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翎偏頭看了一眼滿臉無所謂的的白棠,不知好歹。
聲音淡淡,“貞妃不必打聽這些事情,朕自有定奪。”
不知好歹 4
貞妃立刻小心謹慎道:“臣妾明白,臣妾不打擾皇上和皇后了,臣妾告辭。”
貞妃離開之後,白棠低著頭,將腳下的小石子一下踢得飛遠。
“最近不要出來,朕也會命人小心檢查你的食物。”他看了一眼緩緩離去的貞妃,沒有什麼特別的語氣。
白棠冷笑一聲,“怕我死在別人手裡啊?不過皇上你的方法很怪。”
在宮裡讓一個女人活下來,難道只剩了在冷宮一個方法?
不過白棠倒是希望繼續在那裡。
“你若要回鳳儀宮,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朕近期要出宮一趟,你往日的善妒讓你樹敵太多……”
白棠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我當然不回,誰稀罕那個鬼地方!”
“白棠,難道你最近對冷宮情有獨鍾?”
白棠被他看得不知所措,這個話也讓人難以斟酌。
“朕怎麼覺得,這個地方對你不應該這麼難以割捨?”
她只想了一瞬,便道:“因為冷宮不用見到我不想見的人,也不用讓人來看笑話。”
“這個不想見的人,應該不是說朕吧?”他的語氣帶有幾分危險。
白棠抬眸看他一眼,又立刻將眼神移到其他地方,“不是。我是說,像剛剛那一類的人。”
白棠討厭後宮除了有個種馬皇帝外,還會有一堆每天坐吃等死還有事沒事喜歡惹是生非的後宮妃們。
好吧,她承認在宮鬥上,那些有經驗的后妃確實強於她。
但是在其他方面,在其他正常方面,她都覺得她們比較傻,且沒多少情商。
這個問題在一點上已經完全能說明問題了,一個正常的聰明人都不會沒事去跟一群女人爭一個男人。
白棠無法忍受,男人不可能是生命的一切。
她有理想的!
“這就好。”他的語氣並不相信她,說得尤其的刻意。
白棠又道:“你身為皇帝,出宮幹什麼?”
出宮這個詞,一出現就能勾起白棠的興趣。
從前的白棠,已經死了 1
“最近盛傳城北有瘟疫,搞得人心惶惶,朕要親自去查探一番。”
白棠異樣的瞟了他一眼,“你親自去,你不怕瘟疫嗎?”
“朕當然不怕。”他一字字道。
不怕死?不見得。
白棠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受的傷,既然風煙是要找皇帝,想進宮。為什麼不用她的毒指甲去毒皇帝,而來毒自己?
只能解釋為,皇帝一定有讓她懼怕的地方。
難道所謂瘟疫,跟這個有關,所以皇帝覺得自己才是不二人選?
“你不信麼?”
白棠擺出一個無語的神情,“有什麼可信不可信的,皇上你能如此體察民情當然是最好不過了,白棠替天下百姓謝謝你。”
“收起這些虛偽。”
白棠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天下最虛偽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吧。
段天翎不經意瞟了她一眼,慢步前行,“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朕的時候說了什麼?”
她暗叫不好,這種玩回憶的戲碼她就容易露出破綻了。
白棠看向一邊的小路子,小路子再度假裝擦汗,表示無能為力。
只怕這些事情,只有白棠和他兩個人知道。
硬著頭皮,故意變了變臉色,一臉冷然,“不想記得。”
他輕笑,“朕料定你忘不了。”
我擦,用不用出這種難題,讓人怎麼回答。
白棠仍然只是一句,“我不想記得。”
段天翎似乎也並不生氣,“逃避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皇上,現在的白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白棠了。”她輕聲,一字一頓。
“你還不知道朕是皇帝的時候就說寧可和白家斷絕關係,跟朕浪跡天涯。”他走在白棠的前面,那幾分笑意有點嘲諷的意味。
白棠再一次,字字清晰:“從前的白棠已經死了。”
“你想跟朕一起出宮嗎?”他驀地轉過頭來,目光鎖定在白棠身上。
她不急不慢道:“皇上,我對青樓不感興趣的。”
從前的白棠,已經死了 2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