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了花廊盡頭的陰影裡。
“你別在意,我吻你,只不過是因為這裡很適合接吻,而不是因為你適合被吻。”盧修斯高傲的聲音被拋在花廊盡頭,似乎全無笑意。
安多米達一個人呆鵝一樣站在那裡,“我這可真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他才不會任人擺佈,可憐的貝拉……”她呶呶嘴巴,“可是,一陣風,他的唇,第一個吻就這樣沒有了……怪不得人家說,世事無常……我可不承認這是我的初吻,只是一場無恥的戲謔!” 安多米達一想到這裡就恨得咬牙切齒,她感受著晚香玉的陣陣清香和透過玻璃暖窗照拂下來的月光,“不過,這個地方還真適合接吻呢。”
* 2006…8…2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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媜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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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
翌日清晨,灰濛濛的天空籠罩著濃濃大霧,莊園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無法窺見周圍三英尺之外的東西。偌大的仙境莊園在霧中更是平添了一種哥特式的怨唳之氣。
“這真不是個逛園子的好時機,我們除了自己,什麼也看不見。”迷霧中響起昨夜月光花廊上那個小女人的抱怨聲。
“真抱歉,安多米達,一大早就讓你陪我出來找鈴,你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另一個女孩甜美的聲音。
“是啊,我幾乎整晚都沒有睡著,納西莎……小心你的裙子不要被霧水打溼了,” 安多米達正攥著拳頭兀自切切,又忽然使勁拉起納西莎的裙襬避過一方水凹,“否則Roro又要告訴媽媽了。”
“你怎麼一夜沒睡?”納西莎關切地問。
“呃……”安多米達好像被一塊蜂蜜蛋糕噎住了,“因為,那個……剛一回家,還不太習慣……好像作了噩夢,夢見花和月光……應該還有,還有,還有你的鈴,它在我的腳上狠狠咬了一口,所以我就醒了,醒了就再也沒睡著,哈哈,就是這樣。” 安多米達眨巴著眼睛看著納西莎,像一個交不合格作業卻絲毫不擔心的孩子。
“那還好,起碼你睡著過。”納西莎輕輕嘆氣。
安多米達這才注意到納西莎的兩個黑眼圈,似乎是昨夜參加馬戲表演被扮成了熊貓。
“你是怎麼了?好像也沒有休息好。”
“是的,我在繡花,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夜。”納西莎輕輕搖頭,又向花園深處走去。
安多米達提著裙子跟上,不滿地說,“嘿,你可以給針施魔法嘛!”
“如果做什麼事情都用魔法,那世界將變得多麼無趣!”納西莎走進一條小徑,這條小徑兩側栽滿足有二十英尺高的木槿,如花牆一般,形成一條理想的避蔭小路,這條小路太過狹窄而只容一人透過,所以她們不得不一前一後走著。素白的木槿花大團開放,在晨霧中舒展著曼妙身體,抖落花瓣縫隙中夜宿的露水。
“18世紀奧蘭尼公爵的遺孀維多麗亞夫人曾經親手編織了自己的家族掛毯,她說魔杖無法幫她排遣消磨不去的漫漫長夜。”
“你怎麼把自己跟未亡人比呢,你又沒有男人戰死沙場!”
納西莎自覺失言,咬著紅唇偷看一眼安多米達,所幸她並沒有上心,“看吶,納西莎,白色的木槿花多漂亮,我要讓媽媽給我做一條這樣的晚禮服裙子……嘿!”納西莎忽然停下來,導致走在後面沒有看路的安多米達險些踩到她的後襬。
“納西莎!”安多米達抱怨道,“你知道我為了保住你這條白裙子付出了多少嗎!你卻看上去心事重重的!”
納西莎示意她收聲,拉她一起彎下腰,“看!”
一隻很小的粉藍色蝴蝶停歇在一片細長的野蘭花葉子上,這種薄藍與草綠的搭配異常美麗。
“哦,真美呀,” 安多米達又習慣性地眯縫起眼睛做出“生活多美好”的表情,兩手交疊放在臉旁,“我從沒見過這麼小的蝴蝶,你是怎麼發現的?我要讓媽媽給我做一個……”
“安多米達!”納西莎很輕柔地打斷她,她的兩隻手撐在膝蓋上,卻已經不再看蝴蝶了,顯然是準備說什麼另外的話。
“咦?”安多米達瞪圓眼睛,卻只能看到納西莎頎長的睫毛忽閃不定。
“貝拉要和盧修斯訂婚嗎?”她的聲音比蝴蝶飛離小草還要輕盈。
“呃……”安多米達反應了一下,故做沉著地說,“說實話,我推測他們不會訂婚了。”
“為什麼?”納西莎的緞帶鞋下意識地搓著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