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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部分

年少進士的紀錄。少年得志,前途似錦!

然而好景不長,隨著武宗皇帝的去世,李德裕失勢,鄭亞、鄭畋父子因被宣宗朝新貴白敏中、令狐綯等人列入了李德裕一黨,自然也跟著倒黴。於是鄭亞貶死循州,鄭畋則到地方坐了二十多年的冷板凳。到懿宗朝。他得到直臣劉瞻的看中,再次調入中央。但很快又因劉瞻直言獲罪,他被牽連再貶為遙遠的梧州刺史。

等僖宗即位,已經五十一歲的鄭畋終於調入朝中,先為兵部侍郎,而後遷吏部侍郎,加同平章事,成為相國。

不過鄭畋能成為相國,並非完全是他的才能,他能起復,是因為他在宮中有一個重要的盟友,那就是神策右軍中尉西門思恭,是乾符朝中僅次於田令孜的第二號大太監。西門思恭和鄭畋的父親關係極好,鄭畋與西門思恭情同父子,稱其為舅父。

不過雖然他與表哥盧攜一樣,都是靠著宮中的宦官才最終成為相國,只不過一個靠的是田令孜,一個靠的是西門思恭。田令孜與西門思恭是宮中一號二號太監,盧攜和鄭畋也就成了諸相國中排名最靠前的兩位。而且和兩個太監始終敵對一樣,兩表兄弟也一直是官場對頭。

不過最終鄭畋與盧攜的鬥爭中,同時被罷相,可盧攜的後臺田令孜更硬,因此後來又復相,可鄭畋卻一直被貶到了鳳翔,做了鳳翔節度使。

到如今,盧攜成了田令孜在黃巢叛亂中責任的背黑鍋者,最終在黃巢進入長安的時候,在家自盡殉節。而鄭畋,卻守在鳳翔。

不過不管鄭畋是如何成為相國的,但他絕對能算的上是大唐不折不扣的忠臣。不論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他都一直在盡心盡力。

貶任鳳翔鎮之後,鄭畋在很短的時間內,不但將鳳翔鎮治理的井井有條,還加強軍務,努力的訓練著兵馬,以備臨難救國之用。先前洛陽失守時,他還主動請求發兵勤王,為了激勵士氣,他以家財犒軍,讓老妻親自給將士們縫補軍衣。

只可惜,到頭來,長安還是失守了,天子還是跟著田令孜西狩了。

天子西去後,鄭畋曾經召集諸將議事,希望率軍攻打叛軍,收復兩京。

不過鳳翔軍見天子都跑了,哪個還願意去反攻長安。

行軍司馬李昌言便很乾脆的道:“現在賊勢正盛,我們猛不著強出頭,最好等其它藩鎮都出兵,勤王大軍彙集的時候,再詳細討論收復兩京的計劃。”

李昌言是鳳翔軍行軍司馬,也是鳳翔軍實際上威望最高的軍頭,他的話,代表著大多數鳳翔軍將的意見。

當時鄭畋聽罷心中悲涼,一時氣急攻心,竟暈了過去。

結果就在他養病之時,李昌言與監軍使袁勁柔見了黃巢使者,接受了黃巢的封賞,率鳳翔軍歸附了黃巢。鄭畋剛好一點,聞訊不由的吐血數口,病情加重。

不過李昌言等也不簡單,雖然答應歸附黃巢,可實際上只不過是口頭答應了而已,事實上,數月以來,鳳翔鎮依然維持著原樣,連旗號都還沒換過。很明顯,李昌言等鳳翔將領,並非真降,不過是不想惹怒得罪黃巢,因此騎牆兩邊搖擺而已。就連絕不肯降的鄭畋,此時也依然住在帥府養病,並無人打擾。

經過數月的休養,鄭畋總算是恢復了些。但精神依然不佳,對著妻子泣曰:“天下混亂,奸雄並起,外有藩鎮之亂,內有宦官專權。如今又有逆賊叛亂,天子被迫西狩,洛陽長安兩京淪陷。吾為唐臣,上不能安社稷,下不能保黎民,吾愧對天下,死後也無顏面見祖宗!”

鄭夫人道:“天下群臣將士,俱實唐祿,竟無一人能救國難乎?”

鄭畋嘆曰:“當今天下,能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者,唯有一人而已。”

“何人可以當此大任?”

“自然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使持節、假黃鉞、尚書令、總領天下兵馬、大都督內外諸軍事的東北道大行臺尚書令、秦王李璟!”鄭畋聲音中充滿著複雜說道。

言未畢,忽一人自外而入道:“鄭老令公休憂,在下特為令公帶來一喜訊。”鄭畋看去,卻發現乃是跟隨他多年的幕僚先生,不由訝道:“是何喜訊?”

那幕僚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上前去,“令公請先看過這封書信便一清二楚了。”

鄭畋接過信,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筆漂亮的瘦金字型,匆匆閱讀,鄭畋的臉色不斷變化,充滿震驚。等看完信尾的那個名字後,他抬起頭,目光炯炯有神,直盯著跟隨多年的幕僚,聲音看似平靜,但卻難掩其中的一絲震驚,“真沒想到,先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