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能維持單純的生活。
他在上次出任務時斷了三根肋骨,總指揮官堅持要他靜養半年,順道來臺灣幫助“盟邦”訓練執法人員,身為美國最精良剽悍的海豹特遣隊副隊長,又是唯一的東方人,這次的任務於公於私他都無法拒絕。
雖然他滿心不願意,甚至不認為自己的傷勢有嚴重到需要休養半年,但他的上司咆哮著大吼:“我可不想失去最出色的部下!”他才勉強點頭。
半年就半年,也許他能夠在這半年內完成父母一直要他做到,他卻遲遲因公而未能完成的婚事。
想到這裡,衛朗冷硬似鋼的神情有一絲放鬆了。
今天中午邂逅的那一個美麗靦眺的小東西,或許將會是他生命中期盼已久的一抹清新。
驀然間,他瞥見窗外那柔弱的身影又出現了,她正在按那個短髮。身材平板得像個男孩,從頭到腳全無一絲女性味道的粗魯女人的門鈴。
她那麼怯柔害羞,怎麼會是那粗魯女人的對手?
一想到詩夢有可能被吼被罵,或者是被乘機大敲竹槓,衛朗全身的血液便開始滾燙沸騰了。
他大步踏向門口——
而在夕陽餘暉中,正打算煮泡麵填飽肚子的亞男下耐煩地開啟門,她瞪著門外的人兒,驀然一呆。
“詩夢,你要做什麼?”她瞬間通身充滿警戒。
在與詩夢為鄰的這段日子裡,她的向日葵盆栽被“好心地”拔掉,改種三天就翹辮子的蘭花,她的垃圾桶被“不小心”撞扁了五個,她的信箱被“無意中”塞到爆,她的羊奶被人拿去做人情而喝光……現在連她唯一的交通工具都給撞爛了。
那現在是怎樣?她該不會連這條小命都得賠上吧?
“亞男,我只是想要跟你鄭重的說對不起。”詩夢慚愧地看著她,扭絞著小手無助得不得了。
“不用了,賠償我的機車就行了。”她就事論事道。
“可是、可是我現在……沒辦法賠你,但是我保證我一定會想辦法的!”詩夢急急道。
“我現在又餓又累,老實說,我也沒有心情笑。”亞男坦白道:“因為我只要一想到機車被撞爛,我就一點都笑不出來,你耍不要先回家,免得我失控掐死你?”
最後一句當然是唬爛的,但是聽在甫走近的衛朗耳裡,卻覺得很刺耳。
“原來在你眼裡人命比不上一輛機車值錢。”他冷冷地開口。
亞男一驚,眨眨眼尷尬地看著他,“呃,什麼?”
怎麼她老是在他出現時說出似乎身為女人——或人——不該講的話?
“花小姐有錯,但是你不認為這樣咄咄逼人也有失道德?”他玻�鷓劬�醋潘��
她氣息一窒,臉色微變。“我覺得你好像沒有弄懂一件事,從頭到尾找麻煩的並不是我。”
難道她長得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就很欠揍嗎?無論有誰錯,統統都是她的錯嗎?
一個女人的長相真的影響這麼大?
“我試圖跟你講理。”衛朗低頭看著怯憐憐躲在自己身後,以逃避衝突場面的詩夢,眼神不禁一柔,“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鄰居先生,你初來乍到,還未搞清楚狀況就想要跳出來做護花使者?”亞男也惱了,忿忿地指責道:“只可惜這出戏裡有英雄、有美人,就是沒有壞後母,如果你要把我想做成天以欺負美女為樂的變態醜八怪,那麼我只能說,你的眼睛真的非常有毛病,該去眼科檢查檢查了。”
面對她的激動,他的神情依然冷靜淡漠。
“你的機車多少錢?”
她一愣,“你問這個幹什麼?”
“多少錢?”他重複道。
“你該不會是……要幫她賠吧?”她心一跳,瞪著他。
“對你而言,問題不是隻需用錢就可擺平嗎?”他面無表情地指出。
亞男勃然大怒,胸口堵著的一口氣幾乎噎死自己。
“你憑什麼以為我是那種貪財的小氣鬼?”她滿臉憤怒又受傷。
“你的行為告訴大家你是。”他挑高一眉,覺得她傷心的神情很是矯情。
如果是個品行高潔、溫柔和氣的女孩有這樣的神情,他或許會覺得有一絲不忍和憐惜,但是對她……大可不必了。
“你的行為也證明了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她氣暈了,管他是不是多年來唯一打動自己心房與挑動誘惑的性感男人,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多謝誇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