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主席臺上的人,一個個全往擂臺而去。
藍雲和南宮晶也有些奇怪,神識往擂臺一探,卻見一女孩倒在擂上,丹田處插著一把青木劍,還在流血。本人面如死灰,而另一個站著的女孩,眼中滿是戾氣。中間站著的築基裁判。在那裡身子都有些抖。
只是小小的煉氣五層以下修士之間的比鬥,裁判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事,擂臺上,受傷再所難免,可是這樣。壞人丹田的,絕對是宗內幾千年才一次的,怎麼就讓她給碰到了,這平如嬈,可是月媛師伯寄予厚望的晚輩,本身資質也不錯。才入門時,就進了內門的,現在丹田毀了。她可也要跟著賠葬的。
一時看向夜曇的目光狠辣無比,不過是個四靈根,居然敢做下這等事,等著死吧。
王敏幾人一上去,就看平如嬈的傷。王敏撥劍,成寶兒用回春術。又塞了把靈丹往她嘴裡去。
秦夢一揮手,“抓起來。”看夜曇被執事弟子捆得嚴實,眼中還射著要吃人的目光,一時心中大怒,“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同門師姐妹的丹田,我看你也是不想要你自己的丹田的了吧。”
夜曇輕瞄了一眼秦夢,雖被捆著,除了眼圈有些紅之外,卻還是倔強得很。
不遠處一道遁光,呼嘯而來,正是月媛真人,俗名平清媛,平家是依附水月宗的又一中等家族,平如嬈是家族嫡系。
“嬈兒如何了?”上得擂臺的第一件事,月媛就是問王敏與成寶兒,聲音的顫抖,說明她此時心情的不平靜。
成寶兒嘆了口氣,“丹田破損,以後修不了仙了。”
平如嬈本來還想著一線希望,此時聽掌門真人如此說,哪還禁得住,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
一聲哭音從月媛的口中發出,身子晃了幾晃,總算在眾目睽睽之下,沒再失態,只是一雙眼睛卻紅了起來,一掌朝被捆的夜曇打去。
秦夢見她上來,就知道不好了,見她盛怒之下,要一掌殺了夜曇,卻也不好與她硬鬥,右手靈力一甩,夜曇已被她護在身後。
“媛師姐,這件事情,宗門自有論斷,我才是刑堂長老。”
平清媛連喘了幾口氣,“初夢師妹,是要護這歹毒心腸之人?她毀了嬈兒的丹田,你沒聽見嗎?”
“師姐還請冷靜,她壞人丹田,宗門自然會處置她,卻是不能用私刑。”秦夢的眉頭蹙了起來。
“好,師妹,你說如何處置這,這死丫頭。”
秦夢迴頭看看還是一臉恨意的夜曇,微微嘆了口氣,“廢除修為,逐出師門。”
“好,好,一下子弄死你,太便宜你了,嬈兒與你有何仇怨,你居然毀她丹田?”平清媛一聲厲喝,結丹的威壓全往夜曇而去。
秦夢不好再攔著,她也對這個丫頭如此狠毒的手段,給激著了,一時間,夜曇的骨頭都發出‘呯呯’的聲響,雙腿顫抖,有如風中的枯草,隨時要斷,黃豆大的汗珠從她臉上流下,那是疼痛到了極致的表現。
“給我跪下。”平清媛的威壓再次加重。
夜曇臉色通紅,身上的肉都被擠得鼓起來,卻還是在那挺著,眼裡閃著桀驁不馴的目光,“休想,休想。”
第一聲休想還很小,第二聲居然用了全身的靈力,四散開來。
平清媛大怒,秦夢在這,她不好直接動手,威壓再次加重。
‘咔咔’白色的骨頭從夜曇勁身小腿處,戳了出來,一口帶著內腑的血肉也從她口中噴了出來,“咳咳,你別做夢了,我不會跪你。”
臺下眾多觀擂的煉氣弟子,一個個面色如土,毛骨悚然,“哈哈,好,你不跪,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威壓重。”平清媛見她如此,心中殺她的想法越發勝了。
夜曇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來,居然還閉上了眼睛,王敏等人眼中閃過訝異,卻誰都沒動,這樣的弟子,今天平清媛不殺,水月宗也不能留。
平清媛的威壓緩緩凝聚,正要一股壓下,夜曇感覺馬上自己全身的骨頭肯定全碎,心裡已做好死的準備了。
激壓的威壓發出‘啵’的一聲來,夜野卻沒感到任何的疼痛,一時睜開了眼睛,卻見一女子站在她身前,用手拂了拂被那威壓激起的衣袖,“月媛師姐,她的骨頭硬,你就是把她弄死了,她也不會跪的,何苦呢,這裡還有這麼多弟子,還是交給刑堂吧。”
平清媛看眼前站著,一幅雲淡風清的藍雲,心頭躊躇了一下,“好,我給師妹一個面子,現在不殺她。”轉身走向暈著的平如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