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成為登州團結兵,不久後,他就主動請纓前往沙門島,在那裡,秦軍的前身,沙門鎮兵建立,秦王擔任鎮將,當時兵額三百人。”
“沙門島保衛戰是我們參加的第一場血戰,在這場勝利的戰鬥中,沙門鎮兵與海賊血戰拼死,此戰之後,我們雖然取得了勝利,可卻付出了數百人的犧牲。在戰鬥的危急時刻,當時的上司大謝砦軍一直坐視,登州水師更是幕後策劃這次突襲的殺手。”
“我們一度危機重重,如履薄冰,然則天生的熱血和不屈,最終又讓我們發出了時代的最強音!”楊威利越說語氣越激動,這段新兵入營引導手冊上的話,過去他不止聽過一遍,但這次輪到他以引導人的身份向他的戰士講出這些話時,依然讓他激動萬分。彷彿他當時就跟隨在秦王的身後,提劍血戰,熱血不屈。
隊伍裡的齊格飛也一樣和同學們激動不已,來自易州的鄉兵臬捩雞聽的也有些熱血沸騰。他沒有想到,原來如今天下最強的秦王,過去真的只是一個自耕自讀的藩鎮小軍官之後,原來他是如此白手起家,憑著他的雙手走到今天。過去,他一直以為那只是那些說書人和唱戲的編排的,把秦王說的那些起於微末,不過是為了烘托出秦王的本事。在他想來,如今天下,那是世族與天子共治,地方上,一樣是世族與軍閥共治,不管是士閥還是軍閥,哪一個不是子傳孫,代代相傳。李璟的祖上肯定是大家族,貴族門閥。後來不是都說李璟是天子皇叔麼,看來李璟原本是皇族出身。
但現在,楊威利的話震到了他,這是最官方的解釋,原來他現在和秦王過去一樣,秦王能白手起家,難道他就不能為兒子石敬塘打出一片天下?他一時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楊威利語氣越來越激昂,齊格飛等陸士的少年們一起激昂的吟誦著那些早已經熟悉的語句。
“我們是劍,擊潰雁門關外的十萬沙陀軍陣。我們是盾。抵禦山海關外的二十萬契丹鐵騎。我們是風,我們是火,所過之處,勝利女神始終如影隨形!”
“我們的對手,彪悍兇猛,鐵騎縱橫,天生的野蠻強壯,但我們以血肉之軀與之相抗。未退半步,未失寸土。反而在秦王的率領下,光復遼東,收復遼西,威震塞外!”
“平遼東,克遼陽城,破高句麗人,復安東都護府,威服渤海,震懾契丹。我們轉戰南北。馬不停蹄,北伐李克用。南征王仙芝黃巢。再回身時,我們已然收復遼東遼西、安東熱河,北定高句麗,南懾高駢,以如今,已然統有安東、遼東、遼西、熱河、北平、河北、山西、山東、江淮、江北、江南十一個行省,統有一千五百萬子民,擁兵八十萬!”
“是的,這些就是我們的過去,我們希望傳承其精神,而不是沉浸在故紙堆的榮耀裡。”
甲都的騎士們都聽的有些熱血沸騰,短短不到十年之間,昔日的一介年青文生,如今已經握有三分天下,權勢濤天,連大唐帝國的天子都要畏讓三分。特別是對那些胡人們來說,他們天生崇敬強者,而李璟的經歷,在他們的眼中,簡直如神蹟一般,李璟,就是神。
能跟隨著這樣的天下強者、英雄人物,這是多麼大的榮耀。看看秦藩中的那些上將軍們,當年不也大多平凡無奇的全是些小軍官、農夫、商人們嗎?可如今呢,封公封侯,富貴無比。也許他們能夠加入秦軍,跟隨秦王李璟,將是一件前途無比美妙的事情。
楊威利滿意的聽著那粗重的喘息聲,他雖然看不見狼頭蓋盔摭蓋下他們的臉上表情,卻聽聲音就知道,這些胡人此時發的情緒激昂,就如同當年自己第一次聽到這些話時一樣。他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大聲道:“鑑於我們是一支新建的隊伍,因此我覺得有必要對每一個新加入的戰士進行儘可能的常識指導,以免你們上戰場時一而再的發生讓我們軍官們抓狂的蠢事,同時,也是是為了讓我看起來不像是隻會指揮你們去送死的儈子手,我會向你們說明一些基本情況的。現在,在你們記住親遵守軍中條例外,以下幾點是我在即將出徵前的私人建議。”
“第一點,任何時刻服從指揮。戰場瞬息萬變,很多命令你可能都聽不到,但當你的直屬長官,下達命令,且身先士卒的引領你們時,請馬上跟隨著你們的長官行動,不管他是帶你們上刀上還是下火馬,就算他們帶著你們向著一萬個敵人發起衝鋒,你們也絕不能有半分的猶豫。軍人以服從為天職,這是最重要的。”
“第二點,寫好遺書,交代好遺物的歸屬是有必要的,哪怕你不上戰場,但也有可能死於各種疾病,所以有備無患。雖然,對於那些沒有交代好的遺物,我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