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窮成那樣。

成萱臉紅，在下界的時候，一直因為宗門諸位師伯師叔師姐，對她多有包容，養成了大手大腳，身上有多少錢，就能花多少錢的習慣，“我跟人打賭，輸了一半，還有買了只三階的青鳥。”

藍雲無語了，怪不得成寶兒說，自己慣壞她徒弟呢，不是自己掙來的靈石，又怎麼知道其來得有多艱難，“那你現在，知道靈石有多難掙了嗎？”

“知道知道了，”成萱嘿嘿笑，“師叔，那次你到瑞和院說是跟我做生意入本的錢，被我師父拿走了，你幫我要回來，好不好。”

藍雲一指狠狠點到她頭上，“那錢本來我就是準備給你師父的，想要錢，自己掙去。”

“師叔——”

拖長的聲音，成萱拉著她的胳膊，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是要掙錢，也得有本啊，沒本從哪掙錢呀！”

“找你師父要去。”

“她不給我，師叔，你幫我要吧，要不然，那麼多靈石，最後，肯定我一分也撈不著。。”

“東西我收下了，不過靈石我是一分也不會給你了，你長這麼大，是不是從來沒出去掙過靈石？你想開鋪子，本錢我也不會再給你，靈谷之內的，你可不必再買。”藍雲從懷中拿出一個儲物袋，“裡面包含了仙界的所有靈谷，你悠著點用。”

滿滿當當的一儲物袋，差不多幾萬斤，成萱喜笑顏開，其實她早就懂了師父師叔她們的意思，她自己反思良久，知道確實是自己的問題，現在這樣來磨藍雲，完全是因為，想看看，幾百年沒見，藍師叔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對自己包容喜歡。

“……我們忙了幾年，才幫她花完靈石，把她扳正一點，你又來這一出，藍雲，感情成萱不是你徒弟，你就這麼給我教的是吧。”

成寶兒對自己唯一的徒弟，實不知用什麼辦法好，當初藍雲到小仙界，只要成萱有點什麼事，不僅夕顏峰的人護著，就是華如師伯，也是明裡暗裡的護著，弄得她一直沒教好她，好不容易到仙界了，讓她知道點人間疾苦，結果這人，又出來搗亂，先是送一袋靈石，被她沒收，現在又是一袋靈谷，成萱若是老這樣，怎麼才能自立。咳，早知道藍雲這樣護著，她就不跟著湊熱鬧，教出紈絝來；煩得人，只能是她自己。

面對成寶兒的冷臉，藍雲忙朝林晴那求助。只是人家跟本不看她們，一直閉著眼睛，佯裝修煉。

“成師姐，我就是給點靈谷，一塊靈石都沒給，真的，不信，你查檢視，要是你覺得我做得不對，現在沒收。我也沒意見。”

這麼快就把她賣了？成萱瞪大眼睛，“師父，這是我孝敬您的靈食，比給藍師叔的還要好。”

成寶兒斜了她一眼，不過聽到給她的東西，比給藍雲的好，還是受不住誘惑，拿過她遞來的乾坤玉箱，開啟瞄一眼。居然笑咪咪的收了。

‘噗——！’

悶笑的聲音不是從一處傳來的，成萱牆頭草的本事，越來越熟練了，每次她都用這一招。把成寶兒的怒氣，消得沒有一點痕跡。

“得，你們師徒都厲害，”藍雲直覺被她們耍了。“一個騙我靈石，一個騙我靈谷，還一幅興師問罪的樣子。”

“難道我說錯了？”成寶兒可不怕她。“我告訴你，別跟我搶徒弟，你五個呢，我就這一個，你把她慣壞了，是把丁怡賠給我啊，還是把潘小妹賠給我？就算你把你的五個徒弟，都賠給我也沒用，她們一個個的只當我是師伯，成萱可是我從一丁點大，養到現在的。”

藍雲眨了兩下眼睛，她從成寶兒的眼底深處，確實看到了一些隱憂，突然覺有些對不起她，若是將來，成萱得窺空間法則，她的本命仙靈鏡回到她身邊，那時候，成寶兒要是知道，自己讓她養了一個阿修羅，會不會把自己的骨頭拆了。

“成師姐，丁怡和丁姝本來就是你教得多，雖然你是師伯，可她們給你的孝敬，一向比給我的多，你以後，也當她們是你徒弟吧。”

“若不是這樣，你當我在她們身上，花那麼多心血，是幹什麼的？”成寶兒鄙視，“不過我就這一個徒弟，你不要再跟我搶了，也不要再慣她，真會慣壞的。我們現在在仙界，也沒慣她的本錢。”

藍雲表示受教，坐到水靈兒和木童身邊去，“你們兩個也學壞了，都不知道幫幫忙，還在後面看我笑話。”

水靈兒瞄了她一眼，“成萱確實被你慣壞了，這點你否認不了，師姐，以前因為你的關係，我們一大家子的慣她，現在沒條件，再不扳過來，最後，受苦的一定還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