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怒火將我焚燒了。體內真氣迴圈一周天之後,她發現真氣增長了將近一番,颯爽地一甩螓首,心中的得意展露無遺,用她那中性的聲音喊道:“放手。”等了數息,身軀都還是被一雙大手緊緊環住,不禁直舉雙掌攻向我的胸前,可想到先前北冥神功賜給自己的慘痛經歷,雙手立即變成了一對螃蟹腳,在我胸膛上狠狠地擰了起來,憤恨說道:“放手,芳韻要過去看看小表姐。”
“芳韻,懷中這個大美人,與自己記憶中曾經辜負過的何鐵手,模樣基本相符,五毒教教主身份也相合,可她卻根本不是何鐵手?”我心中一陣迷糊,神志也變得有些呆滯,雙手鬆動,讓她掙扎的身軀,閃電般的飛了出去。
回過神來,蹲身望著地上如死蛇般的青年,我發現他閃爍的雙眼,就像毒蛇般的狠毒直望著自己師妹,不禁大聲笑了出來,手掌在他面頰上拍打幾下,口中說道: “呵呵,其實,你今天本有機會逃跑的,就憑那個狐假虎威的女人,根本無法捉住你,但是你遇到了我,所以必須你付出代價。”手掌伸到他鼓漲漲的胸前,指尖發出兩束劍氣挑破他的衣衫,將袋中的一本書冊吸入手中,翻閱了起來。
青年看到我一喝而成的動作,貪婪的話語,眼中閃過兩道亮光,口中哀聲道:“少俠,黃一行奉青龍叔父之命,盜取苗疆各處要塞的防禦地圖,為中原武林攻擊五毒教,解救眾多受苦受難的兄弟們做準備,希望少俠將本地圖交到青龍叔父手中。”語氣無比懇切的黃一行,居然撐起殘軀給磕頭起來,完全一副託孤的模樣。
另一邊金蓮跨動,準備過來安慰自己八師兄的十九妹,被黃一行糊塗透頂的話語驚呆了,粉臉柔嫩肌膚陣陣抽搐,口中感嘆地說道:“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將死之人,都還想灑下彌天大謊。”發現眾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少女不禁盈盈躬身行了一禮,對我拜謁道:“十九妹參見少俠,在此見到龍子,小女子真是萬分榮幸。”
好一個聰慧女子,連我隱藏住的碧血劍都觀察到了。我運氣於右掌將她的身形拂動起來,口中笑著說道:“十九妹離開你的師傅,來到神秘的苗疆,原來心中早就做好了與他們分道揚鑣的打算。”
面色本就無比蒼白的黃一行,明白了我的真實身份之後,面上呈現出一片死灰色,手指顫慄地指著自己師妹,憤怒地呵斥道:“十九妹,你難道要背叛教主嗎?你忘記了是何人將你撫養長大,是何人讓你有了今天的武功和地位嗎?”痛心疾首的勸誡,期冀讓這個聰慧的小師妹在最後時刻醒悟過來,從而自己那一絲逃離的機會出現。
在此刻,這個狡猾的八師兄還在威脅很和自己脾氣的姐妹,芳韻教主心中不禁一陣憤怒,可反而花枝招展地媚笑了起來,口中不屑地說道:“黃一行,你這個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的笨蛋,本教主今天放你一條生路,讓你返回中原,讓你見證一番,看看我們五毒教是如何保護好十九妹的。”
對幫助自己的小姐妹投去感激的目光,十九妹語氣憤恨的說道:“哼,養育之恩,我看不然,更應該是殺父毀家之仇才對。黃一行,你是滿族人,當然不明白我們這些女子所受到的屈辱,以及心中的痛苦;教中所有漢人兄妹,都是殘酷薄倖的野蠻韃子進攻關內,燒殺搶掠所留下的無家可歸的孤兒。”
黃一行聽過芳韻的話,連忙從地上掙扎了起來,對哭訴命運的十九妹嗤然一笑,神色畏懼地一步三回頭望著我而向逍遙湖的方向而去。
這個時候,詩韻正好睜開雙目,一雙玉手直對向甬道入口鑽去的黃一行,十指連連點向他的後背,激射而出的真氣在上面戳下一個個篩子眼大小的窟窿,神色微微不悅地對一邊站立的大教主責怪道:“表妹,你難道昏頭了嗎?黃一行是毀滅我段家的敵人之徒,哪裡可讓她一條性命呢?難道讓他去毀滅更多無辜之人,平民百姓的家庭嗎?”
讚賞地對神情微冷的詩兒點點頭,我也對一副受教表情,面色赧然的芳韻諷刺道:“大教主,縱虎歸山,其患無窮,如此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明白嗎?小小一個激將計,就讓你乖乖就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芳韻被接連的熱嘲冷諷弄得心中酸澀,神情憤恨地連盯我數下,可一碰到詩韻公主那責怪的眼神,她連忙語氣溫柔地讚賞道:“表姐,你一雙慧眼,一下就辨別出真偽,讓與你有毀家之仇的黃一行無跡可遁。”
詩韻公主看到旁邊十九妹臉上驚訝的神色,口中對她問道:“十九妹,難道連你也在事先也不知道此條甬道嗎?”
思索中的十九妹,臉上泛起一絲尷尬苦笑,口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