一次可以說是湊巧,不可能第二次也是湊巧吧,莫不是,她一直隱在破雲臺,與嚴叔一般,研究城牆。
這點還真得冤枉藍雲了,嚴松雖然研究城牆,可他不敢破壞城牆一丁點,藍雲此時做得,也不是破壞,而是順著城牆大陣的自我修復本能,讓符文順著牆磚的勾縫紋路,流動進去而已,這一點,只要在陣道被稱為大師的人,半天看下來,都可以做到。
至於另一邊的破損的地方,藍雲還不沒細看,不知道鬼陣到底用得什麼方法,讓那符文不再流動的。
鬼陣元氣補充得詭異,一般膽氣弱的人,都受不了,看藍雲眼中沒一絲波動的修補城牆,他更好奇藍雲到底是誰了,仙界的陣道大師,都被各種保護,不應該是她這種表情的,“你到底是誰?”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