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走進了這間看擺設像是會議室的大房間。房間內的陳設很簡單,中間一張巨大的長形會議桌,桌子上只有一臺投影儀,並沒有花瓶之類的擺設,兩邊則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金屬椅。
一路走來何安也有些累了,索性拽過一把椅子坐上去,閉目養神起來。
何安開始想等下見了紅織頭兒會是什麼情景,對於這個無形中幫了自己很多次的男人,何安的確有些好奇。
等待中時間過去的總是很慢,而且房間中並沒有鐘錶一類的東西,這無形中又讓等待難熬了一點。在沒有喪屍和變異生物的威脅之後,何安的心情的確無形中放鬆很多。雖然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下基地內如此的鬆懈的確不對,但何安相信紅織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帶進來,應該不是為了害自己。
因為沒有到工作時間,地下基地內的環境非常安靜,除了偶爾經過的天狼星機器人發出的輕微機械腳步聲,沒有一點聲音傳來。何安睜開眼睛看了看門外,出去的紅織還未回來,百無聊賴之下將眼睛重新閉上。
也許是長途跋涉之後緊張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來,讓何安的大腦開始漸漸發沉,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片刻之後,何安腦袋微微一歪,搭載椅子上的手輕輕滑落下去。
……
“求求你,不要殺我……”
身前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何安抬頭看去,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環境,似乎是某段燈光昏暗的地鐵之中。何安隱約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思索之下卻不得要領。
此時前面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大,讓何安把心裡的一點疑惑也徹底放下,快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聲音還在繼續,隨著何安的走動,已經能看到在漆黑的地鐵裡有兩個人在那對峙。剛剛的求饒聲,卻是一個面朝著他,身上穿著髒兮兮衣服的小女孩發出的。
看到那個渾身像是被大火燎過一般的女孩,何安覺得她非常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在女孩面前則有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背對著何安,正在向不斷求饒的女孩緩緩逼近。
在何安不知所謂的時候,那個身穿黑衣的青年竟然伸手將哀求不止的女孩一把拽了過來。在女孩的驚恐尖叫中張大嘴巴,狠狠一口咬在了女孩的腦袋上,瞬間就將女孩的腦殼咬下一塊來!
“啊——”
女孩發出一聲痛苦哭喊,掙扎著想從青年手裡掙脫,但任憑她怎麼努力,青年的雙手卻像是老虎鉗一般死死的抓著她。隨著女孩的掙扎越來越微弱,那個青年開始大口吸食起女孩的腦漿。
當青年貪婪的將最後一絲腦漿全部吸進嘴裡後,才像是發覺身後有人一樣緩緩轉過身來。在看清青年相貌的一瞬間,何安全部的視線都集中在他那對赤紅色的眼睛上,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裡。
青年看著呆在那裡的何安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身出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嘴唇一張一合間說了三個字後身體開始緩緩碎散消失。
“等等!”
眼看著青年的身體就要徹底消失,何安猛地張嘴喊出聲想阻止他。於此同時身後傳來砰的一聲輕響,讓何安睜開眼睛猛然轉身,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了,剛剛響起的聲音是被自己帶倒的椅子發出的。
長長的吐了口氣,何安將歪倒在地的椅子扶起來重新坐回去,原來剛剛自己睡著了,那只是一個簡短詭異的夢而已。
“自己在吞吃神主的腦漿,這個夢還真夠奇怪的。”
何安坐在椅子上,回想一下剛剛做的夢。夢裡那個紅眼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而那個渾身漆黑的女孩,自然是神主的原型,那個沒有變異之前被火燒過的小女孩。對於自己怎麼會做如此奇怪的夢,何安只能自我安慰的解釋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能是先前自己差點被那個神主把腦漿吸食乾淨,所以才會做夢來報一下仇吧。
自嘲的想了一下,真正讓何安在意的卻是夢裡的自己所說的三個字,這是不是自己潛意識裡,某種被自己忽略的想法呢?
用手指在身前的會議桌上比劃著,何安輕輕的寫下了三個字:
“松果體。”
這正是剛剛夢中的自己所說的三個字,何安不可能聽錯。
松果體是什麼,何安自然知道。一個位於眉心裡面,間腦腦前丘和丘腦之間小東西,人類中最神秘的器官之一。
無論是道家的天眼還是佛宗的識海,都是指的這個器官。它還有人類的‘第三隻眼’的稱呼,甚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