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陽大怒,正欲發作,渾雷冷哼一聲,森嚴的氣勢陡然上升,生生的將他想要說的話壓了下去。
“小子,我不管你從哪裡來,也不管你有什麼身份背景,記住,這裡是朝歌,是大商的都城,就算是五大宗的宗主在此都不敢壞規矩,你又算什麼東西?!”說罷,一拂袖飄然而去。
“明天去府衙等待處理結果,議定賠償。”
在渾雷離開之後,遠遠的飄來這麼一句。
“好,很好!”直到渾雷完全消失,谷春陽才緩過勁來,一臉怨毒的盯著王通,“好,很好,小子,你也是六扇門的,你給我等著。”
王通皺著眉頭看著一身怨氣,離開現場的谷春陽,一時之間有些懵逼,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教育出來的,怎麼會這麼渾蛋,而且,這樣渾蛋的人竟然能夠入六扇門,簡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谷春陽,我好像聽說過。”在谷春陽離開之後,陶萬衝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變的難看起來,“王兄,你恐怕有麻煩了,他是谷家的嫡傳子弟。”
“谷家?”
“是的,谷家,六扇門四大家族之一孔、宋、谷、林之一的谷家。”
“那又怎樣?”王通笑了笑,這種在一個勢力或是宗門之中有巨大影響力的家族王通並不是知道,但他並不在意,只要不是獨霸,就意味著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六扇門中谷家的勢力是大,但只是排在四大家族的第三位而已。
稱不上一手遮天。
“王兄,切不可大意,谷家一向以護短聞名,這次得罪了他們,恐怕你的議功評訂會的路不好走了。”
“不好走?”王通笑了笑,“那又怎麼樣,我只是來看看熱鬧的,沒什麼麻煩。”
見到王通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陶萬衝也不再說什麼。
南市的一場熱鬧至此消散。
第二日,王通帶著錢秀娘老老實實的到衙門把範墨接了回來,交足了罰金與賠償金,幾乎將他的荷包給掏空了。
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了。
不過,事實並沒有結束,那塊被谷春陽拿走的圓石,卻是他勢在必得之物,之前在南市沒有去爭,並不是因為他怕谷春陽,而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直到現在,他的心臟還在跳動,心底深處的渴望越來越深,這說明那塊石頭對他而言,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他是絕不會放棄的。
“不管谷春陽的家世有多好,朝歌同樣不是他的地盤,他也不知道那塊礦石的價值,顯然是一直興起,才和我相爭的,所以,他一定不會這麼快就解石,就算是解石,他也沒有這個能力,一定會去解石場。”
解石場,便是專門解石的地方,在朝歌,只有一處地方提供這種服務。
但王通讓錢秀娘和範墨盯了一天,都沒有發現谷春陽的蹤跡,這說明,谷春陽現在還沒有解石,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訊息。
“查清谷春陽住在什麼地方了嗎?!”
“在明鶴樓,不過那裡的防守很嚴密,比我們這裡還要嚴密幾倍,想混進去並不容易。”
“明鶴樓?”王通搖了搖頭,明鶴樓是朝歌最有名的酒樓之一,價格是出奇的貴,能夠住到那裡的人非富即貴,谷春陽能夠住在那裡,除了說明他的經濟實力驚人之外,同樣也是為了將自己與普通的捕頭區別開來。
“具體的地址呢?”
“天字四號院,東廂房。”錢秀娘淡淡的道。
她和範墨兩人為了避嫌,並沒有進入明鶴樓,不過以她的手段和谷春陽招搖的風格,想要探聽到明鶴樓中谷春陽的情況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有明鶴樓的地形圖嗎?”
這同樣不困難,明鶴樓雖然有名,卻是百年老店,裡頭的佈局也不是什麼大的秘密。
範墨跟王通最久,自然清楚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很快一副已經準好的地形圖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仔細的看了一眼,王通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插手了,今天晚上給我好好的呆在這裡。”
“公子,你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危險?”王通抬頭瞥了兩人一眼,笑道,“帶著你們才危險呢,那裡戒備森嚴,你們最近的修為與實力雖然有長進,但是不夠資格進入那裡,你們一起去,就是累贅,我一個人就夠了。”
“可是……”
“就這麼定了,你們給我老實的呆在這裡,我自有辦法。”王通拍了拍桌子,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