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正愁要怎麼和龍莊搭上線呢,看樣子,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
和她料想的完全一樣,那三個惡漢果然沒讓她失望,她前腳剛踏進五福客棧,他們後腳隨即跟到。
蝶兒嘴角微揚的坐在二樓靠視窗的座位上,悠閒地喝著店小二剛替她送來的碧螺春,完全無視於逐漸逼近的大軍。
除了先前那三個傢伙之外,他們又帶了五個幫手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把客棧裡的其他客人全嚇走了。
由此可見,這龍莊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她。”先前被她用劍抵過脖子的惡漢怒指她。
“我以為你不想死,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來送死了?”蝶兒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淡然的開口問。
惡漢心有餘悸,臉上微微一變,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看你年紀小小,口氣卻很大,不知道他是大爺我的人嗎?”
蝶兒緩緩地將目光轉向那群人之中,唯一衣著奢華,穿著上等綢緞長衫,襟袖刺著金色龍紋花邊,足登緞面寫,手上還把玩著兩顆夜明珠,以一臉倨傲與不可一世的神情睥睨著她的中年人。
“閣下又是哪位?”
“大膽丫頭,連龍莊的七爺吳揚都不認得嗎?”
“七爺?”竟然連爺字輩的都來了?蝶兒不禁在心裡冷笑一聲,嘲諷的說:“我還以為龍莊在杭州財大勢大,難免良莠不齊,鞭長莫及也情有可原,沒料到帶頭縱容屬下欺凌百姓,竟是上頭的人,看樣子,這龍莊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
“你說什麼?”眾人同時怒目而視的朝她咆哮,甚至還把劍抽出來直指著她。
“七爺,屬下這就把這無禮的丫頭拿下。”
吳揚滿意的點頭。
蝶兒倏然冷笑一聲,“好個龍莊,平時欺凌百姓不夠,現在還想以多欺少我這外地來的一個姑娘家嗎?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吳揚臉色一變,頓時怒火萬丈的吼道:“把她給我抓起來!”
“等一下。”蝶兒倏然叫道。
“現在想求饒已經太晚了,沒有人在侮辱龍莊後還能安然無事的。”
原來如此,難怪百姓們都只敢說龍莊的好話,對於實話或壞話卻一個個三緘其口,原來是以暴力統治而非以德服人就對了,蝶兒頓時明白。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像龍莊這樣的惡勢力,她真該惹?真要惹嗎?
可話說回來,她現在再來想這個問題似乎太遲了點,況且她還有個不得不為的理由……
那就當是替武林除害,為杭州城的老百姓謀福利好了,她相信堡主伯伯應該不會怪她亂惹麻煩才對,因為堡主伯伯最疼她了。
“誰要求饒,本姑娘只是擔心你們和我動手後會後悔莫及。”她揚言。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逞口舌之快到何時。”吳揚不懷好意的盯著她冷笑兩聲。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動手把她給我捉起來!”
一聲令下,帶劍的四人立即朝她攻過來,蝶兒一拍桌子,倏然騰身而起的避過第一波攻擊,同時冷聲喝道:“你們想與邵家堡為敵嗎?”
聽見邵家堡三個字,吳揚臉色霎時大便,立即喝令,“住手!”
攻擊瞬間停了下來,蝶兒飄飄落座會原位,旁若無人般悠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了口茶。
如果說龍莊在江南無人不知、無人無人不曉,那麼邵家堡則是響徹整個中原武林。
話說十幾年前,一群來自邵家堡的俠義之士異軍突起般的席捲整個武林,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濟弱扶傾,廣為正派人士所推崇與讚揚,讓邵家堡的威名不脛而走。
江湖傳言,如邵家堡真有一統江湖之野心也絕非難事,可見其力量有多大。
而吳揚出身綠林,幾年前與龍莊莊主龍飛等多位義兄結拜,因排名第七,故人稱七爺,巧的是他在和龍飛等人結拜之前,也曾是邵家人的手下敗將之一,所以對邵家堡可以說是餘悸猶存。
“姑娘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又驚又疑的打量她半晌,吳揚終於打破沉默的開口問。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們不想與邵家堡為敵,最好別對我動手。”
蝶兒瞥了他一阿姨呢,淡淡的說。
“七爺,她肯定是胡說八道,別被她騙了。”
“沒錯,就算她真是邵家堡的人又怎樣,咱們龍莊還怕他們不成?”
“你們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