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俊的什麼人?”
陸文飛心裡一動道:“是先父。”
雪山盲叟一怔道:“令尊死於何人之手?”
陸文飛道:“在下至今尚未查出主使之人。”
雪山盲叟想了想道:“令等死時可有留什麼遺言?”
陸文飛搖頭道:“此乃寒門家務,沒有說的必要。”
雪山育史手上一緊,又加添了兩分力道:“由不得你不說。”
陸文飛在雪山盲叟威迫之下,頓覺一股忿怒之氣,直衝上來,左臂貫注真刀,全力相抗,右臂一舉,當胸向雪山育叟按去。
雪山育受冷笑道:“你是找死。”
竹杖一插,翻掌疾迎。
陸文飛自知功力遜他一籌,手臂一沉,化掌為指,電光石火似地敲向對方脈門。
雪山盲叟身形一偏,飛起一腳,朝他小腹踢來,這一招突兀之極,陸文飛一急之下,盡力往旁挪閃,攻出的手掌一圈一劃,突地立掌如刀,斜斜削出。
陸文飛單臂掄動之下,五隻手指,原式不動仍然襲向對方前胸五處大穴。
雪山盲叟暗吃一驚,竟不知他使的是什麼掌法。原來陸文飛情爭之下,意把劍招招混在掌法中施出。這種近身相搏,端的兇險萬分。雪山官叟雖倚功力深厚,但吃虧在雙目失明,而陸文飛的出招換式,又出他意料之外。耳聽對右掌勢挾著數道銳風襲到,只得把手一鬆,就藉此勢,拔起竹杖,一式橫掃幹軍,攻了出去。
陸文飛危急中以臂代劍,發出一招“萬花迎春”劍式竟把被對方扣住的手腕掙脫,心頭頓感一定,反手將長劍撤出,振臂發劍,擺開了一個架式。
雪山盲叟橫杖喝道:“你的武功不是陸子俊所傳的。”
陸文飛一揚眉,正待發話,驀見二條白影急如星瀉地由松林中躍出,分向雲娘撲來。
他為人正派,是非觀念分明,立時一聲沉喝道:“二位小心了。”
喝聲中兩條人影已到面前,竟是山神廟所見的那兩個殭屍怪人。
雪山盲叟聽力極強,江湖閱歷豐富,耳聽風聲颯颯,霍地一個旋身,竹杖掄動,幻出一片青芒,將身形護住。黑女全神貫注在爹爹與陸文飛相搏之上,陸文飛出聲警告,她還以為陸文飛引人分心施展殺著,等到發覺風聲有異,一股的寒風,已然當頭罩下。
陸文飛大喝一聲,長劍閃起一道精芒,迎著來人揮去,可是怪人行動快若飄風,一掌將雲娘擊昏,就勢抓起往助下一夾,怪嘯一聲,騰空而起,飛向來路退去。等陸文飛衝到,他已去了一箭之地。
另一攻向雪山官叟的怪人,目的僅在牽制,一見同伴發出怪嘯,當已得手,也怪嘯一聲,跟著飛射而去。
陸文飛頓腳嘆道。“令媛太過大意了。”
雪山盲叟發須戟張,瞪著白果眼道:“來人是什麼形像?”
陸文飛道:“打扮和形像都像活殭屍。”
雪山盲叟怒吼道:“是白骨教的‘祁連雙屍’。”
陸文飛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既然認識他們就好辦,咱們可以去白骨教要人。”雪山盲叟嘆了一聲道:“談何容易?”
目中突然滴下幾點老淚。
陸文飛年輕氣盛,極易衝動,眼看雪山盲叟父女,屢遭屈辱,頓時興起一股不平之氣,衝口道:“他竟向一個女子下手,豈是大丈夫行為,前輩若是用得著在下,在下願陪您同往白骨教要人。”
雪山盲叟沉吟半晌,長嘆一聲道:“不用了,我瞎子雖是殘廢之人,可也不願藉助旁人之力。”
陸文飛滿腔熱血,被澆了一頭冷水,頓時啞口無言,跟著雪山盲叟扶著竹杖,快步行下山去,心中興起無限感慨,暗村:“雪山盲叟斂跡江湖多年,他又是殘廢之人,該不會結下仇怨,‘祁連雙屍’劫去他女兒極可能是別有圖謀。”
此時天空明月高掛,四野靜悄悄地,剛才殺機密佈的古陵,現已空無一人,凝看那雄偉的建築,心中疑雲重重。想道:“如若這古陵之內,果然藏著稀世之寶,何必用那密圖,只須招來一批工人,把陵拆去,東西豈不是可以到手?”
他初出江湖,閱歷毫無,怎知此事內情,錯綜複雜,醞釀一項巨大陰謀,八方英豪懼已趕來了太行山,眼看就有一場腥風血雨。
正自始立出神之際,突然古陵之內,傳出一種奇異之聲,更深夜靜,萬籟無聲,雖然聲音極微,但聽來仍十分真切,不禁暗吃一驚,當下身形一閃,隱入一方石碑之後。
此時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