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井未理會朱門封閉之事,目光卻緊盯著那具棺木。他素諳土本建築之學,對機關訊息尤所擅長,斷定此棺必有蹊蹺。
果然,就在朱門封閉的剎那,棺材也漸漸下沉,跟著一陣怪嘯聲由內傳出。
陸文飛大喝道:“諸位小心,在下那晚所聞,就是這個聲音。”
活猶未了,黑龍翔突然一聲大喝,舉手一掌劈出。一股雄渾的掌勁,直向棺木沉下的空穴捲去,呼地一聲,兩條怪蛇被劈得凌空飛起,碰在石壁之上。
可是,就這剎那之間,空洞之內,又繼續湧出許多怪蛇,每條尾上,均有一個笛形的東西,搖起來,嗚嗚作響。
張玉鳳嬌喝一聲,揚手發出一把“沒羽金芒”。這宗微小暗器,果是蛇蟲剋星,立有十餘條斃於芒下。無奈為數太多,前仆後繼,眨眼之間已有百餘條在地上游動。
張玉鳳再度掏出一把金芒,卻為張南按住,他深謀遠慮,知道蛇群太多,決無法一一擊斃,萬一金芒用完,自己先少了一項歹毒的利器。
此時蛇群已如湧泉似地冒出,滿室都是刺耳的怪聲,迫得群雄紛紛運用壁虎遊牆功,貼上石壁。
黑龍翔緣上石壁之後,沉聲道:“諸位請把兵刃撤出,猜另兩具棺木之內,必有更為厲害的東西。”
群雄知他所說俱是事實,俱都把兵刃撤出。
陸文飛左掌凝功,將背脊緊貼石壁之上,騰出右手運劍。
張玉鳳與他並然,相距不及一尺,也是一手執劍,一手按著牆壁,在場之人,數她功力最差,眼看蛇群已把石室佔滿,不禁雙眉緊蹙道:“這樣耗下去,就是不累死也得被這腥臭之氣燻死。”
陸文飛道:“死生有命。事到如今,急又有什麼用?”
驀地黑龍翔大喝道:“諸位小心戒備.那兩具棺木在下沉了。
陸文飛舉目看去,果看棺木已緩緩下沉,不禁喟嘆一聲道:“由此看來,古陵之內的機關,似乎有人操縱。”
黑龍翔道:“陸兄所言大是有理,這些蛇群,條條肥碩,不似久困地室的模樣,分明是有人飼養。”
這些棺木已漸漸沉入地下,突地嗡嗡之聲大作,一團黑影忽的拋擲而上,急切之間,恍似一條黑龍,懸空呼地散開,竟是千萬只巨大黑蜂,紛紛向群雄襲來。
謝一飛恨面道:“好毒辣的手段啊!”
鐵骨扇張開,呼呼兩扇。他內力充沛,直煽得蜂群波分浪裂,四散亂飛。無奈為數太多,倏分即合,又飛了過來。
此時群雄已各自展開兵刃,保護自身,只有白骨教主姚寒笙,竟將所練陰寒之氣運出體外,在四周佈下一層毒氣。黑鋒一經接觸,即行掉落地下。
黑龍幫主練的是混元一氣功,亦自將真氣運出體外。-件團花錦袍,猶如氣珠似地鼓起,黑蜂根本無法侵入。
最苦的是陸文飛與張玉鳳二人,左掌貼在壁上,另一隻手運劍。二人內功修為較淺,短時間還可支援,時間一長,就無法再支援下去。
張玉鳳喘吁吁地道:“陸兄,咱們得想辦法,這樣下去快難支援。”
陸女飛目睹黑蜂有增無減、室內又滿布蛇群,而且四壁渾然,插翼也難飛,不禁輕嘆一聲道:“咱們只有挺得一時是一時了。”
張玉風出身武學世家,自幼便與男子一般在江湖上爭強鬥狠,但畢竟是女子,情感較為脆弱,黯然道:“看來咱們是絕對無法倖免了。”
有頃,張玉鳳又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陸文衛道:“父母雙亡,沒姐沒弟,只有在下一人。”
張玉鳳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我比你好些,不僅父母健在,而且有哥哥弟妹。”
她想了想又道:“若是眼前有法可想,我倒願意幫助你離開此地,免得你陸門連個傳宗接代之人都沒有。”
陸文飛悽然一笑道:“姑娘說錯了,在下只然一身,無掛無牽,死了也就算了。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父母不知如何的傷心,兄弟妹妹也將肝腸寸斷。”
張玉鳳只覺一陣悲從中來,熱淚奪眶而出。
突聞陸文飛大喝道:“姑娘小心。”
他揮手一掌擊出,把一隻黑蜂劈落地面,原來張玉鳳悲痛硫神之際,手上劍招一慢,黑峰立即乘隙而入,陸文飛一眼看見,急出左掌將它擊落。
壁虎功夫全仗一口真氣維持,他右手運劍,左手發掌,卻忘了身貼壁上,真氣一轉,身形倏然墜下.驚得張玉鳳尖聲叫道:“哎呀……”
陸文飛一時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