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飄逸,白衫在風中搖擺,脫塵脫俗……
他和秦仰對視一眼後,同時揮灑手中的兵器,地面上的紅毯立刻掀起,像飛舞的長龍朝那群黑人襲去。
於此同時,他們帶著凌冉騎上良駒,揚長而去。
躲藏在暗處的獨孤豔,促狹地望著他們,他勾起唇角,一抹鬼魅的弧度如漣漪般輕輕蕩來。
誰在誘拐我(10)
等到凌冉慌過神來的時候,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淡淡的茉莉清香還殘留在空氣中,凌冉止不住深吸一口氣,嘴角微微上勾,一抹明媚的笑猶在眉間。
再看秦仰,頭束金冠,一襲紫衣,鑲著金邊,英氣逼人,明明是那般的高貴儒雅。
然而穿在他的身上,反倒顯出幾分隨性和清冷。
此時的他,輕搖摺扇,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壺中的酒,清閒自在,哪裡有逃亡的狼狽樣,儼然一副不理塵世的遊俠。
不禁想起了戴面具的男子,心澗遂泛起幾不可聞的漣漪。
他到底是誰?凌冉在心裡默默猜想。
“想知道他是誰?”
“什麼!”
他對上她,眼中有三分玩味,三分捉摸,四分不明意味,嘴角若有似無地抿起,英挺俊朗的臉上噙著一抹淡漠的笑容。
眉睫輕蹙,流露出少許茫然。但是一瞬過後,臉上所有的思緒斂起。
揚眸輕笑。“你會告訴我嗎?”語調輕飄,又帶著幾分俏皮,帶著可愛狡黠的眸子裡忽閃忽閃。
他一順不順地盯著她,儘管她掩飾的很好。他還是有跡可循地從她眼中捕捉到一抹被猜帶心思後急於掩蓋的窘迫。
怎麼說呢?
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子相當討人喜歡。
仿若被她感染了一般,他揚起嘴角,笑了,帶有幾分細碎的溫柔。
凌冉納悶了,差點想捶足鈍胸,內牛滿面,為嘛今天碰到的帥鍋都這麼陰晴不定,難道是她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曆。
不對啊,她今天是被某個混蛋硬拽出家門,當然沒功夫看黃曆。難怪如此倒黴,都怪那該想的混蛋。
想想,凌冉就咬牙切齒,目露兇光。
“啊……”
突然,馬兒像是受了什麼驚嚇張皇失措地亂跑。
好在凌冉及時拽住馬韁,不至於摔個四腳朝天。可是受了驚嚇的馬兒不是那麼容易控制,腦海中不禁浮現某混蛋教自己騎馬時比裹腳布還長的說教。
然而,想了半天愣是沒理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瞄準前方一根不算高的樹幹,當馬兒經過的時候雙手一抓,再一個凌空翻,安全著地。
誰在誘拐我(11)
瞧見凌冉安全著地,秦仰不免有些失望。
嘖嘖,沒好戲看了。這個女人不簡單。
凌冉怒不可歇地攔住秦仰,嬌俏的容顏上卻是笑靨如花,比那晴日裡明媚的陽光還要燦爛上幾分,朱唇輕啟,“下馬!”
“哦?”眼角輕挑,“理由!”他輕描淡寫,實則一切瞭然於胸。
暗自感嘆,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故意讓馬兒受驚,我沒質問你已經很不錯了,還好意思問我理由!我呸!凌冉在心裡犯嘀咕。
“我的馬兒被嚇跑了。”她依然笑著,璀璨奪目,仿若暗夜裡的星辰。
隱隱的,秦仰有種脊背生涼的異感,嘴角輕然揚起,漆黑的眸心裡暈染著低啞的淺光,透著幾分迷離和琢磨不定,饒有興趣地問道:“所以呢?”
言下之意,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反正繞來繞去,就是不如你所願。
凌冉有些無趣地弩弩嘴,臉上的笑容緩緩斂起,櫻花般地唇角負起抿起,帶著些許氣苦,低垂著眼簾,琥珀色的眸子裡閃爍著低沉的光芒。
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帳先記下了。
奇怪的很,秦仰既不下馬也不走,停留在原地。
他也不解釋,一副興致盎然又悠然自在的欠扁樣。凌冉什麼都不問,自個四周晃盪,不知為何對這個未知的世界,心裡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街道兩旁載滿了楊柳,不知何處,微風吹起,柳絮飄搖迎著陽光下五彩的光潔,遠遠的看到一座略顯陳舊的府邸。
“九府?”念著這兩個字眼,眉睫不由蹙起。
秦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凌冉身後,順著她的視線看望去,眼中浮現一抹傲氣。“感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