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神色一動,心中不禁有些激動起來。難道趙虞侯和楊教導他們來了?
“劉麻子,你過去看下。”馬興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心情大聲的對一旁的一個長矛兵叫道,說完對其它人道:“弟兄們,天不亡我,援兵到了!”
眾人此時全都振奮起來,劉麻子迅速的越過吊橋,消失在黑夜之中。
門洞之中的戰鬥還在繼續,馬週一邊專門挑那些打火把的沙陀兵射擊,一邊頻頻的向後面張望。剛才他已經下了絕死之心,可是此時一現曙光出現,他也不由的升起一線希望。他心裡惴惴不安的等待著,不知道來的是大部隊還只是趙虞侯他們在靈丘城中的右隊。如果只是右隊,來了也只是杯水車薪。
“隊副,劉麻子回來了。”有個眼尖的回頭看到了劉麻子,連忙大叫道。
劉麻子頂著盾牌冒著城上的箭支又鑽進城門洞中,呼呼的喘著粗氣。
“情況如何,看清來的是哪部份嗎?”馬興帶著期待問道。
“看清楚!看清楚了嗎?”
眾人七嘴八舌,都迫切的想知道結果。
劉麻子喘了口氣,連忙道:“從靈丘那個方向,正有一路大軍打著火把奔來,看樣子,至少有三五千人,是我們的大部隊到了。”
“有三五千人?你看清楚了?”馬興激動的問道。
“沒錯的,那火把都排成了一條長龍,遠遠的看過,起碼有數里之遠,若沒三五千人,火把絕不會有這樣的聲勢。”劉麻子也是個老兵,偵察打探還是比較懂的,更何況,營中夜校裡的戰場偵察可是必修課,劉麻子這門課是眾人中成績最好的。
城門洞中四十八人精神都為之一振,頓時歡聲雷動。
城頭上的守軍此時也發現了正如一條火龍一般蜿蜒而來的兵馬,頓時迅速的往下通傳。
只是此時劉知節被殺,劉夫人和李嗣源先一步離開。城中雖然還有五千兵馬,可李克修三兄弟此時被李存孝三人抓在手中,還在那鎮將府中與李嗣昭對峙著,如此一來,守城計程車兵居然費了好一會的功夫,才將這個訊息傳到了眼下唯一能做主的李嗣昭的手中。
“什麼,城門被刺客的同夥奪下?”李嗣昭聽後大驚,“有多少人?”
“估計有五十,也有可能有七八十人。”那報告的校尉結結巴巴的說道。李嗣昭怒視著他,“就幾十人就把關門奪下了,難道你們不會再奪回來?”
“實在是這些人太兇悍,城門洞中地方太小,一時施展不開。”那個校尉還在解釋,李嗣昭已經厭惡的扭過頭去,對身邊的一名小校道:“你馬上帶一營人馬前去把關城搶下,一定要敵兵到來之前奪回關城。要是奪不回關門,你也不用再回來了。”
那名小校一臉兇悍模樣,點頭道:“奪不回關門。提頭來見!”
不過等他剛召集本部一營五百人馬趕到關下時。卻駭然發現。關門已經被敵軍佔領,關城上插上了一面鎮東軍的巨大旗幟。在那旗幟旁邊,還有一面稍小的幡旗,藉著昏暗的火光卻能看見上面隱現的一行字,鎮東軍押衙前軍先鋒銀槍侍衛營副十將飛劍都將頭劉。
一把將一個正慌亂從關上逃下來計程車兵抓住,“發生了什麼事情,關門怎麼失守了?”
那個士兵驚魂未定,一臉慌亂的道:“原本看著火把。敵人援兵至少還有小半時辰才能到,誰知道這敵軍狡詐無比,他們竟然派了約二百前軍偽裝成逃回來的百姓,混雜在那些百姓之中。到了關前,突然殺進來。那關城先前被那幾十個賊軍奪下,一時竟然被他們直接殺進來,把關城給奪了。”
“他孃的廢物,兩百人就把你們打成了這個模樣,滾!”沙陀校尉厭惡的將那個還只是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敗兵踢開,轉頭大喝一聲。“這只是敵人的先頭兵馬,區區二百人而已。弟兄們跟我將關城奪回來。”
剛剛奪下關城的兵馬,正是李璟四門徒之一的侍衛營副十將兼飛劍都將頭劉尋。他本來是負責肅清靈丘境內殘敵,路過靈丘城時,竟然聽說李存孝帶著一隊人出去許久未歸。當下就感覺不妙,又仔細的詢問了一陣之後,已經猜測李存孝這個莽漢很有可能去了泰戲軍寨這個距離靈丘最近的關城。
當即與橫衝都的虞侯趙立教導楊新等人將兩部的三百餘人馬集合後立即向泰戲關趕去,另外一邊向距離最近的飛孤城的王彥章,還有同在飛孤境內的高思繼報信求援,另外還飛騎向直谷關的李璟通報。
一路緊趕慢趕,透過沿途打探,他們終於確認了李存孝果然帶著七十來人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