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片馬嘶人叫,長矛斷裂,騎士落馬慘叫聲響起。憑藉著巨大的衝擊力,騎兵們的拼鬥往往只有一招。誰的長矛先刺中對方,那麼巨大的衝擊力,就能將馬上的騎士直接洞穿,捅落馬下。
騎兵對沖也許是最慘烈的戰鬥,衝在前面的騎兵,往往捅死了對方,可他也馬上被其它騎兵捅死。在這些劇烈的衝撞下,只要一不小心落馬,就必死無疑。騎戰之中,除了死亡,幾乎沒有重傷員能活下來。
只一瞬間,碰撞的雙方就倒下了上百精銳騎兵。
雙方後續的騎兵依然在繼續衝鋒,絲毫不懼不亂。沒有遊走,沒有追逐,有的只是最簡單,也最慘烈的相互衝鋒。在無數唐軍的注視下,六胡騎兵拼死血戰,展示著他們最兇悍頑強的一面。
鎮**的一千騎兵並沒有衝上去加入戰團,他們在張承業的帶領下,一千騎兵打著五千人的騎兵在戰場的另一側不斷的賓士,馬尾巴上綁著樹枝,揚起無數的煙塵,中間高高的鎮**李璟的帥旗大纛若隱若現,讓沙陀人緊張不已,不得不在有的兵力之中還抽出一部份兵馬來防備側翼李璟騎兵的隨時加入戰團。
於琄所率五部落胡騎人數上達到一萬五千騎兵,擁有絕對優勢,雖然他們疲憊,可沙陀兵比他們更疲憊。雖然幾十年來,沙陀人一直是大唐帝國內附各胡族之中戰鬥力最強大的一支,但是五部落聯合起來,並不輸給他們多少。
“不要和他們遊鬥,直將一路衝殺過去,與大營中軍匯合!”於琄看到沙陀人已經抽出了不少兵馬加入到了攔截的騎兵中,李嗣源李嗣昭這個時候得了援兵,反而不再強攔,而是開始遊鬥起來。
見到沙陀人為他們所震懾,五胡騎兵更加的興奮,再次爆發沖天的巨吼:“大唐!大唐!大唐!”就如同飢餓的狼群,更加兇猛的撲向了前方的沙陀人。
李克用也沒有預料到,這五部落的騎兵居然如此為大唐賣命,他忘記了他們朱邪氏幾代為大唐征戰賣命的過往,只是恨這些胡騎太傻。憤怒之餘,李克用親自率騎兵殺來。
沙陀騎兵血戰五部落騎兵,殺的天昏地暗。
唐軍大營中的步兵們見到援軍到來之後,原本的絕望早已經變成了驚喜。鄭從讜見到來援的騎兵如此強悍,不由的哈哈大笑,手中玉具劍向前一揮,大喝道:“諸將何在!”
各將應命,鄭從讜劍一揮:“擂響所有戰鼓為大軍助威,吹衝鋒號角,傳本帥命令,全軍反擊,殺盡叛軍!”
嗚嗚的號角不斷激昂響起,咚咚的戰鼓動聲也雄昂震動起來。
前線剛剛還在苦苦支撐的唐軍將領們,紛紛跳起,揮劍向前大吼:“出擊,出擊,出擊!”
“殺死沙陀狗!”
絕境還生的唐軍們此時士氣激昂,全身的疲憊、飢餓也都暫時的一掃而空,提著長矛、橫刀、盾牌,如潮水一般的從殘破的大營之中奔騰湧出,暴發出一陣陣喧天的吼聲殺向沙陀人。
李克用的騎兵剛擋住了五部落騎兵的衝擊,身後本來已經被的奄奄一息的唐營步兵又衝了出來,直接讓李克用腹背受敵。這個時候,情況已經漸漸對沙陀軍不利,特別讓李克用擔心的是,在戰場的一側,鎮**李璟的旗幟正在那裡飄揚,無數的煙塵中,一支騎兵正在那裡。
他對李璟十分忌憚,雖然李璟入晉以來,並沒有和他們打過幾場什麼像樣的戰爭。可李璟卻是所有唐將中最讓他忌憚的,因為其它的唐將,基本上都與他交過手,且都被他擊敗過。唯獨這個李璟,卻相當的狡猾,既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更像是一條一直隱藏在草叢中準備給他致命一擊的毒蛇。
李璟用兵,喜歡取勢,以勢奪人。每次都是不動則已,動如雷霆。就如眼下的戰場,李璟的幾千騎兵一直襬在戰場一側,始終不肯加入戰場,這使得李克用反而得分出一部份兵馬來隨時應付。戰場上飄揚的那面旗幟,就如同一把縣懸在他頭上的利劍,永遠無法知道他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因此,也就一直威脅著他。
“克用,形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不如暫時退往善陽城中休整一二。”李友金見情況不利,連忙趕到提議,“眼下唐軍糧草已經被我們燒了,昨夜一戰唐軍也是損失慘重,現大既然把唐軍於琄和李璟的騎兵都吸引回來了,我們就退回城中吧。”
李克用沉吟了一會,沉吟之時,他的那隻獨眼一直盯著戰場側翼的那面李璟帥旗。最終,他還是顧忌著李璟的騎兵,只得決定收兵回城。
收兵的號角聲響起,沙陀軍出城做戰的一萬五千騎兵,此時還剩下了一萬騎兵,三千騎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