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瞥見山窪之內,有個破敗的山廟,轉身折入廟中,進入廟內,只見裡面蛛絲滿布,滿地是塵土鳥糞,只有兩座神龕之上,尚留有兩塊破舊的黃幔遮掩。

坐息療傷,乃是十分危險之事,想了想,只有神幔之後,勉強可以藏身,於是緩緩鑽入神龕,打坐入靜調息起來。

他這一打坐調息,約過兩個時辰,自覺氣血暢順,內傷已愈,睜目正待跳下神龕,廟外突然走進了身著白帽、白衣、腰束麻繩,臉上白滲滲血色全無的兩個殭屍怪人。

在深山峻嶺,荒山古廟,氣氛尤感陰森,陸文飛雖然一身是膽,卻也有毛骨竦然之感,那兩個既不開聲說話,也無即時離去之意,使得陸文飛只得暫留神龕內。一陣腳步聲響,一個玄衣江湖人,匆匆由廟門外走進,廟內怪人一見玄衣人,雙雙身向召衣人撲去,玄衣人武功似乎不弱,驚呼一聲,右掌在前一推,身形一轉,避了開去。

可是,就在身子尚未落地,澈骨寒風已當頭罩下,只吼了半聲,便即立刻倒地死去。

怪人將玄衣人一翻身,伸手自他懷中取出一件東西,怪嘯一聲,雙雙向西方奔去,身法捷逾鬼魅,疾若流星。

陸文飛縱身躍出廟外,暗暗搖頭道:“江湖上果然是無奇不有,這兩個活鬼似的人物,不知是何方神聖?”

此時月亮已開了上來,陸文飛縱身躍出廟外,他一心記著雪山盲叟之事,也一路向西南奔去,疾行約三五里,便見一片草原之中,矗立著一座高大墓陵,陵前人影晃動,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陸文飛暗自村道:“不好,他們已然動手了。”

身形急如離弦之箭,晃眼已衝入草原。距離那墓陵僅有半箭之地。才放緩腳步,一步一步行去。他知眼下情勢,縱然眼見晉王遺物出現,以自己一人之力,絕無法阻止群雄爭奪。

可是,心裡卻又不甘眼看珍藏落入邪魔之手,也可說他此刻心情矛盾已極,他一步一步接近古陵,暗中一瞥現場人物,雪山盲叟父女,赫然也在墓陵之前,與雪山盲叟一排站立,有金陵謝家堡的謝一飛、川西張門“追命閻王”張南,另外有一夥勁裝疾服,佩帶著兵刃的江湖武士簇擁“玉面神判”易曉天、與謝一飛等對面而立、雙方似乎已到了劍拔弩張之際。

這座古陵,佔地極廣,雖年代久遠,乏人修整,仍隱隱可以看出墓中人生前必是極其顯赫之八。

陸文飛匆匆趕到,一時雖還未明白這批人趕來墓陵之用意,但從各人的神態中,可以看出必然發生了利害衝突。

那黑女見陸文飛來到,突然趨近他身旁門道:“你這人真奇怪,為何冤魂似地老跟著我們父女?”

陸文飛怔了怔道:“許多人你都不問,為何門我?”

黑女神態緊張,目光四下一瞥,低聲道:“眼下情勢你該看得出來,早晚免不了一場搏殺。”

陸文飛道:“這個在下明白。”

黑女又道:“你追從我們父女,料是有為而來,有沒有估量估量自己的力量?”

此次機智絕倫,深知此刻已成眾矢之的,想起這少年午間責難爹爹之言,料是大有來歷之人,是以故將言語相激,倘這少年,果是猜想中的那位大俠之徒,倒是一個有力的臂助,大可利用一番。

陸文飛搖頭道:“在下對眼前所發生之事,事前是不知情,只是猜想此事必然十分重要,如此重大之事,令尊怎可輕言與人合作?”

他初歷江猢,哪知江湖人心險詐,因懷疑雪山盲叟,乃是另一位持有秘圖之人,是以對他此種不擇手段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黑女原是探聽他的口風,不想竟引他的一番責難,不禁大感失望,此文久隨乃父,闖蕩江湖,闖人極多,料定這少年,定有來歷,於是嘆口氣道:“我父女隱居山野,立意退出江湖,不意竟有人誤解有所圖謀,實叫我父女有口難辨。”

陸文飛道:“令尊既無再出江湖之意,何苦捲入是非漩渦,今又約集多人來此古陵,卻是為何?”

黑女突然把臉一沉,冷冷道:“你最好少管旁人閒事,免得枉送性命。”

陸文飛冷笑道:“一個人早晚免不了一死,在下並未把生死之事,看得那麼重要。”

目光一瞥雪山盲叟,緊接又道:“為人立身處世,當以信義為先,見利忘義之人,就是活上一百歲,我看他也是白活了。”

雪山盲叟雙目雖已失明,聽力極強,黑女和陸文飛說話的聲音不大,他仍聽得明明白白,突然身軀一震,猶如猝然捱了一記千鈞重錘,舉步趨近陸文飛道:“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