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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地說了幾句。

****子頓時嚇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一軟,匍匐在地,連番磕頭:“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贖罪。這個丫頭,我不買了,請公子贖罪,饒了我這條賤命吧!”

進寶不解,為什麼那樣一塊小小的金牌,會有哪樣大的威力,就連知府夫人的乾孃也屈膝下跪?她想看清那塊金牌,可是林先生馬上又給收回去了。

****子不買她了,她大大地鬆了口氣,她爹經大夫診治也感覺好多了。她將****子買她的三兩銀子從地上撿起,捧過去遞給她。

她膽怯地瞅著少年和他身旁的侍從,不敢收回。

“你收下吧,算是她踢傷你爹的醫療費!”少年輕聲說。

進寶猶豫著,又將錢塞進爹爹的手心中。她爹感激的老淚縱橫,不停地磕頭道謝。

忽聽一聲銅鑼響,東面像是有大官路過,人群立刻讓出一條路,只有少年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林先生則問著進寶,為何來賣身。進寶乖巧做答。這時鳴鑼開道的官衙已經走到少年面前,讓他讓路。

“知州大人駕到,閒雜人等立刻迴避。”

少年旁邊的青龍,差一點又要衝出去,卻被少年抬起手製止了。

“我們讓路!”說著,少年起身,走到一旁。

衙役瞪了他一眼,繼續鳴鑼開道,一邊敲還一邊高聲喊叫。

青龍在旁小聲地嘀咕:“一個五品官,竟這樣大的官威!”

少年卻不以為然,****的****子趁機溜之大吉。

進寶望著少年,一點都不知避諱,直勾勾地瞅著他,現在任何事情都無法令她轉開眼。而他面對她的凝視,也坦然自若,任由她肆意地看。

從此以後,他在她幼小的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記號。午夜夢迴,她總是能夢到他,夢中,他的樣子漸漸模糊,她心急如焚,萬一有一天,她夢不到他的相貌怎麼辦?記憶就是那麼奇妙,越是不想忘記,越是忘的快。

現在她唯一記得是他的那件杏色長衫,那股與眾不同的淡雅香氣,自他身體散發出的光芒,以及那翩然離去的背影。

十年過去了,他也應該有二十多歲了。進寶不敢想象他長大的樣子,但又忍不住遐想,可是每一次她都心痛不已,她想再見他一面,可是又怕真的有一天在路上遇到,與其這樣,她寧可一輩子將他深埋,埋在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在想象裡,他可以是任何她喜歡的模樣、性格,那裡的他,永遠、只屬於——她。

“唉……”她輕輕地嘆息,結束了一天之中最快樂的胡思亂想,望了望天色,東邊已經顯出魚肚白,她站起伸個懶腰,穿上衣裳,坐到繡案旁,小姐的鴛鴦戲水還差一點,夫人說好今天就要檢查,而今天又是初一,她要陪伴小姐去附近的慈恩寺進香,回來還要施粥贈飯,要忙一整天,趁現在沒有睡意,不如繡出來,已備夫人隨時檢視。

天光大亮的時候,進寶抻個懶腰,將繡好的鴛鴦戲水貼著衣服收好,樹上的喜鵲喳喳地叫著,她微微笑,關上窗,洗漱完畢後,她打了盆水,繞過廂廡遊廊,來到後院,小姐的閨房。

已經到了夏天,繁花盛開,整個院子香氣瀰漫,進寶深深地吸了一口,屏息片刻,再慢慢地吐出來,感覺身心舒爽,通體舒暢,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的緣故,進寶的右眼從早晨開始就一直跳個不停,她輕輕晃了晃頭,推門而入。

見小姐還在熟睡,她放下洗臉水,將鴛鴦戲水取出來,放到小姐的繡案上,這樣一來,夫人就不會知道,以為是小姐繡的,從小到大,小姐的所有針黹,都是她在背後替她做的,夫人並不知道,反而一直誇獎小姐的針黹日益增進、越繡越好。

進寶走到窗前開窗,讓新鮮的空氣湧入,不等她轉身去叫小姐起床,小姐已經醒了。

“進寶,是你嗎?”

“是啊,小姐。睡的好嗎?”進寶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睡床旁,撩開輕紗床幔。床上的女人打了一個哈欠,坐起身來。

那是一個標緻的江南女子,膚白如脂,一雙眼睛雖然不比進寶的明亮清澈,缺也炯炯有神,眼珠轉動時,嘴角一彎,十分的俏皮可愛。

她是蘇州知州的女兒,佟碧蓮,年方十六。

接過進寶遞過來的淺綠衣衫,碧蓮問道。“幾時了!”

“剛辰時!”進寶答。

“進寶,要快點,我今天要上第一柱香。”碧蓮說著,自己跑到臉盆