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紫的眼眸在我眼前呈現開來,他並未起身,懶懶地看著我說道:“走路都沒有聲音,你越來越像貓了。”我心裡有些發虛,暗道天不佑我,勉強說道:“你一夜沒回來,我恐怕驚醒了你啊。
既然如此,我以後走路時就聲勢浩大些。”還故意跺了下腳。他似笑非笑對我道:“你這樣關心我,又來得這樣爽快,倒讓我覺得不放心。”我越發覺得心虛,轉身就往回走,說道:“那我還是回去好了,省得你以為我又是圖謀不軌來了,或者你就乾脆點殺了我,眼不見心不煩,何必說這些風涼話給我聽!”他起身自我背後環抱著我的纖腰,輕吻我的耳側道:“誰說要殺你了?跟你玩笑一下也不行嗎?昨晚若不是有人攪局,此刻我們已經……”
我本來想掙扎,但想到他已經醒來,若是神思清醒,我根本不可能毒倒他,於是在他懷中轉過身來,踮起腳尖勾住他的頸項,嬌聲笑道:“你可別忘了自己說過,要等到明媒正娶那時候的。”
他將我騰空橫抱起,笑道:“我是這樣說過,娶你不過是遲早之事,如果你自己先願意了,則又另當別論。”
我們以曖昧的姿態倒在軟榻上,近在咫尺的緊密貼近讓我全身浮動著一種難言的燥熱,他的境況比我也好不了多少,兩人都陷入了情慾的煎熬中。他的紫眸變得更加深沉,漾開一絲淡淡笑容說:“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我眨眨眼睛對他說:“是不是該服侍你寬衣?”他親親我的鼻尖,說道:“別急,讓我先好好看看你。”說著他就伸手過來要解我的衣帶。我暗暗著急,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被他*看淨了,不如反攻為守。我的手指剛剛碰上他的腰間錦帶,幾乎已經觸到了那金牌的絲線流蘇,他的雙眸立即閃出一道奇異的光芒。他一手輕柔卻堅定地捉住我去解他腰帶的手,不讓我再有動作的餘地,另一手沿著我身體曲線遊走,伸入我的腰際,輕輕摩挲著我的腰側肌膚,那*的滋味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嗓音變得有些低沉,說道:“小野貓,你要做什麼?真的這麼著急嗎?”他果然還是時刻防範著我的手,只怕我還沒有拿到金牌,反而讓他先得了便宜。我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微微挪動身體,輕輕用手摩挲著他的胸膛,顧翌凡最怕我這樣,不知道這招對付燕王有沒有用。他神情開始變化,紫眸中被慾望的眼神填滿。從他那痴迷與沉醉的表情中,我已經感覺到,他所有的自制力即將功虧一簣,只差最後一步了。我以最嬌媚最誘人的聲音對他說:“朱棣,我要你愛我。”我相信從來都不會有女人敢這樣呼喚他的名字,此時此刻,這樣的直白只會讓他更加瘋狂。在他低頭吻住我的那一刻,他的雙手都在我身上游動,我的小指甲劃過他的耳側,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他已經沉睡過去。
霧隱東宮(5)
唐門的毒藥實在是*中的*。
我回到房間裡,輕輕籲出一口氣,將手裡的金牌在香雲眼前晃了晃,那金牌正面是“御賜”二字,反面是一個“棣”字,所有的皇子應該都有一塊這樣的皇帝御賜金牌。香雲急急問道:“小姐可曾被燕王殿下欺負?他現在如何了?”我說道:“欺負倒沒有,只是吃了點小虧而已,還好金牌已經拿到了。他還昏睡著,還好他此時是在書房休息,王府裡也沒人敢去吵醒他,我們趁機會快走。”香雲不敢怠慢,我們照樣從後院出去,到了午朝門之前,我拿出金牌,那守門的侍衛疑惑道:“恕屬下多問一句,這金牌本是諸位殿下們隨身之物,燕王殿下為什麼不親自送二位姑娘出城?”我視他說道:“我只知道奉殿下之命拿金牌出城辦差,大人若要知道為什麼,不妨直接去問燕王殿下,他一定會給大人一個滿意的回答。”那侍衛不敢再多話,將金牌交還,說道:“本是屬下多嘴,姑娘勿怪,請二位姑娘出城。”燕王的名聲在外,這侍衛對他懼怕,也在情理之中。
順利過關出了皇城,我們走過金陵城內的街巷,香雲眼尖,已經發現了唐茹一路留下的暗記,最後一道暗記消失在一個小巷盡頭。
這個小巷十分安靜,我抬頭看見一座小樓,臨窗所坐之人的半邊衣袖擱置在窗沿之外,黑色間紅的特製錦緞,只有唐門才會有。
我和香雲會意推門而入,房間中央背向我們站著的人讓我嚇了一大跳,差點驚叫出聲。我以為是燕王出現在這裡,因為那人穿的孝服、金冠、白色飄帶和燕王身上穿的一模一樣,身影也和他相似,但是我馬上反應過來,是晉王。他是為了送唐茹出城才出現在這裡。他轉過身來,面容依然溫柔親切,掛著微笑對我說:“蕊蕊,看到我很意外吧?”
小樓後院裡種植著幾棵大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