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套戰馬和西域戰馬,半點也不遜色。再看那些騎兵。他們整齊的跨坐在馬上。手上是有些彎曲的長刀出鞘。
那是一股說不出的殺氣。宋希明白這是隻有真正見過血計程車兵才有的氣勢。一看這些騎兵居然跨坐在馬上,揚刀出鞘列陣迎接,宋希就已經預感到了一股不好的感覺。李璟排出這樣的陣勢,似乎目的在威懾啊。
威懾誰?
封彰和封尋都死了,他一上岸,李璟就讓人把那兩個首級給端到了他的面前,讓他過目。封彰的首級燒的有些面目全非,可封尋的首級卻完好。
封彰叔侄死了。李璟威懾的物件只能是自己了。
再回頭看碼頭外海上那遊弋的沙門鎮艦隊,以及除了那支長槊方陣和騎兵方陣之外,碼頭上還有數個士兵方陣。有的方陣裝備精良,陣中起伏著一股殺氣,一看就是沙門鎮的精兵。而另一些雖然穿著五花八門,只拿了長矛或者弓箭,許多人連個頭盔也沒有,但他們五個千人陣的數量,就足心讓人心驚。
光碼頭上就有七個千人陣,再加上海上的艦隊。這數量讓宋希驚心。他回頭看了看自己帶來的兩千兵,龍山營和支州兵派來的都是一群老弱。團結兵也不過是一群還未訓練足夠的泥腿子。雖然他們拿著刀兵,穿著鎧甲,可站在碼頭上,與李璟的部下兵馬一比,簡直就是狼群面前的群羊。
從碼頭一直到宴席上,宋希的臉色就一直有些不好,雖然在李璟面前強顏歡笑,可心裡卻是百般愁結。他心裡已經有些明白,李璟這般的舉動,擺明是不想要把佔下的大謝砦城再給吐出來了。自己剛剛高興了半天,這兵馬使的位置卻與自己無關了,可嘆白高興了一場。
“我沙門鎮各位將士!”
“還有登州城特意趕來的宋將軍帶領的團結營、龍山營、支州兵的弟兄!”
李璟高高舉起酒杯,大廳裡瞬時間安靜下來,只聽李璟略帶激昂的聲音在大廳內迴盪,“封彰喪心病狂,視我們一再對他的容忍退讓為好欺,這一次更是勾結了遼東外人來襲擊我軍。但是這不過是以卵擊石,再多的陰謀詭計,在我們沙門鎮勇敢的將士面前,那也不過是場笑話。“
“封彰已經用他的死償還了他的罪責,封尋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自殺贖罪。眼下我沙門鎮已經徹底擊敗了來犯敵人。不過,我相信此事只是封彰叔侄的罪責,底下計程車兵不過是受其欺騙。本將身為大謝砦副兵馬使,在眼下大謝砦原兵馬使封彰和副兵馬使封尋叛亂兵敗身死之後,有責任也有義務承擔起大謝砦眼下的局勢。”
宋希在下面聽的眼角跳動,李璟這番話說的太冠冕堂皇了。不過要怪也只能怪封彰這個蠢人,精明一世,如今卻被李璟逼的連出昏招,現在不但自己送了性命,還把整個大謝砦徹底的拱手送給了李璟。
原先給李璟加大謝砦副兵馬使之職,只是為了方便他統大小黑山等島,也算是給李璟的一個安慰。誰能想到,現在封彰聯結外人再次襲擊沙門鎮兵敗身亡之後,李璟現在佔據了大謝砦,還順便的把這副兵馬使的名頭一亮,完全明正言順的接掌大謝砦了。
宋希連一句話都沒的可說,李璟現在是大謝砦副兵馬使,封彰封尋一死,他就是最高軍官。
“封彰叔侄的叛亂已經被鎮壓,這一仗打出了我們淄青兵馬的軍威,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時刻。當然,這也是三軍將士捨身殺敵的功勞,在我們歡慶勝利之時,我們也不應忘記為國捐軀的弟兄,我提議今天第一杯酒,敬給陣亡的將士,願他們在天之靈安息。”
說完,李璟緩緩將酒倒在地上,廳中滿廳將校也跟隨主帥將酒灑在地上。
隨後,李璟起身走到宋希的面前,高聲道:“登州團結兵都虞侯宋希將軍,那是本將剛入伍時的頂頭上峰。在團結營時,本將就屢蒙宋希將軍的照顧,這一次,宋希將軍聞聽我沙門鎮有烽煙警訊,立即前來增援,這讓本將萬分感慨激動。這第二杯酒,我要敬宋希將軍,以及前來增援的所有弟兄們一杯,謝謝大家。”
眾人都向宋希望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宋希面帶苦笑,李璟把話說的這麼客氣,他又還能如何。
端起手中酒杯,宋希輕笑道:“其實本將救援來遲,心中實感愧疚。來晚一步,連個叛軍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更談不上增援。這杯酒,我受之有愧,不過我代宋使君飲下,雖然我等救援來遲,可宋使君對李璟將軍以及沙門鎮眾兄弟們的關懷擔心,卻是十足的。”
等宋希飲下這杯酒,李璟大笑道:“不管如何,弟兄們前來幫忙,我們不能虧待了大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