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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還有許多時間相處,不可以得罪了他。我回眸對他甜甜笑道:“多謝殿下讚賞,殿下早安。”

他乍然見到我對他的神情,微帶笑意說道:“你一大早來這湖邊做什麼?”我看著他說道:“殿下不是也起得早麼?如此良辰為何不陪著湖衣姐姐卻來這裡吹風?”他身形猶如疾風起落,雙手驟然將我抱住,他低頭說道:“我每日清晨都會早起練劍,你怎會知道我昨晚在她那裡?如此關心我的行蹤麼?”我不及防範,踉蹌跌入他懷中,更近的聞到他身上湖衣的香氣,掙扎著說道:“才不是,我記得姐姐香枕的味道,所以……”卻突然發覺不能再說下去了,我在湖衣的床上睡了一夜,而他們……細想不覺又是紅暈滿頰。他目光靜靜從我臉上掃過,臉色極為深沉,說道:“你對男人瞭解得太少,對我也瞭解得太少,以後若是長遠跟著我,有些事情我還是先告知你為好。”

愛意初萌(6)

我的高度剛好到達他的下頜,聞言正仰頭準備聽他說話。

不料他輕輕低頭,毫不費力吻上我的櫻唇,舌尖在我唇齒之間輾轉流連,溫熱的雙唇輕柔吮吸,我驚覺時來不及反抗,只有被動接受。奇怪的是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就好像……好像是顧翌凡第一次在櫻花樹下親吻我的感覺。一樣的柔情與霸氣。一樣的驚惶與被動。

唯一不同的是顧翌凡讓我感覺到的是甜蜜和幸福,而燕王只讓我覺得無奈與痛苦。我閉上眼睛,毫無反應。

他神情頓顯冰寒,紫眸直直向我逼視過來:“無論你願不願意跟著我,從此刻開始,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只要是屬於過我朱棣的女人,我寧可自己親手殺了她,也不會讓她再跟著任何男人,即使是我的父親和兄弟也同樣不能。”他這句話夠狠,夠堅決,夠份量,這才是燕王朱棣的風格。但是我不怕。

我對他說:“殿下這話說得實在精彩,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邊塞之王,對付自己身邊之人也如此果決,不知殿下迄今為止已經殺了多少人了?”本來以為他要生氣的,卻不料他淡淡說道:“到此刻為止一個都沒有。”這下子生氣的人就變成了我,我儘量溫柔說道:“既然從來都沒有過,那麼殿下這句話就是衝著我來說的了,殿下既然如此肯定我會有異心,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他目光犀利,緊抱著我說道:“有沒有,日後自然會見分曉。我還要你明白的第二件事就是我會疼你護你,但是決不會縱容你,你自己行事要知道分寸。”這句話的意思我也明白,就是要明白自己的地位,在他心中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不可以恃寵而驕,不可以違逆他的心意,必須循規蹈矩。但是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做他的妃子,也沒想過要得到他的愛護,他說的這些對我毫無意義。我在等他繼續說下去。他說道:“還有最後一件事,不準過問我晚上去了哪裡,也不要胡亂猜測。”

這約法三章完全可以為沙文主義作出經典詮釋。原來中國沙文主義的創始人是明成祖,歷史學家都沒考證出來,我如果能穿越回去,也算發現了一個新的具有研究價值的課題線索。我忍不住說道:“原來湖衣姐姐就是殿下如此約法三章訓練出來的。”他似乎察覺我有暗笑之意,平靜說道:“我從不這樣要求湖衣,這些都是對你說的。”我笑道:“看來殿下對我真是特別,如此耗費心思告知我這些。”他痛快承認道:“不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時覺得你與別的女子不同,我待你也與別人不同。若是別人,我根本就不會接受。”我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殿下所說的我都記住了,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我只是你的隨從,不是你的侍妾,希望你不要強迫我做任何事情。”他微微一笑,抬手輕撫過我面頰,在我耳畔說道:“好,我答應你。我會等到你自己願意給我那一天,決不強迫你伺候我,但是除此之外,我不能保證不碰你。”這個湖邊清晨的偶遇給我和燕王制造了一次談判的機會,燕王能夠答應我這個要求,已經讓我很滿意。

官道兩旁綠柳垂蔭,風光秀美。燕王騎著一匹駿馬,我和香雲乘坐一輛馬車,眾隨從都騎馬跟隨在後面。蘇州距離金陵不過數百里,一日間就可趕到。我無心去看風景,想到湖衣送別我們之時依依不捨的神情,叮囑我說:“妹妹此去,定要放下心中之事,殿下自然會待你好,日後我們可終生相伴。你在殿下身邊遇事一定要深思熟慮,見機行事,切忌過於執著。”湖衣毫不介意我跟著燕王,是明代女子應該這樣,還是湖衣的本性就是這樣?我卻替她覺得難過。燕王離開明月山莊後既不回頭也不說話,他與湖衣久別重逢,心中一定捨不得她,才相聚不久又要分開,心情估計不會太好。香雲隔著稀疏的竹簾看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