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捉她的手,想要抱他,若非最後她把杯裡所剩不多的那點酒直接沷在了他的臉上,她都不知道最後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睜開眼,她又掀開衣服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昨晚在半醉半醒中確實沒有發生什麼對不起李璟的事情,確認她沒有讓那個曾經的義子佔到便宜。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她嘆了口氣。一切都很好。她依然為李璟守身如玉。
劉芸娘狠狠在填充著天鵝絨的柔軟枕頭上連錘了幾拳,又躺了下去。
她現在就想要多睡幾分鐘,昨晚是半醉的,可現在清醒過來了。
她還得繼續去面對李嗣源,這是個尷尬頭痛的事情,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了。李嗣源昨天確實很過份,過去他卻是堅守著那道線,從沒做出過過份的事情的。而現在。她還不能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一來她相信他昨天可能也只是一時酒醉,二來,她現在需要他。
這個需要不是個人的需要,她雖然曾經是李克用的妻子,後來又選擇跟了李璟,可她並不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相反,她還是一個比較重感情,很保守的女人。她就算和李璟沒有公開的名份。可也絕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確實需要李嗣源。
李璟出征渤海。可能一年之內都無法回來。而就在李璟剛走,李克用就已經與鄭從讜對調,接掌了河東鎮。劉芸娘做為山西總督,與李克用的河東鎮,如今一北一南相鄰著。
雖然她們曾經是夫妻,可不表示他們能和睦相處。
李克用重返河東,整個河東就已經開始動盪起來了。山西行省潛入了許多沙陀的密探細間,不斷的在串連蠱惑那些沙陀人,北地邊民,豪族等,他們收買、威逼、利誘,一面刺探山西的秦報,一面開始暗中做著破壞工作。
無疑,李克用回到河東後,是不甘心坐視秦軍對代北的控制的。特別是眼下李璟率精銳大軍遠征渤海的情況之下,他越發的覺得有機可乘了。在過去的這些天裡,劉芸娘過的有些焦頭爛額,每天都有大量的突發事情要處置,河東的局勢不斷在升溫,隨時有可能爆發戰爭,她這個總督雖然只負責民政,而且下面還有兩個左右巡撫在幫她,可她依然很忙。
她甚至忙的連兒子都沒時間照顧,完全把孩子丟給了奶媽和姆媽。在這種情況下,李嗣源雖然只是一個空頭都督,手下沒有一兵一卒,可在這個時候,山西行省越發的需要他們這三大頭在代北的威望,特別是在那些山西行省的沙陀人和那些北地邊民、豪族的影響力。
也許今晚過後她應該休幾假,理一理生活的頭緒,泡一壺上好的茶,親自帶帶孩子。
她拉了拉被子,儘管太陽已經曬到了床上,可是她依然覺得很冷。
自李璟將她安排到山西來之後,她就一直有一種孤單的感覺。她其實並不在意什麼公爵、什麼總督這些,她所期望的不過是在燕京城裡有一棟宅子,自己就在家好好的撫養兒子,偶爾李璟能過來住上一兩天,或者常常來看看她們母子,就一切心滿意足了。可李璟需要她來這裡,最終她還是來了。一開始,她覺得自己會適應這裡,畢竟她曾經也生活在這裡。可是真正來了這裡之後,無論走到哪裡,她卻總能感受到過去的那些記憶如影隨形。她開始不可抑制的想念起被李克用帶走的女兒,開始想起曾經與李克用生活的那點點滴滴。
她打著哆嗦,把臉深深埋進枕頭裡。
她一直試圖冷靜下來,畢竟,現在她已經找到了一個更好的男人,又有了一個更加可愛的兒子。她想要更加努力的工作,做好這份她其實並不喜歡,可李璟期待她能做好的工作。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就算做著不喜歡的事情,也一樣能欣慰。
她揉了揉滿頭披散的長髮,長呼了一口氣,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拍打了幾下臉頰,臉被拍的紅了起來,然後她的精神也抖擻了起來。她再次長呼了一口氣,從床上跳起,開始梳妝,又準備開始忙碌勞累的一天。
屢敗屢戰,永不言敗是一個梟雄的必備素質。
獨眼龍李克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的人生可謂是跌宕起伏,潮起潮落。十八歲之前的人生,一帆風順,從沒遇到過挫折,讓他養成驕傲及剛愎自負的性格,然後在十八歲後,他的人生命運就遭遇到了一個天生的敵手,李璟。跟李璟敵對多年,他可謂是一敗塗地。雖然藉著李璟在其它方面擴張之時,他數次又掙扎著起來,但最終,他還是得承認,跟李璟鬥,真是其苦濃濃。
和李璟相敵多年,他幾乎失去了一切。可他從沒有放棄過,只要有一點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