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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部分

,刀身閃著幽幽的光芒。

“全營!”他用指揮刀向著左、右、前各一指。在大白馬聳起的耳朵上方停住,高聲喊道:“成散兵線。前進!”

“拿起騎槍,收起馬刀,衝鋒!”掛著准尉肩章的營旗掌旗官大吼一聲,一馬當先,舉著營旗風馳電掣而去。

雪地在無數馬蹄的踐踏下,發出沉悶的呻吟聲。

那棄勃剛剛把騎槍放平,他的馬就被大隊馬匹的洪流一衝,也捲了進去,全速的飛奔起來。前面大尉營主的身影已經漸漸看不清楚,可准尉掌旗官手中的那面旗幟卻依然在高高飛揚,一直在前面引領著他們前進。

白白的雪地在他們腳下飛馳倒退,丙都的騎士們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喊聲,這喊聲也感染了旁邊的乙都。

戰馬飛馳,一躍就是好遠。在一片震耳的尖叫裡,那棄勃聽到了還離得很遠的,咻咻響的弓箭破空聲。

近了,第一支羽箭尖響著從頭頂飛過,拖著長聲的歷聲劃破晴空。

那棄勃把冰冷的騎槍緊緊的夾在腋下,夾的臂膀都痛了,他的手掌在冒汗,像塗了一層鼻涕似的沾滑滑的。

羽箭在他頭頂上飛過,他把腦袋儘量伏在汗淋淋的馬脖子上,刺鼻的馬汗臭味直往鼻子裡鑽。他透過馬鬃看到,前方那些在逃竄的部族老弱越離越近,他們開始把馬車、爬犁一起推到路上,圍起了一個車陣,躲在後面,想要以此抗拒。不論老少男女,他們都張著弓,不停的向著衝近的秦軍蕃騎射箭。

那棄勃的胸口,熱血沸騰,鮮血似乎已經衝到了頭頂,這會他目光緊鎖著前面的的那些人,再無其它。在他眼中,那些人雖然是老弱是婦孺,可既然他們拿起武器,不肯投降,那他們就是敵人。秦軍雖然有很多嚴厲的軍規,比如要求不得虐待俘虜,不得擅殺俘虜等。可有一點卻是很明確的,只要不肯放下武器的,那就還是敵人,不論年長年幼,還是男人女人。

眼前哪怕只是一群婦孺老弱,可他們既然拿著武器在迎擊,那就是敵人。

他看到的第一個落馬的人,居然是他們的都頭中尉陳凌。他被一支部族人的弩箭流矢射中,那支足有三尺長的弩箭直接射中了陳凌的肩膀,巨大的力氣直接將他射落馬下,他那匹戰馬從躺在雪地上的陳凌身上躍過去之後,脖子上也中了一箭,嘶鳴一聲,脖子一彎也倒了下去。那充勃也被甩離馬鞍,飛落在地。

他那匹棗紅馬呲著兩排牙齒,露著粉紅色的牙床,猶如刀尖劃過玻璃一樣,尖銳又深刻的刻在了他的記憶裡。

繼續有人倒下,好幾個騎兵連人帶馬一齊倒下去。那棄勃暗自慶幸,如今是冬季,地上有著厚厚的積雪,他雖然甩落馬下,卻幸運的既沒摔傷,也沒有被後面的戰馬踩踏到。這得感謝他們是排的散兵線,而且在雪中衝鋒,馬匹的速度也不快。

第一次真正實戰的蕃騎們,從村裡出來時的整齊散兵隊形,如今已經有些零亂不堪。不過整體來看。他們依然保持著那股子衝勢。沒有了整齊的陣形。那些蕃騎們開始發揮他們天生的騎術,反而衝的更加如魚得水起來。

那棄勃這時也重新躍上了一匹剛失去主人的戰馬,繼續跟著隊伍向前衝去。轉眼間,他們就已經衝到了那個匆促擺開的車陣前。

一個身材高大,可連眉毛鬍子都已經雪白的老契丹人,頭上扣著頂皮帽子,皺著眉,跪在雪地裡。手中操著一把角弓,幾乎是對著他迎面放了一箭,呼嘯而來的箭支堪堪擦著他的臉頰過去,帶走了他一絲皮肉,留下一道血槽。那棄勃感受著那種死亡擦肩而過的驚悚感覺,他憤怒,他驚懼,他挺起騎槍,全力勒緊馬韁,對著那個老頭就猛的紮了下去。

他沒有用弓。也沒有用震天雷。他們這支新兵營,每人戰前剛配發了兩個震天雷。不過他沒有用。上面也沒有下命令讓他們用那樣的戰術,他們面對的只是一群老弱而已,用不著浪費寶貴的震天雷。甚至連弓箭都不用浪費,衝上去,一舉踏破他們那個簡陋的車陣,就足夠了。

他的騎槍迅猛無比,以至那個老頭根本無從躲避,稜形的槍尖刺進那個跳起來的契丹老頭之後,槍桿竟然也扎進去小半。那棄勃紮下去之後,還來不及把騎槍拔出來,就不得不在倒下去的身體重壓之下,鬆開了槍桿。

他一躍而過之時,看到那個老頭用彎曲的手指頭亂拔,亂抓著槍桿,似乎還想把他拔出來。那棄勃已經抓住馬刀柄,拔出了雪亮的馬刀。

一個室韋人連長矛也扔了,抓著他的狼皮帽子驚懼的向後轉身而逃。

那棄勃橫著刀馬拍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