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其實無情起來也很令人牙癢,不然不會在學校的時候說不聯絡就不聯絡,如果我們分手了,灑脫的放棄的一乾二淨的那個人也會是我,總之會比她乾脆。
她喝醉的時候有點無理取鬧,但說的最多的話也是,不要分手,不要不喜歡我。她害怕發生這種事。
我剛死的那一陣子,她大概也是這麼熬過來的,這樣無助的躲在角落裡哭泣,壓力很大,不然也不會生這麼重的病。
林冉昏迷了兩天,我在病房裡也陪了她兩天。
看著她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
其實接觸了林冉這段時間,我已經想起來好多了,只是不太想認真去回想。
畢竟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可我們誰也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但林冉放不下。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灑脫的情緣,什麼都放下了,其實只是因為我忘記了,沒有心了,自以為灑脫。想起來了,我也是拖泥帶水的放不下,卻只能看著林冉的生活因為我一團糟。
小冉醒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在走廊裡等著,林冉昏迷了多久,他們就等了多久,憔悴的不像話,令我很愧疚,他們有多擔心小冉,就該有多恨我,小冉到了這一步,都是因為我。聽到護士說林冉醒了,他們激動的差點摔倒,跌跌撞撞的跑進病房,看到小冉很想哭,又怕連帶著小冉情緒激動,於是紅著眼眶不敢哭。
林冉看到他們,第一句話是問的我。
“雲淺呢”
伯父伯母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在他們眼裡,林冉是個瘋子了。
林冉一直追問他們:“雲淺在哪”
“冉冉,她,她已經死了兩年多了”
“不是,我看到她了,她救了我,她在哪”林冉急切的問。
他們回答不出來。
林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護士連忙過來勸兩位老人出去,大概看伯父伯母這麼難過很心酸,林冉怔怔的看著他們,然後很快平靜下來了,平靜的不像話。
她無波無瀾的說:“我知道雲淺死了。”
這是第一句。
“我沒瘋。”
這是第二句。
“我以後不會再想她了。”
這是第三句。
我聽著她說,憐惜的看著她。
她說這樣的話出來,一定很難過。
但總算令伯父伯母欣慰了。
護士將他們勸了出去,說林冉需要靜養,於是病房又只有林冉一個人。
林冉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突然努力撐著身體坐起來,然後不知道看著哪裡,很小聲的,試探的喊:“雲淺”
她果然沒有死心。
我看她醒了,就離開她躲到了角落裡,靜靜的看著她。
她一直側耳努力聽著,什麼也沒聽到,頹然的低下頭,捂著臉哭起來。
我聽見她哽咽的說:“我會好好活著。”
我抱緊自己,也埋頭捂住了臉,低低嘆了一口氣。
小冉在醫院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遠遠地看著她,不敢靠近,她看起來完全從過去走出來了,不再自言自語,而且在努力生活,她的腿上打了石膏,又不願意一直躺在床上,就在伯母的攙扶下拄著柺杖走一走,完全充滿了信心的樣子。
就是我希望的那個樣子。
我踏踏實實的鬆了口氣。
小冉住院的期間蕭銘卿來過一次,帶著女朋友來的,我還以為他是不想活了竟敢這麼大膽,沒想到伯母大概是已經知道了這事,雖然擺著臉色也沒多說什麼,氣哼哼的離開了病房留下了他們三個人。
蕭銘卿拎了許多水果來看望小冉,本意是挺好的,我以前想著如果看到他就幫忙把他和他女朋友的姻緣線理順,沒想到他們的姻緣線平平順順的,根本不用我動手,也是件好事。
我在門前沒有靠近,聽蕭銘卿說了些形婚之類的東西,還向小冉真誠道了歉,但是他們說的很隱晦,我沒聽太懂,蕭銘卿只來了一次,後來大概心虛不敢見伯母,再來就只有他女朋友一個人了,他女朋友是個不錯的女孩,幫助小冉做複檢,兩個女孩子也聊得來,她們聊天的時候,我才明白,蕭銘卿想和小冉結婚,本來以為這是件雙贏的事。
我和小冉在一起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蕭銘卿看出來小冉那時候意志消沉,就覺得死的不會是個普通的朋友,就小小的調查了下,知道了我們的事之後才決定和小冉結婚的,他覺得小冉本來也不喜歡他,那麼結婚後雙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