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渡河。不過雖然不用扎浮橋,不過渡口比較小,七千步兵不得不減慢速度,緩緩涉河。過河之時,步兵原本很好的陣形此時也不免有些打亂。
一批批計程車兵過河,然後他們在河對岸再稍整頓隊伍。
李璟握著玉具劍的手一直緊握著,他一直在等,等更多計程車兵過河。”將軍,差不多有近一半的人過河了。”劉尋小聲的提醒李璟。因為水壩修在上流,所以就算馬上通知掘堤,大水也得有一頓時間才能衝過來。
李璟點子點頭,緊握劍柄的手猛的用力一抽。
鏘!
寶劍出鞘,李璟用力揮劍向前一指,大喝一聲,“攻擊!”
山坡後蘆葦蕩中,早已經等候命令的工兵營的工兵們迅速的掀開覆蓋在投炮上面的蘆葦偽裝,露出了下面一具具的投炮和弩箭。投炮和弩箭都早已經提前校準好目標,目標就是那條河。
一股股白煙冒起,工兵營十將周老六猛的一揮手,頓時機簧聲響起,一字排開的投炮齊齊發射。一個接一個的飛火和神火在空中交相輝映,橘紅色的焰尾和清色的白煙,讓天空為之一變。
破空聲中,高順勵已經渡過了一半,正在河中心,急忙抬頭一見,只見天空為之一暗,摭天蔽日的一個個黑陶罐,冒煙冒火的飛來。
他的臉色一白,已經想到了一個極不好的可能。
“有伏兵,趴下!”
關於這種極其詭異和厲害的武器,高順勵也聽聞過遇到便只有趴下和分散才能減輕些傷亡。
不過他雖然喊的聲嘶力竭,但那媯州士兵都愣在了當場。他們許多人都是突厥人和回鶻人,對於這天上飛舞的東西根本不知道什麼來頭,只是以為這是普通的投石炮。
一個接一個的陶罐落下,然後有的爆發了劇烈的響聲,和升騰的火苗。有的爆裂開來後,無數的碎鐵釘,破瓷片根著四處飛濺。而有的爆裂後,卻是無數的星星點點的火苗濺射出來。
很快他們都知道了這些的歷害,那些身上被濺射割裂面板,鮮血直流,還有瞎眼的,斷手斷腳,甚至沒耳朵,乃至割喉斷頸,的,甚至直接開腸破肚的,都是被飛火陶罐所傷。甚至有些人直接被那巨響給震的失聰,什麼也聽不到,驚恐的四處亂舞。
更慘的還是被神火罐爆裂後濺射中的,那些星星點點的火在河水裡也直接燃燒起來,不但把火給點燃了,一切被他們沾上的東西都給點燃了。那些著火的人趴進水中,可一點作用也沒有。只能痛苦的嘶嚎亂喊,最後一動不動。
“撤!”高順勵很幸運,竟然一點也沒有傷到。一開始。他就馬上的趴進了水中。最後甚至直接把一具被破鐵片劃開了喉嚨的屍體擋在了身上。擋住了幾朵恐懼的火花。
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伏兵,但是高順勵卻沒有喊殺過去。
對方人影都還沒看到,他們已經被殺的大亂,就算殺上岸去,他估計對方肯定有更厲害的殺招。
不過此時想逃,已經晚了。經過了短暫的混亂之後,那些正想要退回對岸的幽州兵,突然只見一陣轟隆隆的聲響自上而下。修似乎有千軍萬馬而來。他們驚慌的轉頭望去,只見一片白色奔騰而來,比他們前軍的白馬騎兵更加具有衝擊力。
是水,大水,決堤的大水。
高順勵驚訝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看這水勢,他馬上就明白了了,對方肯定是在上游事先攔河築壩,然後等他們兵馬過半之後,來一個半渡而擊。對方好狠辣。這是根本不給他們半點的機會。
奔騰的決堤之水似萬馬奔騰,更是銀河落於九天。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大水瞬間就衝過了這段渡口。
正在水中的幽州兵瞬間就全部捲入水中,許多幽州兵都是來自媯州,那是陰山下的草原。許多士兵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遊過水,這一下子捲入水中,頓時馬上沉沒其中。
李璟這個時候也是乘機痛打落水狗,直接下令對著已經過河的岸上的那些幽州兵一輪密集的箭弩風暴之後,直接吹響了衝鋒號角,數千鎮東軍從蘆葦蕩中躍出,直接殺向岸上已經驚魂喪膽的幽州兵。
那些兵馬陣形未列,指揮混亂,士氣低落,人心惶惶,被鎮東軍一衝,直接就亂了。前面是鎮東軍如狼似虎殺到,後面是那奔騰著大水的河流。那些幽州兵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很快就已經被分割成一個個小戰團,然後被長槍橫刀弓箭,一一射死。不到半個時辰,這些兵已經徹底崩潰,剩下的直接投降了。對岸雖然還有約三千人馬,可他們卻只能站在對岸,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