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為的不就是等到這個時機到來時,他有實力參與進來麼。不過微微有些驚訝的是,他被調去淄、齊二州,而不是青州。
“敢問雷判官,節帥令我大謝砦出兵,究竟要剿的是誰?”
“洪霸郎!”
李璟眉頭一皺,怎麼是此人。這個人在後世的史書上是出現過的。不過歷史記載中,這人乃是河北的一個大盜,也有說他是龐勳之亂的餘逆。徐州兵敗之後,一直就流竄在黃河兩岸的淄、齊、棣等州中劫掠。他在史書上真正留下一筆的原因卻是與王敬武有關。史載,廣明元年,也就是在六年後,有巨盜洪霸郎聚眾在齊、棣二州為禍,平盧節度使安師儒命王敬武討平之。結果王敬武出兵後,卻突然殺回,將唐末十分無用,在幾個鎮為節帥都被部下驅趕的安師儒逐出淄青鎮,自任留後。
在那場淄青鎮的兵變之中,洪霸郎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李璟沒有想到,他居然提前了五六年就跳了出來,史上說他可是響應黃巢才鬧的很大的。難道說自己的出現,已經影響到了這麼深遠?
“怎麼是此人?”
“怎麼,季玉老弟以為會是誰?”雷剛笑問。
李璟哈哈一笑:“職下先前聽聞天平節那邊私鹽販子們鬧的厲害,先前我還抓了一個敢大膽跑來要跟我買鹽的曹州鹽販。還讓人押解送去青州了。不知道結果如何了?”
“季玉說的是那個尚禮尚君長吧。這人我倒也聽說過一些,江湖綠林中倒是有些威望的。上次人押到青州後,宋節帥說此人既然是天平軍薛節帥治下之民,便讓人把他送給薛帥了。聽說薛帥把人又送到曹州,說讓在曹州明正典型,殺一儆百。可誰曾想,這賊子倒是有不少的從兇,居然在開刀問斬當日。數百賊寇大鬧法場,將其從刀下劫走。曹州雖然也派捕快四處張榜緝拿,可是這些人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雷剛輕笑著說道,似乎只是在說一件極為普通的小笑話一樣。“這回薛節帥算是丟了回大臉了,據說薛節帥氣的是將那曹州刺史痛罵一遍,然後直接把人給撤了。”
李璟不由心中長嘆一聲,這些人絕不會想到,他們把誰給放跑了。更想不到,會是誰把法場給劫了。敢帶著幾百號人劫州城法場,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可這些人卻只當笑話來傳。
“那劫法場之人,估計是王仙芝、張歸霸等曹州私鹽大販吧。”李璟嘆道。
雷剛有些驚訝。那曹州乃是天平軍治下,雖然與平盧軍是鄰居。可曹州靠近洛陽方向,與登州一個在西一個在東,隔著不下千里。李璟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聽說好像確實是王仙芝所劫,那王仙芝乃是曹州最大的私鹽販子,曹州王家與濮州的黃家乃是中原最大的兩夥私鹽販子。王仙芝手下據說有號稱十票師的十個極厲害的巨盜,聽說你抓的那個尚君長就是王仙芝手下第一心腹大將。至於其它的人,倒是不清楚名姓。不過名頭說的嚇人,其實不過是一群私鹽販子而已,成不得什麼氣候,官軍一出動,這群跳樑小醜沒一個能有好下場。”
這就是大唐官員們對待黃巢王仙芝等人的心裡看法,他們從沒有想過大唐會被這夥人給搗亂弄跨。見雷剛這種態度,李璟也就打消了提醒一下他們的念頭。現在估計他說什麼,他也是聽不進去的。還是等王仙芝把這些人打怕了,再說吧。
倒是眼下這個洪霸郎的訊息,得多打聽一些。
“洪霸郎有多少人馬,不知宋節帥又調動了多少兵馬這次?”
雷剛有些尷尬的嘴角抽動了幾下,道:“洪霸郎有八百人馬,皆有馬。”
“才八百人?”李璟愣了一下,聽到宋威從青州發軍令召他出兵,李璟還以為是哪路大盜已經聚眾成勢,手下有上萬號流民盜匪了。沒有想到,說來說去,最後居然才只有八百人。就算這八百人全是積年馬匪,那也只是八百人啊。馬賊再兇,難道還能比的過朝廷的兵馬。
“可不要小看這洪霸郎,此人極其兇悍,手下更是一群亡命之徒。燒殺搶掠,無所不為。最初他們乃是在黃河以北的棣州為亂,兵馬最多時乃號稱三千,幾次大敗河北義昌軍兵馬,最後義昌軍節帥使鄭漢卿調諸路數萬兵馬包抄圍剿,可最後都還是讓此人鑽出包圍圈,最後渡過黃河逃入我淄、齊二州境內。淄、齊二州都有派兵馬清剿,可幾次出兵,兵少則反為賊所擊敗,兵多則賊遠遁,數次無功,反為賊擊傷眾多官軍。如今眼看著洪賊又有在淄、齊二州中聚眾坐大的可能,可平盧軍諸部卻無人願意出戰。”
“如此說來,這次討賊出兵的只有我沙門鎮軍一部?”李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