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寶劍顫抖的刺向赫連託。
赫連錦顏與拓跋傑打在一處,赫連託力戰三人,眾家兵一起圍攏過來,此時,忽然從半空飛落兩個人,正是宇文蒙跟宇文飛燕,宇文蒙上次受傷後,一直在客棧養傷,近日剛剛恢復,今夜,就帶著女兒宇文飛燕前來骨都府查探情況,不想正撞見這幾個人,他看清楚那天救自己的年輕人,才躍身下來,出力相助。
宇文蒙的加入,與之家兵一塊混戰,不多時,家兵死傷無數,紛紛扔下長矛火把,迅速逃命去了。幾個人大戰赫連託,很快他就體力不支,敗下來了,拓跋雪一劍頂在赫連託的胸膛上,悲泣道:“今夜,我就要替父母報仇!”
赫連錦顏正與拓跋傑打得不分上下次,斜眼瞧見叔父赫連託危在旦夕,一收劍縱身躍到赫連託面前,推開赫連託,胸膛直接擋在了拓跋雪的劍尖,道:“要殺,就殺我吧!我願意替叔父受這一劍!”
拓跋雪神情驚異,寶劍往上一挪,只聽“噗”的一聲,寶劍扎到了赫連錦顏的肩膀上,她痛惜道:“大護衛,你為何如此?”隨後拔出寶劍,血流了出來,拓跋雪近身扶住他。
他們之間有著說不清楚有多少勝似親人,又不似親人的感情在裡面,赫連錦顏微笑的看著她,手捂著肩頭的傷口道:“雪兒,如果這一劍能找回從前的你,我願意再受一劍!”
說著,赫連錦顏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不斷地失血,使他有些力不從心,癱坐地上,拓跋雪隨他蹲下不停的抽泣著。
赫連託一看家兵都已四散逃命,再看看自己,是被曾經骨都府的二護衛宇文蒙使出的“桃花金剛掌”打敗的,絕望的笑道:“我赫連託一生,何曾受過其辱?”
他環顧了一下眾人,又見赫連錦顏在地上閉目不語,當下於夜幕中大聲道:“赫連託是天胡人,今日受其辱,成為天胡國的罪人,有何顏面立於天地間!”說罷,拿起寶劍,雙臂一揮,直接刺進自己的胸膛。
赫連錦顏手捂傷口,匍匐著爬向赫連託微弱叫道:“叔父!”卻見寶劍正刺中了心臟,赫連託已絕氣身亡。
宇文蒙近身過來,對赫連錦顏道:“大護衛,你也有今日!”赫連錦顏道:“宇文蒙,你現在滿意了,該走了,這不歡迎你!”宇文蒙諷刺道:“一個受了傷的人,也配跟我談走!”
赫連錦顏慢慢站起來,緊咬牙關道:“你要怎麼樣?”宇文蒙雙臂一抱,說道:“我要鴛鴦銅鎖!”赫連錦顏道:“我從來沒見過鴛鴦銅鎖!”宇文蒙出掌直擊赫連錦顏,拓跋雪舉劍相迎,只是一兩招,拓跋雪就不行了。
站在一旁的左慈丟擲白色雙素,繩頭正好套在宇文蒙的脖項,往回一拉,宇文蒙不得不跟著走,否則人即斃命,他運用內裡想掙脫,也非易事,正待左慈再用力往回拉之際,宇文飛燕甩出飛刀,左慈神速收回白色雙素,這父女二人當下飛身上房,逃離了骨都府。
拓跋雪向隨行的幾個人講明赫連錦顏從小到大對她的照顧和眷愛,然後攙扶著赫連錦顏,回到廂房,左慈拿出自己在天柱山練的丹藥,給赫連錦顏服下,又給他上了金瘡藥,看到赫連錦顏安靜睡著。
竇天志對拓跋雪問道:“雪兒,你有何打算,難道還想留在骨都府?”拓跋雪心中微微一顫,說道:“等大護衛醒來,我就離開這裡!”拓跋傑道:“如今,赫連託已死,你是我妹妹,跟隨我一起走吧!”
左慈問道:“不知姑娘打算去哪裡?”拓跋雪望著床上昏睡的赫連錦顏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不想在這裡!”左慈近前看看赫連錦顏道:“你阿父叮囑我,找到你們,一定讓你們帶著鴛鴦銅鎖回漢朝,已完成你高祖李陵的夙願!”
拓跋雪驚奇道:“何時回?”左慈道:“你阿父曾說,不管何時,你們都是要回到漢朝的!”拓跋雪沉默了。忽聽得床上的赫連錦顏喃喃道:“雪兒,雪兒、、、、、、”
拓跋雪近身驚喜道:“大護衛,你醒來了?”她慢慢扶著赫連錦顏坐起,抬頭問道:“大護衛,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赫連錦顏驚異道:“去哪裡?”拓跋雪道:“去漢朝!”赫連錦顏起身下床,慢慢向窗戶旁走去,回身略帶憂傷道:“叔父已去,他過去有太多對不起天胡國的地方,我要留下來,替他贖罪!”
拓跋雪怔怔的望著赫連錦顏,道:“那也好,我流有漢朝的血脈,終究還是要回去的!”說完,拓跋雪轉身離開赫連錦顏的房間,到寧月軒取走阿母留下的百寶匣,望了望曾經生活多年的地方,跟著大家一起走了。
身在雲中北城的慕容蘭正痴痴的望著,匈奴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