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不是襲擊是什麼?”
耳邊傳來許瑛尖細的冷笑聲,就像是夜梟的號叫聲。
王通抬頭看了許瑛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轉頭對溫策道,“溫堂主,這裡是戒律堂,乃是小寒山最為公正的地方,許副堂主雖然是戒律堂的副堂主,但他畢竟與這許家兄弟沾親帶故,所以我認為這一次的訊問她應該回避,或者,至少讓她閉上嘴,您認為呢?”
“王通,你好膽!!”
王通的話說的實在是太不客氣了,許瑛是戒律堂的副堂主,內門長老,罡煞天的修真,一個凡塵天的小修士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閉嘴,這讓她的面子往哪裡擱?
當下便怒喝一聲,一抬手便指向王通,頓時,一道細細的鎖鏈射出,纏向了王通。
面對許瑛的襲擊,王通一動不動,只是冷笑。
鏘!!
那鎖鏈眼看就要纏住王通的時候,一道劍光閃過,將鎖鏈一刀兩斷。
“王槐,你……!”
鎖鏈被切斷,許瑛頓時大怒,這條鎖鏈是是一件上品法器,也是她的隨身兵器,對她極為重要,在對敵的時候沒有損壞,想不到竟然在她自家的地盤被切斷了。
不過當她看到出手的人時,也僅僅只是怒喝一聲,卻不敢動手,因為動手的是王槐。
從一開始就處於閉目養神狀態的王槐終於睜開了眼睛,看了王通一眼,面上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隨後便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模樣來。
“這裡是戒律堂天刑殿,是小寒山最公正的地方,即使你是戒律堂的副堂主也要遵守戒律,我的徒弟說的沒錯,當事人與你的關係密切,你的確不適合開口,另外,你無故襲擊我的徒弟,這筆帳,我記下了。”
“你……!”許瑛面色漲的通紅,王槐實在太不給她面子了,不過在溫策嚴厲的目光之下,她將已經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溫策的心情不大好,被別人當著面訓斥自己的下屬他的心情當然不會愉快,不過王通也好,王槐也罷,剛才的話中扣住一個“公正”二字,卻是讓他也無話可說,許瑛是許家安插在戒律堂的人,當事人也是許家的人,不管這背後有什麼利益輸送關係,表面上的公正還是要維持的,更何況王槐乃是五峰首座之一,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不比自己要差,若是讓他在這件事情上抓到了把柄,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所以他用一個嚴厲的眼神阻止了許瑛把話說下去,算是預設了王槐的要求。
“王通,你說你不是襲擊同門,而是私鬥,這只是你一面之言,與剛才諸多證言並不相符,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都是在天刑殿做假證嗎?”
一句話說的眾皆變色,在天刑殿做假證?笑話,不想活了?這裡可是天刑殿啊,小寒山最恐怖的地方,誰敢在這裡做假證?
王通當然也不會傻到這個地步,指責別人做假證,不過他也不驚慌,心中早就想好了說辭。
“這些證明並沒有做假證,不過他們只是看到了表面上發生的事情而已。”
“表面上發生的事情?”溫策心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來。
果然,只聽王通繼續道,“我和許明是有恩怨的,而且還是不小的恩怨,說來這也是一件醜事,有些丟人,不過既然到了天刑殿,我自然是要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免得被人冤枉。”
“你說吧!”溫策死死的盯著王通,語氣出人意料的平靜。
眼前的年輕人給他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王通在小寒山非常的有名,他的名聲大多與怯懦和無能有關係,本來一名小寒山的弟子,因為實力不足卻憑著關係成為入室弟子不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因為這在一個門派之中雖然不是常態,但每隔十幾二十年總會有那麼一兩樁,畢竟修真者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也同樣有著這樣那樣的複雜的社會有關係,誰還沒有個三姑六婆呢?即使存在一些非議,但絕不會像王通這樣出名,名聲也不會像王通這麼臭,王通的名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差,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是誰在背後他也很清楚,不過這種事情連他師父都沒有管,自己當然也不會管,冷眼旁觀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怯懦無能,是他對王通的最大的印象,可是今天一看這個王通,模樣和以前是一樣的,但是氣質卻是變的極不一樣了,之前怯懦的模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的自信,溫策只是意外,並沒有懷疑什麼,修真世界,實力為尊,王通以前之所以表現的怯懦,是因為實力不濟,如今他撞了仙緣,實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