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起白玉酒杯:“至為兄開府以來,今日皇妹還是第一次大駕光臨。來,為兄敬你一杯。”
夏雪妃淡淡笑著,纖手持起酒杯,以袖遮面一飲而盡。
“為兄府上廚子的手藝可是出了名的好,皇妹且嚐嚐。”齊徵拿起精緻的避毒筷,為她佈菜。
夏雪妃沒有拒絕,淺嘗一口放下筷子,以手帕輕拭著嘴角:“皇兄真是好口福,此廚藝怕是在四國皇宮也是不可媲美的。”
換言之,連父皇都沒有口福享用,你卻可以,此乃大不敬也!
齊徵淡笑:“皇妹說笑了。”
“聽聞皇兄府上新納了一個美……”夏雪妃持起白玉酒杯,隔空敬他。
“不過是一個侍妾罷了。”齊徵一怔。沒想到她還記得。
“皇兄,那美人兒可是我要了的。”夏雪妃嘟起嬌嫩欲滴的紅唇,斂灩的美眸似怒似嗔,那模樣當真叫人心憐。
“這事為兄當真忘了,還請皇妹莫怪!”齊徵挑眉,當下自罰一杯道歉:“皇妹看上的,為兄那敢搶,明日為兄親自將她送到府上如何?”
想得美!夏雪妃心中嗤之以鼻,美豔的小臉兒上可愛的模樣有增無減:“那說多謝皇兄成全了。”
說罷,白玉纖指持起酒杯,以袖遮面的飲下。
月兒悄悄爬上樹梢,為樹梢添上特有的光暈,在湖水中映下牙兒俏影。
夜色正濃,金秋菊花獨佔鰲頭,散發著陣陣芳香。
正廳酒桌上的兩人,相談甚歡。時而傳出女子勝過銀鈴般動聽的笑聲。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是兩個多年未見的摯友,你一句,我一句,從天南聊到地北。
齊徵越來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她真的變了好多。沒了以往的飛揚跋扈,異常的溫婉動人,卻更從前更無法讓人掌握她心思。
“這段日子以來,父皇為三弟的不幸離去傷心,幸有皇妹回來日日相伴,眼見父皇臉上的笑容日漸增多,為兄也放心不少。”
“敢情皇兄是吃醋了?”夏雪妃美豔的小臉兒泛著酒後獨有的紅霞,那模樣可愛中不失嫵媚,當真寧天下男人無不傾心。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晚晏也一樣!
“皇妹。”齊徵獨自飲下一杯酒,表情認真的看著她,彷彿在不何事下定決心:“為兄一向不是拐彎抹角的人,有件事為兄就直說了。”
“什麼?”夏雪妃甜甜笑著,心裡跟明鏡似的,表情卻是眨著無辜的眼睛。
“皇妹每日在御書房,當知鳳關郡首告老還鄉一事!你皇嫂的長兄雖不是大才之人,但也是有能力的人。為兄打算人上摺子保薦他前去鳳關接任郡首一職。可聽說四弟也擬好摺子推薦了三人,為兄想請皇姐助為兄一把。”齊片直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
“皇兄。”夏雪妃呵呵一笑,把玩著白玉杯笑看他:“女子不得干政!皇兄是在害我。”
說罷,嘟起誘人的紅唇撒嬌著不滿。
聞言,齊徵心中怒不可揭,表情上卻未有半點怒意:“皇妹這麼說就太見外了!”
女子不得干政?!
以這個藉口拒絕他,連他都覺和嬌情!
夏雪妃是個明白人,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皇兄莫氣,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規舉,我也無可奈何不是?”
換句話說,她和他不過是名為兄妹,且向來絲毫沒有半點交好。新仇舊恨倒是清算不過來。
幫他?她憑什麼冒著被指罵不孝子孫的風險幫他?
齊徵見她並沒有一口回絕,想來還是有可能:“皇妹明年開春就十八歲了!以前有三弟處處維護著,所以才將你的婚是一拖再拖。”
說到這個話題,他神情微微一緩,表情難得的溫和:“女大當婚!前幾日父皇還對為兄提起皇妹與李巖的婚事。依為兄看,最遲在皇妹十八歲時,大婚之日也定下了。皇妹不是一向很抗拒這場婚事的嗎?為兄可以幫你!”
“幫我?”夏雪妃淡淡一笑,意味深長:“李巖一直是父皇為我內定的駙馬,論家世背景、人品才貌絕對是天之驕子,這樣的男人做我的駙馬,我不虧!”
齊徵定定的看著她,想從她灑脫的表面下找出,到底是怎樣真實想法。她與老三之間的不倫之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對與李巖的婚事的抗拒,他也十分了解。
難道,老三尸骨未寒,她便可以欣然接受別的男人?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皇妹言下之意,就是不幫為兄?”齊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