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表示時間的東西,所以何安並不知道現在的具體時間。不過從外面天空上掛著的月亮位置來看,大約是晚上九點左右,也就是他們離開臨海市五個小時之後。
就這麼站了不知多久之後,何安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將目光從窗外收回。疲憊的坐回房間內為數不多的的傢俱,一張固定在地板上的小鋼架床上。
從臨海市逃出來的人中,其他人都還好說,只是受傷的張昊情況很不樂觀。降落之後紅織立刻聯絡人將昏迷不醒的張昊轉移到軍艦上的醫療室內,雖然在下直升機之前張昊還有微弱呼吸和心跳,但能否保住一命還是不確定的事情。畢竟,他受得傷實在是太重了。
至於張昊的傷口曾暴露在臨海市的空氣中又碰到過被食腦蟲進入過的直升機,會不會感染喪屍病毒這個問題,何安倒不擔心。要是以喪屍病毒的感染速度來說,張昊若是會被感染的話,早在上直升機的時候就變成喪屍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除了張昊,上官雅倩受到的打擊也挺大,整個人都變得渾渾噩噩,與當初的上官海一般無二。至於葉卡捷琳娜倒是一行人中最幸運的一個,沒有受傷,沒有眼看著親人死在自己面前。同時介於她的外國人身份,軍艦上計程車兵特地給她挑選了一間相對寬敞的房間,也算是照顧下國際友人了。
倒在床上,何安將一直貼身攜帶的吊墜拿出來開啟,藉著頭頂柔和的燈光看著裡面那個微微淺笑的女孩照片。
“贈女佳慧……”
將吊墜上刻著的四個小字輕聲唸了兩遍,何安忍不住苦笑一聲。現在孤兒院已經沒了,甚至臨海市也徹底消失了,而自己也僅僅是知道了自己親生母親的名字而已。看來自己的身世也會隨著臨海市的毀滅,徹底消失。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在何安原先度過的二十年裡,偶爾也會思索一下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但也只是想想,隨後就會將這個問題甩在腦後。畢竟有梅姨這個對自己極好的長輩在,還有孤兒院那麼多夥伴,與那些家庭完整的孩子比自己並不缺少什麼。
但是當命運將一點線索放到何安眼前,勾起了他內心求知慾的時候,卻和他開了個莫大的玩笑,毫不留情的將所有的線索全部銷燬掉。
許久之後,何安輕輕將吊墜合上,仔細的放到貼近心臟部位的衣袋內放好。現在的自己連明天會在哪都不清楚,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又有什麼用?
就在何安強行讓自己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立刻讓何安睜眼坐起:“誰?”
門外那人似乎沒想到房間裡的人感應力這麼敏銳,愣了一下後才道:“艦長讓我給您送晚飯過來。”
隨著外面那人的說話聲,房間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一名年紀不大計程車兵端著一份飯菜走進房間放到桌子上。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何安突然一把伸手拉住他胳膊:“請等一下。”
但是讓何安哭笑不得的是,那名士兵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在何安剛抓住他胳膊的一瞬間,送菜計程車兵立刻從腰部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何安的腦門,同時門外兩側看守計程車兵聽到房內聲音也立刻閃身進來,將手中步槍對準了何安身的頭部和心臟部位。
同時被三把槍指著的何安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抱歉道:“我只是想問一下紅織隊長現在在哪,還有我警察朋友的情況怎麼樣了?”
拿著手槍計程車兵看到何安只是問話,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將槍口略微落低一點道:“紅織上尉她們在接受消毒,至於您朋友的情況,抱歉我也不知道。”
雖然何安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但還是有些失望,對士兵說了聲謝謝後就坐回床沿上。那名士兵見狀對門口的兩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將槍收起來,隨後走出去將門從外面關閉。
對於這種相當於軟禁的待遇何安倒也不介意,畢竟他們可是剛從喪屍肆掠的城市中逃脫的倖存者,但凡有點腦子的領導,都知道要先將他們隔離起來。只是聽剛剛這名士兵竟然稱呼紅織為‘上尉’,讓何安這才知道紅織的軍銜竟然是上尉,這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看來紅織這種強化戰士,在軍隊裡也並非完全保密,想必在別人面前她們也有另外一套身份吧。
桌子上的飯菜不算豐盛,當然,在軍艦這種地方能有這種熱乎乎的飯菜已經讓何安吃驚了,對於飯菜的口感如何他卻沒心思去品味一下。現在自己這些人,已經處於軍隊的軟禁之下,未來的命運會如何還是個迷。無論是那枚爆炸的電磁炸彈還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