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安嘆了口氣,黑衣青年似乎頗為無奈的樣子,隨後閉上眼睛道:“算了,先讓你發洩一下也好,要是你瘋了我也不好受。”
就在黑衣青年剛說完後,何安下一秒揮出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頰上。**的碰撞聲非常唐突的響起,黑衣青年那張和何安一模一樣,卻顯得有些慘白的臉瞬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樣子,清秀的五官在何安擊中他的瞬間非常調皮的擠到了一起。
何安在狂怒之下次次都是憤恨出手,近乎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氣。那名黑衣青年倒飛出去的過程中牙齒混跡在血液裡不斷的從嘴巴里飛出,眼睛更是因為顱內壓力直接爆出了眼眶,僅憑几根肉絲纖維掛在臉上吊在那裡,樣子要多可怖有多可怖。
在黑衣青年飛出的身體剛剛落地的時候,何安也在同時一個箭步衝到了他身邊,大吼一聲抬起腳對準他已經變得看不出本來樣子的腦袋狠狠踩了下去!
“咔嚓——”
彷彿是一隻熟透的大西瓜,黑衣青年的腦袋在骨頭碎裂的聲音裡瞬間變成了何安腳底的一大灘紅白黃三色交雜的膏狀物。但是這還不算完,何安也不管那具沒了腦袋的身體看起來多麼讓人作嘔,伸手抓住他身體的胳膊,硬生生的將那兩隻胳膊折斷開來!
一手拿著一隻斷口還在滴血的胳膊,何安把它們當做棍子狠狠的砸在那具沒了腦袋上肢的身體上。直到不知砸了多少下後,手裡的胳膊已經只碎裂到剩下他手裡抓著的手腕部分,而那具身體更是像被一群大象才過一樣的爛成肉醬,何安才恨恨的扔掉手裡的殘肢,站在那裡大口喘氣不止。
“怎麼,不打了?”
那陣讓何安很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何安順著聲音看去,卻是不遠處的一張嘴巴。那兩片嘴唇應該是何安將青年的腦袋踩爆的時候貼在臉皮上濺射到一邊的,此刻卻像是活物一樣上下碰撞起來。彷彿是感應到何安在看他,黑衣青年的聲音再次從那兩塊不斷閉合的嘴唇裡傳了出來:“將自己身體打爆的感覺是不是很痛苦啊?”
這次何安卻沒有再次衝上去,而是站在那裡看著地上的兩片嘴唇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嘴巴說著話,剛剛何安砸碎的青年屍體卻像蠟做的一樣融化下去,而後重新匯聚在嘴巴的位置,慢慢的直立起來形成一個人形輪廓。短短兩秒之後,剛剛被何安砸的粉身碎骨的黑衣青年再一次完好無缺的站在了何安面前:“我說我在幫你,你信不信?”
這次何安沒說話,但是臉上警惕憎惡的表情卻把他的內心想法真實的表現了出來。
看到何安這個樣子的黑衣青年也不奇怪,聳了聳肩膀道:“雖然我只同化了你的一小部分腦組織,但是你我的神經連線卻是同步的,也就是說你有什麼想法我都會知道。那麼現在你打也打了砸也砸了,能否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談?”
何安臉色不定的看了看他:“好像一直都是你在搞鬼吧,竟然還問我要不要‘心平氣和’的談談?談什麼,談一下讓你繼續怎麼揭我的傷疤,談一下讓你怎麼繼續折磨我?!”
黑衣青年無所謂的打了個響指,周圍憑空出現了一片望不到頭的遼闊大海,而他和何安所處的位置就是一片海邊的金色沙灘。這個地方何安倒也認識,先前上學的時候何安還曾利用假期在那裡打過工,是臨海市非常著名的一處海濱浴場,一年四季遊人無數。此刻沙灘上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是那裡的設施還都和自己記憶中一模一樣。
指了指兩人中間的一張圓桌,黑衣青年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先前的生活還真是匱乏,在你的記憶裡我能找到的看得上眼的只有這個地方了。”
看了看坐在那裡的黑衣青年,何安沉默一下也坐了下去:“說吧,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我想你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當然。”黑衣青年露出一個略帶邪氣的微笑,看到他這個表情的何安沒由來的一陣彆扭,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鏡子裡的人卻在對著自己擠眉弄眼一樣。
瀟灑的打了個響指,黑衣青年說道:“來一杯香檳。”
在何安驚訝的目光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蘇夢琪彎腰將一杯淡黃色的飲品放在了青年面前的桌子上:“先生,您要的香檳。”
黑衣青年微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在何安慢慢變得陰沉的神色裡拍了拍手掌,隨著他的動作從遠處跑來一個身穿泳裝的可愛女孩,卻是韓惜雪!
“你到底什麼意思。”
看了一眼蹲在兩人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