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地給美少年喂下。
杜若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著:“你的傷,至少要兩三年才能痊癒。至少有兩三年,你離不開我這個體貼入微的醫生。”
蘇宇憤然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之前居然隱藏得這般深!”
杜若舉著銀匙的手停下,在他耳邊說:“我在你眼裡到底是怎樣的人?倘若我棄你不顧,你一輩子都會是廢人還不定淪落到哪個男人手上……”
杜若一隻手在那張絕美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嘆道:“這麼美的臉,還有同樣美的身子……我怎麼捨得你落在那些骯髒的男人手裡?”
蘇宇手臂一用力,杜若那碗藥登時飛了出去。
蘇宇的力量足以讓那碗藥灑落出些許在神醫白衣上,卻不足以讓杜若手中的碗飛了出去。
為免黝黑的藥湯將一塵不染的雪白衣衫汙溼,杜若索性自己把藥碗擲了出去。
杜若頭微微傾斜,在美少年臉頰上、耳下、脖頸間輕輕地吻著,當真是如水般的溫柔。
蘇宇手肘身後用力一擊——沒能擊中,杜若一隻手把他的手肘握住了,令其動彈不得。
杜若輕輕地說著:“我不喜歡對別人使強,同樣也不喜歡別人對我使強。你身子還沒有恢復就來這一招也不怕骨頭再碎掉。你就像個孩子一樣,孩子一樣的魯莽衝動。”
杜若長身而起,手一鬆,美少年重新躺回榻上。
杜若伏下身取出一塊雪白的錦帕來擦試美少年額上的冷汗,笑得很柔情:“你要好好休息來養傷養身子,最好不要亂想亂動,否則的話對你自己是很不好的。”
話音未落,突然湊過去在美少年發白的唇間印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個輕輕的吻。
蘇宇根本躲閃不及,只覺得剛剛被吻過的雙唇溼潤的、有少許涼意。
杜若臉上突然出現了異樣,盯著他的眼睛說出了:“不管怎麼樣,我對你的心,是真的……”
他沒有再說下去,轉身離開。
蘇宇躺在榻上,一直等到天黑。
夜深人靜,他悄然下榻,沒有開門,而是取過床頭小壺,用裡面洗手的漚子潤 滑了窗欞,又無聲無息地開窗。
蘇宇揹著長劍跳窗而出,雖然輕功只有以前的三四成,也足夠讓他恍無聲息地出了竹林,像個幽靈般在花木中穿梭。
當日他坐在輪椅上被杜若推著在山谷中到處逛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那個瀑布深潭,瀑布兩邊垂下的藤蘿明顯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那個時候他基本上就已經確定了,瀑布兩邊的藤蘿正是進出山谷的重要通道。
滿地滾落的野果,樹頂上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