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濤握緊手中長矛道:“鴛鴦銅鎖乃是漢朝飛將軍李廣的騎射武學,我鮮卑無意掠奪,只是這鴛鴦銅鎖與你樓蘭有何干?”尉遲昆餘怒目斜視喝道:“既然是漢朝之物,又與你鮮卑何干?”
慕容德濤凝神瞪目說道:“我鮮卑慕容世家,與漢朝可謂亦親亦友,漢朝之物又豈可落入他國之手?”尉遲昆餘雙刀一合,對著青天雙手作揖道:“我們樓蘭與漢朝更是親密無間,父王在漢室長大,為漢朝奪回鴛鴦銅鎖乃是份內之事。”
慕容德濤不想被尉遲昆餘纏住,又惦記著樹林裡的紅衣女子,雙手一抖長矛說道:“那就看我這長矛答不答應了!”說話間,長矛已刺向尉遲昆餘。
第二章 胡楊坡 一波三折(二)
尉遲昆餘一撥馬,身子緩緩閃開,二人馬打對頭,戰在一起,慕容德手中長毛直奔尉遲昆餘左邊軟肋扎來,尉遲昆餘腳踩馬鐙向右一撥馬頭,雙刀交錯一個“五嶽迎風”夾住進攻的長毛,然後往回一拉,來了個“懷中抱月”想奪慕容德濤手中的長矛。
慕容德濤微微一驚,仰身撤矛,哪知尉遲昆餘變招疾快,一刀架住慕容德的長毛,一刀從他袖底掠過,夾帶勁風;至下而上;來了個“到訪華山”,慕容德濤則用“王母乾坤”急救一招,不待他長矛再出,尉遲昆餘又是揮刀闢來,慕容德濤只得應身而戰,長矛再出,直扎對方大腿,
尉遲昆餘也不躲閃,擺刀之間甩出暗器飛龍釘,慕容德未加留意,被飛龍釘射中右肩,疼得他眼冒金星,差點從馬上栽下來,左手迅速拔掉飛龍釘,不待他握好長毛,尉遲昆餘雙刀帶風直接闢來,
眼見慕容德濤命在旦夕,樹林中的紅衣女子騎馬奔來,手中軟鞭一甩,喊道:“住手!”聲到人到,這個紅衣女子正是剛才進入胡楊坡北邊樹林的女子,她看見慕容德濤到來後,趕緊到樹林深處找回自己的馬,剛剛奔過來就看到慕容德濤中了暗器飛龍針,才大喊一聲,衝出樹林。
尉遲昆餘一看眼前正是自己要找的紅衣女子,趕緊拉住馬韁繩倒退數步;回頭細細瞧看這位紅衣女子;見她面板白皙;容貌俊美;微微點點頭;心中暗道:“就是她!”
這時;紅衣女子已到身邊;也不說話;照著尉遲昆餘就是一鞭;尉遲昆餘也不躲閃;一伸手抓住了紅衣女子的軟鞭;紅衣女子慌忙收鞭往自己這邊拉;尉遲昆餘輕輕往懷裡一帶;紅衣女子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她趕緊一用巧勁,以敗為進,順水推舟,往前一送,尉遲昆餘以為對方敗了,
就收回了力氣,紅衣女子再用力往回拉軟鞭,尉遲昆餘又再出力氣拉回軟鞭,對這紅衣女子問道:“你是不是赫連雪,趕緊把鴛鴦銅鎖交出來!”這個紅衣女子也不回答,只是與他僵持著想奪回軟鞭,尉遲昆餘看了這紅衣女子,說道:“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鮮卑人阻擋的事,我非要做,來人吶,帶新王妃回樓蘭!”幾十個將領就往紅衣女子身旁衝來,旁邊的慕容德濤舉長矛再衝過來,大聲喝道:“來人,給我攔住。”
他這邊的幾十個軍兵也衝了過來,雙方廝殺在一起,慕容德濤想靠近紅衣女子身邊,怎奈尉遲昆餘驍勇善戰,加上他又受了傷,節節敗退,他手下的兵丁幾乎都死在了尉遲昆餘手下。
正在此時,從匈奴國都城康居方向,忽然奔來一匹紅馬,馬上端坐一個姑娘,長髮後束,耳邊兩根小辮,隨風飄舞,繫了粉色絲帶,陽光一照,豔麗生輝,一身白衣,繡著粉色金邊的花紋,遠遠看去,清雅秀美,轉眼間,已到近前。
這個姑娘腰間配有一把寶劍,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見如此情景,急忙勒住馬,所有人也都停止打鬥,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紅衣女子,趁此機會奪回了軟鞭,撥馬站到了慕容德濤旁邊。
來得這個姑娘正是與拓跋傑打賭約戰的拓跋雪。因為出骨都府要經赫連託允許,她不想讓赫連託知道自己打賭約戰的事,一直在寧月軒等待赫連託上朝,今天赫連託有些風寒,上朝晚了半個時辰,所以,她從寧月軒出來也晚了半個時辰,拓跋傑到胡楊坡才沒有看見她。
正當拓跋雪驚愕之餘,慕容德濤一手捂著右肩,一邊上下打量了打量她,感覺到了此女子是從匈奴國而來,他開口問道:“尉遲昆餘,你真卑鄙無恥,居然能把天胡國的幫手都叫來。”
尉遲昆餘見拓跋雪的衣著服飾,也非匈奴國一般人家的姑娘,想到樓蘭國目前仍然稱臣於匈奴,當即說道:“我樓蘭雖稱臣於天胡,但就這點小事,也不至於勞天胡國大駕!”
拓跋雪已經亮出腰間的霜雪間,環顧了一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