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眼盪漾開,當真是媚態橫生,小小一個櫃子裡,登時春色無限。
格麗公主當下更是怒不可遏,揚起手來,就朝面前男“狐狸精”的臉上摑去。
本來對方在小小的櫃子裡是怎麼也避不開的,加上對方臉蛋過於俊俏,身形又分明瘦削。身材高大又一身武藝的格麗滿以為這一掌至少也要打下“狐狸精”幾顆牙齒。
不想對方伸手,看似弱不禁風,竟將格麗伸出的手掌輕而易舉化解開。格麗不僅沒能打中對方,自己反而腳步一踉蹌,就要向後跌倒。
趙鈞伸手一託,把公主的腰托住了,讓對方在自己大手中站穩。回頭喝斥奴才們:“還不快帶你們主子離開!”
月茲國奴才們卻只是在那裡唯唯諾諾……
格麗怒道:“要想讓我離開,除非殺了這個不要臉的男狐狸精!”
從腰間抽出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向櫃子裡扎去。
距離近在咫尺,加上這獨一無二的匕首寒氣逼人,哪怕是鐵甲護心鏡,亦不能抵擋這匕首的輕易一擊。本來裡面衣衫單薄的蘇宇是說什麼也要受點傷的。
不想一個身影閃過。趙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擋在櫃子前,格麗收勢不住,大驚下手臂硬生生一斜,從趙鈞的右肩頭一直到左肋,竟硬生生地劃出條長長的口子。
口子不深,不會傷及內部要害。但也有大片的鮮血很從傷口處滲出。看上去頗有些駭人。
格麗呆住了,手中卻仍然抓著那個匕首不放。只是手臂在不住地顫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趙鈞低頭看一眼身上傷口,笑著說出一句:“如果你想傷小宇,除非把我殺了。”
話音未落,身後蘇宇低聲道:“你轉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勢。”
趙鈞依言轉過身子,對方伸手在他傷口邊緣輕輕地撫過,嘆道:“你真傻,居然把自己當盾牌。還好這位公主殿下手下留情,不然的話,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
後面的話沒能說出來,蘇宇原本是故意在格麗面前說這番話的,不想說到最後,竟然有些情動,低下了頭,默然無語。
趙鈞見他真情流露,什麼也沒說,只是抓住他染了鮮血的手用力一捻。無須多言,兩人已是心意相通。
室內一片死寂。
雖然趙鈞背後眾人看不到這兩個男人的表情,但幾乎所有人分明感受到了——櫃裡櫃外情 人間特有的默契。
格麗險些暈過去,只是身邊艾布扶住她,這才搖搖晃晃站住。
蘇宇望著趙鈞的眼睛,說出一句:“你讓那些奴才們都出去,就留我們三個人在這兒。”
一開始將軍令下,沒人敢動。直到趙鈞虎目一瞪,喝聲:“都給我滾!”
那些月茲國侍女們竟是集體尖叫一嗓子奪門外逃。轉眼逃得了乾乾淨淨。
只留下一個銀月武士如以往隨侍在公主身邊。
趙鈞也想喝令他滾。蘇宇說出一句:“聽說月茲國的銀月武士不會輕易從主人身邊離開。留一個小小武士在內也沒什麼,大人就不必為難人家了。”
趙鈞立刻不言語了。
艾布感覺到主人身子有些不穩,立刻拎來一把紫檀木椅服侍主人坐下,又“順便”把那把匕首取下,自己拿好。
蘇宇向趙鈞伸出手來:“抱我回床上去!”
格麗臉色煞白,咬牙道:“好不要臉!”
蘇宇哼一聲沒說什麼。趙鈞很聽話地過來,不顧身上新鮮的傷口,把人從櫃子裡抱起,當著公主的面抱回了床上。
蘇宇挨著大人鐵臂坐穩了,這才笑道:“大人不顧本人意願就把蘇宇從床上抱到了櫃子裡,自然還得煩勞大人把再蘇宇從櫃子裡再抱回到床上。又不是現在就要當著殿下的面做什麼不好當眾做的隱秘事情。既然隱秘,自然是兩個人的世界。無論是蘇宇還是趙鈞,都不喜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有人在旁觀看……”
對面主僕兩個身子都是一顫。格麗是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艾布低頭不言語,可一雙手垂下,卻也是不住地發顫。
蘇宇還在說著:“公主殿下著實多心了,再說了,堂堂公主怎麼也可以隨意往哪種方面去想。更何況,殿下應該還是處子之身……”
婚後數月,與新婚夫君共處一地,居然還是處子之身。這在格麗內心深處,根本就是不可言及的恥辱。不想竟在此地被“對手”說出,險些又要跟剛才一樣做出不符合公主身份的衝動事情。
格麗忍了又忍,把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